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啊,大海
“很大的湖泊？大概有多遠？”陳凡問道。
烏雷在天空打了一個滾，陳凡懂了，用走的要一天路程。
陳凡想了想說道：“那這次西行探險就到湖邊為止吧，小烏前頭帶路，我們爭取天黑之前趕到湖邊露宿一晚，然后明天回家。”
“耶！終于能回家嘍！”小呦呦歡呼雀躍道，雖然出來游玩很開心，但總沒有在家里待著舒心。
“昂！”烏雷一聲龍吟立即在前頭低空飛行，將沿途的野獸妖怪全都嚇走。
陳凡帶著小呦呦在地面提縱躍行，一步跨出都是上百米。
“熊叔，我們為什么不讓小烏載著我們直接飛到湖邊啊？這沿途的風景光是下雨了，也沒啥好看啊！”
“你要是不怕挨雷劈，盡管可以讓小烏載著你飛。”
轟隆隆隆！
“嗯，其實雨中漫步也是蠻不錯的。”
黃昏時分，天色漸暗。雨勢減弱，如絲如霧的垂掛在天地間。
烏雷在前頭盤旋翻滾，陳凡知道那大湖就在眼前，帶著小呦呦加快步伐翻上一座山嶺，但眼前卻起了大霧，只能感受一陣涼風撲面而來。
小呦呦迎風吸了一口氣，立時掩嘴皺眉道：“熊叔這是什么味？好難聞，怎么有股死魚的味道？”
陳凡也聞到了，挑了下眉頭，隨口敷衍道：“可能是湖中的魚蝦死在岸邊了。”說著加快速度躍下山頭走進濃霧，腳下的草地逐漸被沙灘取代，然后就聽一陣陣嘩嘩地浪濤聲傳來。
陳凡笑了，對小呦呦說道：“熊叔給你變個大驚喜怎么樣？”
“什么大驚喜啊？”小呦呦抬頭問道。
陳凡神秘道：“你把眼睛閉上，然后我讓你睜開的時候再睜開。”
“好呀。”小呦呦沒想太多，乖乖閉上眼睛被陳凡牽著走。
走了大概幾百步，風變大了，浪濤聲也更大了，小呦呦忍不住問道：“熊叔驚喜呢？”
陳凡笑道：“你可以把眼睛睜開了。”
小呦呦小心翼翼的瞇開眼睛一條縫，然后豁然睜大，目瞪口呆的發出一聲驚嘆：“哇！！！這片湖泊真的好大呀！”
陳凡笑呵呵道：“傻丫頭，這不是湖，而是大海！”
“大海？！！！”小呦呦驚了，激動道：“熊叔這難道就是書中的大海嗎？”
“沒錯。”陳凡點點頭道，然后彎腰從沙灘上撿起一個海螺吹了一口氣，然后擱她耳邊：“你聽，大海的聲音。”
“哇哇哇！真的是大海啊！”小呦呦立時興奮的手舞足蹈，在沙灘上蹦來蹦去：“我真的見到大海啦！”
陳凡眺望著廣闊無邊的蔚藍大海，也是心情舒暢，因為他終于找到了夢寐以求的鹽。
“熊叔，你看我找到好多好看的石頭！”
“這些是貝殼。”陳凡笑道。
“噢，原來這些就是貝殼啊！”小呦呦挑了兩塊最大的貼在自己胸口，昂首挺胸道：“熊叔，我現在像不像魚人公主？”
陳凡一時哭笑不得道：“你比魚人公主可愛多了。”
“嘻嘻！”小呦呦一臉得意，轉身跑向大海歡呼道：“大海我來啦！”
“誒，當心海浪…”
呼——嘩啦！
一個浪頭直接將小丫頭給拍回了沙灘上…
“呸呸呸！”成了落湯鼠的小呦呦立即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吐著舌頭叫苦道：“熊叔，這海水好苦好澀啊！呸呸呸！”
陳凡搖頭失笑，趕緊給她遞過去水袋。
“海水中含有大量鹽分，你就怎么喝了一大口不被嗆到才怪了。”
“咕嚕嚕，噗！”小呦呦接連漱了好幾次口才將口中的異味給清除掉，跺腳抱怨道：“熊叔你的故事肯定瞎編的，這海水怎么難喝，魚人公主待在大海里不早就被咸死了！”
陳凡哈哈笑道：“那是因為我們是陸地生物，人家魚人公主可是海洋生物，早已經適應海水的咸度了。”
“熊叔，這陸地生物和海洋生物有什么區別嗎？”小呦呦立即轉變為好奇寶寶追問了起來。
“這事說來話可就長了，要從生命起源…就是盤古老爺子開天辟地的時候說起…”陳凡一邊說著生命起源，一邊在海岸線的林地里尋了一處被風的坡地做宿營地。
先伐木搭起一個簡易棚子，然后蓋上樹葉擋雨，再用石頭圍起一個火塘，點上篝火驅散寒意與水汽。
陳凡坐在篝火前，一邊烤著肉，一邊講述著遠古的生命起源。
小呦呦與烏雷聽得津津有味，仿佛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沒想到我的祖先竟然是從海里來的。”小呦呦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納悶道：“熊叔，那我們為什么沒有魚鰓啊？”
“因為退化了啊。”陳凡解釋道：“魚鰓是用來在水中呼吸的，但我們的祖先登上大陸后就不能用鰓呼吸了，所以我們的鰓就退化了，不過我們卻進化出了能夠在陸地上呼吸的肺。這是用進廢退…”
陳凡搖搖頭沒再繼續往下解釋，因為科學界已經證明用進廢退觀點是錯誤的，生物進化完全源自基因突變再通過自然選擇篩選出那些更適合環境的基因，然后不斷積累產生進化的，而這一過程可能需要幾百萬年。
陳凡看看滿臉求知欲的小呦呦，輕嘆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世界，有些神奇事物已經無法通過科學能夠解釋的通了。
比如正趴在篝火邊上吐火苗的烏雷…
“熊叔，水燒開了。”
“沒事，再燒一會兒。”
“熊叔你為什么要燒兩壺水啊？”
“一壺是喝的，一壺是煮鹽的。”
陳凡說著直接夾起一顆火炭丟進翻騰的壺中，濺起沸騰水花。
很快壺中的海水被煮干，在壺壁上析出許多白色的結晶體。
當最后一點水分被蒸干，陳凡夾出沾滿灰色粉末的炭塊直接丟棄，然后從壺壁上刮下一點白色顆粒擱在舌尖上嘗了嘗。
咸味中略帶苦澀味，還帶著一點魚腥氣。
這其實就是粗鹽，一般用作工業用鹽，不可直接食用，還需要進一步加工成細鹽才能食用。
但陳凡卻沒太在意，畢竟這個世界又沒有什么工業污染，海水中自然不存在什么重金屬超標問題。況且以他現在的體質，就算頓頓吃粗鹽也吃不出什么毛病。就是這粗鹽的口味實在太差，難以被他挑剔的舌頭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