蘇扎尼招呼道:“大哥知道賢弟你好吃,所以我便特意吩咐宮里的御廚做了一桌酒菜送來。”
“知我者大哥也。”陳凡哈哈一笑,便大馬金刀的坐下。
宮女戰戰兢兢的為二人滿上酒,便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來,大哥先敬你一杯。”蘇扎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陳凡也不客氣,跟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咂摸著嘴巴笑道:“這給皇帝喝的宮廷御酒喝起來果然夠勁。”
蘇扎尼端著空酒杯,嘆氣道:“古今往來多少人都想坐上那個位置而爭的頭破血流,可是到頭來還不是化作一捧黃土。”
陳凡呵呵笑道:“大哥你這話說的可是有些偏頗了,起碼這當皇帝可比當神仙容易多了。”
蘇扎尼愣了愣,哈哈笑道:“也是,還是賢弟你想的明白。”
陳凡問道:“大哥怎么晚尋我來,不會只是找我來吃夜宵的吧?”
蘇扎尼擱下酒杯,沉聲道:“大哥我準備冒險一搏,賢弟可愿助我?”
陳凡眉頭一皺道:“大哥,我不是讓你稍安勿躁嗎?還是說你不相信小弟我?”
蘇扎尼搖頭道:“不是大哥信不過你,而是這場戰事怎么久拖下去只會讓無數民眾深陷水深火熱之中。所以大哥我準備孤注一擲,找那奸佞決一死戰,也算是為賢弟你創造一個機會。”
陳凡瞇起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好吧,看來大哥你已經心意已決,那小弟我只能豁出去奉陪到底了。來,小弟敬您一杯,祝您旗開得勝!”
“謝了!”二人又連飲數杯。
待到酒過三巡,忽然有將領來報:“元帥,帝國陸軍已經兵臨城下。”
處在兵力劣勢的共和軍艦隊根本守不住整個天空,所以蘇扎尼直接放棄了另半個星球的制空權。
算算時間帝國陸軍從星球另一邊登陸再千里迢迢的繞過半個星球殺奔而來,也該到了。
蘇扎尼平靜下令道:“傳我軍令,固守每一條街巷,且戰且退,絕不能讓敵軍輕松進入每一座建筑!”
“遵命!”將領立即領命而去。
蘇扎尼又對陳凡說道:“我們的陸軍雖然裝備了賢弟的邪能步槍,但終究不可能守住整座帝都,因此我打算天明時分就親自率軍向本德大公發起沖鋒。”
這話說的風輕云淡,卻盡顯一位老將的豪邁之氣。
陳凡點頭道:“大哥盡管去,賢弟保證你破陣之時只會見到人首分離的本德大公!”
“哈哈哈!”蘇扎尼發出一聲長笑道:“那我們就比比誰更快得手!”
“比就比,要不我們賭點啥?”
“滾!”
“行,就賭滾,誰要是輸了就從皇宮門口滾到城門口,大哥敢不敢賭?”
“噗嗤!”那宮女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趕緊捂住嘴巴跪地求饒。
蘇扎尼擺擺手讓她退下,然后又拉著陳凡嘮一會兒家常才放他走。
離開指揮部后,陳凡帶著一身酒氣欣賞著夜空中的流光溢彩,獨自行走在空曠黑暗的大街上。
“嗝兒!”陳凡忽然打了個酒嗝兒,仰天感嘆道:“我陳某人沒想到有朝一日能讓一位女神親自端茶倒酒,這一輩子算是值了!”
“你是如何看穿的?”一個清冷縹緲的聲音在空曠的大街上回蕩,旋即就見剛剛那宮女憑空出現緩步走來。
哪怕是以人類的審美觀,這位顯露了真容的女神也是極美的存在。更因為是異族,反而還帶了點異域風情。
陳凡聳肩道:“大哥他雖然老了卻沒糊涂,怎會在商量軍機大事之時讓一個外人在場旁聽。我說的可對?歐若拉冕下,或者我該稱呼您曙光女神?”
曙光女神靜靜地看著陳凡,淡金色的雙瞳很是明亮,普通人根本不敢與祂對視。
陳凡卻神色坦然的與祂對視,甚至還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起祂的容貌。
根據黑角打探到的情報,陳凡知道這位曙光女神其實并不是薩莫爾人的本土神明,而是來自一支十分古老的神族。至于這位女神為何肯甘心縮在這個窮鄉僻壤當一群土著的毛神,恐怕只有祂自己知道了。
曙光女神平靜反問道:“那我應該如何稱呼你?來自東方的神仙。”
陳凡灑然一笑道:“女神您看走眼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可不是什么神仙。”
曙光女神忽然抬手向陳凡打出一道金光,把陳凡震退了三步,在地上踩出三個深坑才定住身形。
“普通人?”曙光女神玩味笑道:“東方的普通人都已經怎么強大了嗎?”
陳凡拍了拍胸口,嘆氣道:“冕下,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曙光女神冷哼一聲道:“說!你越界潛伏到我們西方神界到底有何目的?”
陳凡攤手道:“如果我說我只是來賺錢的,您信嗎?”
曙光女神語氣轉冷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說真話了!”
“應該是您不肯相信我的真話。”陳凡一聳肩道:“不過我勸您最好不要在這里動手,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腳下這顆星球能留下一個完整的。”
曙光女神目光一凝:“你在恐嚇我!?”
“不。”陳凡坦然道:“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反正這顆星球又不是我家的。”
曙光女神冷著臉盯著他注視了許久,才冷哼一聲甩手而去,只丟下一句話:“我限你一天之內離開此地,否則就休怪我親自動手!”
陳凡瞇起眼睛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斂去繼續一步三晃的返回入住的豪華大酒店。
蘇扎尼怕死只敢躲在皇城根底下,但陳凡可不會委屈自己,所以就挑了一座最豪華的酒店入住。
而且要住就住最頂層,因為站得高風景好,能看到滿城街頭巷尾打的噼里啪啦就跟過年一樣熱鬧。
帝國陸軍選擇連夜從東西南三個方向一起發動進攻,結果卻遭到了裝備了邪能單兵武器的共和軍迎頭痛擊。每前進一步,每攻下一條街道,每占領一座建筑都要付出極大的傷亡。
雙方軍隊血戰數小時,帝國陸軍主力都只能在城市外邊的郊區徘徊,別說占領全城了,就連外城區都沒攻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