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問吧。”小二非常上道道:“這十里八鄉沒有小的不知的事兒,您找我打聽可找對人了。”
陳凡笑問道:“最近這附近可有什么異常怪事?”
“爺您這是考校我嗎?”小二滿臉堆笑道:“最近幾日還能有什么異常怪事,無非就是天上掉下來了一顆星星唄,爺您是想打聽那星星掉在那里了吧?不瞞您,那顆星星恰好掉在了莽山里,那莽山方圓千里奇峰險峻無數,山里更有無數毒蟲猛獸,傳聞甚至有比猛獸更可怕的妖獸。”
“停停停。”陳凡滿臉黑線的止住了小二的喋喋不休,問道:“除了天上掉星星外就沒別的異常之事了嗎?你再好好想想。”說著又摸出了一顆銀豆子。
小二立時雙眼放光,趕緊抓耳撓腮的一陣苦思冥想,忽地一拍腦門道:“爺,我還真想起一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要聽的。”
陳凡直言道:“說說看。”
小二卻先一臉鬼祟的張望了一眼房外,然后湊上前壓低聲音道:“爺,這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保不得準。就在月余日前,離這幾十里地外的十八里鋪忽然一夜之間失蹤好些人!九江幫聞知后派了數條大船前去調查,結果你猜怎么著?”
“別賣關子,趕緊說!”陳凡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是是。”小二趕緊說道:“那九江幫的數船高手到了十八里鋪后立即展開嚴密追查,最后一路追蹤到旁邊的黑風寨內,結果見到整座山寨宛若一片人間地獄,那個慘狀啊足以讓人連做好幾夜噩夢,聽說當場就有好幾個九江幫的幫眾被生生嚇瘋了。后來就有傳聞那地方有臟東西在作祟,嚇得十八里鋪的人一夜之間全跑光了!”
陳凡眉頭深皺,確認道:“這事發生在一個月前?”
小二應道:“算算日子應該差不多吧,因為九江幫在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但小人恰好有位親戚在十八里鋪經營雜貨,出事的那天恰好出門進貨而僥幸躲過了一劫。后來聽說九江幫請動了仙人上黑風寨除妖,最后如何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陳凡將銀豆子彈入小二手中,揮揮手讓感恩戴德的他退下。
片刻后房門再次被敲響,掌柜的親自送來了滿滿一大桌酒菜。
陳凡嘗過味后很滿意,便又隨手賞了他一顆銀豆子,然后專門打聽了一下發生在十八里鋪的那件怪事。
店小二都知道的事情,掌柜的顯然也知曉,而且知道的比店小二更多。
陳凡從他口中了解到了事件更為詳盡的始末,得知血洗黑風寨的可能不是妖怪,而是邪魔。
因為妖怪吃人就如野獸吃人,雖極少發生但卻不會如此次事件那般嚴重,甚至連仙人都給驚動了。
陳凡打發走掌柜的,和烏雷一起吃光了酒菜便吹滅了蠟燭合衣睡下。
子夜時分,古鎮一片安寧,偶有蛙鳴犬吠。
客房內,陳凡睜眼起床推開窗戶翻身躍上屋頂,然后認準了方向幾個騰挪便竄出了古鎮,然后順著路碑指引向著十八里鋪方向飛快趕去。
半個時辰后,陳凡趕至一片死寂的十八里鋪。
就見這十八里鋪似一座大型村寨,此刻卻宛若一座,連聲蟲鳴都沒有。
陳凡落下身形走入一片狼藉的村寨,見鋪里的民房早已人去樓空,其后甚至還被一些膽大包天的蟊賊給洗劫過,使得街道上一片狼藉。
陳凡昂首吸了吸鼻子,立時眼中精光爆閃!
“有混沌之氣殘留!”陳凡立即拍醒了烏雷。
烏雷聞著味帶著陳凡躍出十八里鋪往附近一座大山深處趕去。
幾刻鐘后,一座通體焦黑的大山出現在眼前。
陳凡再次聞了聞味,立時聞到更濃烈的混沌之氣,同時空氣中還殘留著法術氣息。
顯然有修士在此地與那頭域外天魔斗過法,直接將整座大山都給燒焦了。
陳凡帶著烏雷躍上山頭,未見到那黑風寨,只見到一片白地。
附近的地面甚至因為受到高溫炙烤都出現玻璃化了!
“分頭找!”陳凡與烏雷分頭將整座大山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一邊,但奇怪的是那殘留在空氣中的混沌之氣到了這里便戛然而止,再往遠處搜尋便聞不到味了。
“奇怪,難道那頭域外天魔被人給干死了?”陳凡與烏雷在山頭上匯合,通過遺留在現場的蛛絲馬跡推測當時的戰斗情況,可惜他不是什么刑偵專家,連猜帶蒙的也找不出那頭域外天魔的下落。
“早知道就向那丫頭連時間寶石一塊借來了。”陳凡撓頭嘆氣。
不過此行也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已經確認了那頭域外天魔曾出現過在此地,還與修士動過手。只要回去后找九江幫問問在此與域外天魔交過手的修士來自那家仙門,再上門打聽一下說不定就能知道這頭域外天魔的下落。
當然最壞的情況是修士不敵域外天魔落敗,然后被煉化成了邪魔傀儡,那域外天魔說不定會借殼混入仙門搞事情。
“橫豎都只剩下一條線索,先回去再說。”陳凡帶上烏雷順原路返回古鎮。
三重天外,一座宛若星際要塞的仙庭靜靜地漂浮在虛空中。
因為這座仙庭統管著大武星系內的三顆下界凡星,所以不時能見到仙庭上有流光起落,顯得十分繁忙。
八卦云臺上,忽然有一道金光落下蹦出兩個嬌小的身影。
負責值守云臺的仙人腳踏祥云手捧一塊玉牘正要登記來人身份,忽地臉色一變,急忙行大禮道:“小仙拜見…”
“咳咳!”小娜重咳兩聲,瞪眼道:“本尊乃是古娜拉黑暗之神!”
仙人嘴角一抽,堆笑改口道:“小仙拜見古娜拉黑暗之神大人,不知大人到訪此界所為何來?”
“我們是來替娘娘辦一件機密要事的。”小娜抬手亮了一下手中一枚蛇紋玉牌,然后將一枚靈石彈入仙人手中。
仙人立刻心領神會,退后幾步眼觀鼻鼻觀心宛若一尊雕像,仿佛從未見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