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無法,只能收了準備修煉的狀態,走了出去。
一開門,是那個煌無宗的掌教。
“認識一下,煌無宗掌教,許溫!”
“你倒是演技好呀!我還真把你當成一個普通弟子了!”王德說道。
“我當時若是不交人,恐怕你會動手吧?”
許溫點了點頭。“不過我有自信王家主肯定會放人的。”
王德一笑。“有自信就不會親自前來了。”
許溫沒有接話。
王德走出屋子。
走到了外面的桌子旁。
“我們也算是相識了,又是鄰居,到時候進去之后,可要多關照關照!”
“實話說,我是第一次來參加這個什么論道大會,許掌教可有來過?”王德問道。
許溫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之前自己在宗門只是個弟子,沒想過自己會當掌教,所以也沒去關注過這件事。
不過我已經來了五六天了,也探聽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王德問道。
“具體的不知道,我只是見他們好像都拉幫結伙的,而他們我一個都不認識,所以便想和王家主湊一湊!”許溫說道。
“我不過一個筑基中期,那些人可都是元嬰境界,我無可奈何。”王德說道。
“我也不過金丹中期而已,咱們實力差的湊對,不是正好嗎?
況且你什么可有玉鳳穗的!”許溫說道。
“那東西雖然厲害,但以我的實力,打你可能沒問題,打他們是不可能的。”王德說道。
“果然如此,其實是再好的寶物,也不如自身的實力呀!”許溫自言自語了一句。“看樣子我當初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什么選擇?”王德問道。
“沒什么,既然王家主不想和我一起,那便算了吧!”許溫向里走去。
王德也準備回去。
這人雖然自己見過,但畢竟是不熟悉的人,怎么可能去信任他。
如今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
還未走出兩步,確見黑暗處有一股氣息。
王德停下了腳步,這人應該是早就在哪兒了,只不過剛才許溫在場,對方沒有展露,此時出現,恐怕是來找自己的吧!
見他停住腳步,黑暗處的那人走了出來。
“凝玉前輩!”王德露出微笑!
“王家主,有沒有興趣聊聊?”凝玉也是露出同款的笑容。
“前輩相邀,無敢不從!”
重新走到之前的桌子旁邊,王德還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聊點什么?”王德直接開口。
“聽說王家主練氣期就可斬殺金丹修士,我修煉將近百年,從未見過此等越階的戰力。”凝玉說道。
“沒想到凝掌教消息如此靈通。”王德說道。“我如今已經突破筑基,對付個元嬰中期,后期的沒什么問題。”
凝玉笑了笑。“我姓梁,不姓凝。”
王德尷尬一笑。“梁掌教。”
王德說話間,凝玉便一直在看著他,以此來判斷他話語里的真假。
但即便凝玉閱人無數,但也看不出王德這似玩笑的話語是真是假。
“我可否見識見識,王家主這越戰之力?”凝玉問道。
“在這個地方?”王德問道。
“自然。”凝玉出聲。“我們是客人,這九天玄仙宮的人不會管我們的。
即便是王家主了結了我的性命,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說道最后一句,凝玉一直注視著王德表情。
希望能看出一點心虛的表情。
但王德顯然也是老道,絲毫沒有表現出慌張的樣子,說實話,對方元嬰境界的實力,如果想要殺自己,簡直輕而易舉。
所以王德立刻認慫,但不是慌神的那種認慫,而是裝作自己是裝作認慫的樣子。
“梁掌教言重了,我不過筑基中期,哪些謠言都是虛無縹緲的,我哪有那個實力!”
看他表情,梁凝玉反而確信對方真的有斬殺元嬰期修士的的能力。
這就是王德要的結果。
以前嚇唬沐臨宗等七大宗聯盟,后來嚇唬衍凌閣。
演戲嚇唬人的本事王德算是有經驗的。
這種事情,對付哪些年輕氣盛的,或者是那些低修為沒有見識的,可能并不奏效。
但是對付這些人,顯然很有效果。
這些人能夠做到一方之主的位置,哪個不是人精?
扮豬吃虎的人物他們見的多了,沒有萬分把握,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地位越是高,形式風格便越會求穩。
那些個愣頭青,哪怕再有修為,也不會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
普通秦易,修為不錯,戰斗能力也很強。
而且算是王德最為信任的人,但這樣的人顯然不是一個領導者。
性格所致。
梁凝玉笑了笑。“不講這些虛的了。”
王德點了點頭。“梁掌教想講點什么?”
“聽說你們跟東南部的仙云宗有仇?”梁凝玉問道。
“這世上又哪有永恒的仇人,永恒的朋友呢?一切不過只是為了利益罷了。”王德說道。
梁凝玉愣了一下。
“王家主看的倒是通透!”
“看多了,自然就看得通透了。”王德說道。
“既然王家主如此直接,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這里有一單生意,不知道王家主有沒有興趣?”梁凝玉說道。
“什么生意?”王德問道。
“關于東南部地盤的哪些事情。”梁凝玉說道。
王德很是無語,仙云宗什么實力他是知道的,王家現在有跟他們抗衡的本錢嗎?
顯然是沒有的。
“沒興趣,梁掌教還是找其他人吧!”王德直接回絕道。
現在已經到來的這些人里面,似乎沒有東南部的兩大宗門掌教。
梁凝玉笑了笑,終于是看到這個家伙心虛的一面了,這次應該是真實的反應。
看樣子也只是一個外強中干的,不對,外也不強。
“既然王家主沒有興趣,那我在這里也要奉勸一句。”梁凝玉說道。
王德拱手。“梁掌教請賜教。”
“這次回去之后,不論東南部發生什么事情,還請你們東部的人不要插手,不然”
梁凝玉話說一半,眼中一道精光。
王德心神一顫,但強裝鎮定。
“我保證我們王家絕對不會插手,不過東部不止我們王家一方勢力,其他人想要干什么?我可控制不了。”
“只要王家主答應了就好!”梁凝玉說道。
兩人便也再無他話,各自回去。
梁凝玉擔心的就是王家這個變數,至于衍凌閣,她早已經莫得清楚。
根據資料上所說,這個家伙練氣期就能夠對付五個金丹修士,而且似乎沒有看到上限。
最為關鍵,整個王家勢力包括其余三家的水平她都知道,并無其他,與那五位金丹修士是大戰的就是此人。
更加難得是,這居然是個家族勢力,很難有沒辦法派探子去探查。
代價太大,所以她也是趁著這次夷州論道大會,親自來見一見這個所謂的王家主。
至少來說探聽到了一些虛實,這個不穩定因素變得穩定了一些。
第2天一大早的時候,便有九天玄仙宮的弟子送東西過來。
一份丹藥,一份靈石,與九天玄仙宮同境界的弟子是一樣的待遇。
不過說實話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壓根也不缺這些基礎的修煉物資。
不過九天玄仙宮的好意他們還是領了的,畢竟有總比沒有好,對吧?
王德走出門口,外面四人已經做好,一個壯漢,一個尖嘴猴腮,一個梁凝玉,一個許溫。
王德自然也是湊了上去的,畢竟自己對這個夷州論道大會是完全不懂。
聽他們講一講,或許能夠知道一些什么東西。
雖然這個地方修煉速度極佳,但是這么短短的時間,其實也修煉不到哪里去。
半天的時間過去,他們三個基本上都在談論往事。
許溫偶爾也插了兩句嘴,畢竟已經來了這么多天,聽他們聊了許多。
到了午間,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就已經進到自己房間去了,直到晚上也沒有再出來。
第3天一樣如此,第4天也是差不多的。
直到不知幾天時間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六月。
這段時間王德晚上也一直處于修煉狀態。
不過這么短的時間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這一日,又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乃是一個老者模樣。
在整個修仙界中,老者模樣的,一般都是天賦差的,這種人一般都是到了大限將至的時候才堪堪突破,所以會停留在自己年老時的模樣。
這老者一過來,王德就發現梁凝玉的眼中有些別樣的味道。
再聽到那個人與前面幾人聊些客套的話,王德也能夠判斷,這人就是東南部的。
不過應該不是仙云宗的掌教,因為他在得知了王德的身份之后,回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東南部的另一個宗門。
又是十天左右,時間已經到了6月中旬。
劉御才是趕了過來。
“喲,又是個金丹期的,還是金丹初期!”之前那壯漢說道。
劉御也好尷尬,使勁的往王德這邊靠過來。
“王家主,這次我們可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大家都是東部的,要多多關照一下!”劉御小聲說道。
王德也小聲回到。
“我來了這么多天的時間,說實話,我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搞清楚這個夷州論道大會到底是干嘛的。”
劉御無奈,在這么多元嬰境界修士面前也不敢造次,和許溫的狀態倒是差不多的。
又過去了三天,時間還是在6月中旬。
一個30多歲模樣的男子飛了過來。
這人一出現,有一人臉色不定,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
其余人也是基本無視的看著這人。
這幾天的時間接觸下來,王德也知道,這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其實就是西北部的。
那個勢力范圍最大,侵占了西部,而后又攻打了東北部的,被煌無宗請外援才搞定的那位!
王德和劉御也是好奇的看著這人。
因為他們兩個發現,這個男子,居然只是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
劉御略微的震驚,王德非常的震驚。
練氣九層,是怎么做到成為一方之主的。
王德其實很想上去跟他交流一下。
但是看到眾人都不理睬他,似乎好像都認識他一樣。
許溫也是一樣。
王德便沒法了。
劉御雖然好奇,但他有王德這個先例,王德這家伙練氣期就能夠斬殺金丹期,如今這個看起來練氣九層的家伙,說不定也是這么一位扮豬吃虎的角色。
對,這樣的人物很可怕,千萬不能招惹。
不過這些人為何不理睬他?很是奇怪。
那男子來了之后,也沒有坐到桌子上跟大家交流,尤其是看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眼中有一絲的莫名。
而是直接找了一間空屋子。
晚上,王德透過窗戶看見,白天的那位練氣九層的男子居然一個人坐在了外面。
劉御也看見了,但是他堅信這樣的人物不能夠去招惹。
至于其他的人,本來就不想跟他說話。
只有王德一個人,走了出去。
“這位道友,我白天見你來的時候便不跟大家交流,這個時候反倒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面了。”王德行了一禮。
男子拱了拱手。“沒想到這次居然還遇到了一個筑基中期的,難不成是跟我一樣的遭遇?”
王德很好奇。“閣下經歷過什么遭遇?”
“沒什么,也就是地盤被搶了,家里也被殺光了而已。”男子說道。
看他說話如此的隨意,王德非常懷疑他是在開玩笑,但是他話語之中的一絲無奈,又似乎像是真的。
“在下是東部王家家主王德!”王德自我介紹的說道。
“沒有聽說過!”男子回了一句。
“我是西部,百葉宗掌教,柏鵬!”
“西部?”王德下意識的問道。“西部不是被滅了,被西北部給吞并了嗎?”
柏鵬依舊是一臉隨意的狀態。
“是呀,早就被滅了,就是里面那個瘦得跟柴火一樣的那個。”
“那道友怎么”王德問道。
“沒有辦法,九天玄仙宮雖然不管我們外部的事,但夷州論道大會每十年還是得來,得開。他們就把我們圈養了起來,關在邊境的一個小縣里面 算了,我怎么跟你說這些,沒什么意義的。”
王德算是明白了。
合著這家伙跟自己壓根不太一樣。
自己是名副其實的東部之主。
這家伙只是被圈養的西部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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