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儒生也有分類,有的辨析哲理,洞察天機,甚至于開宗立派,如孔孟圣人。
有的精于禮樂,為世人定數,有的勝于辯論,口有雄才。還有的憂國憂民,思索變通之法…
那東方朔,便屬于最后一類。
天生萬物,各有其用,萬望陛下擇其長處而用之,拋棄一二,皆是荒廢。”
易小川說了一通漂亮話,不僅贏得了儒生好感,就連滿殿文臣武將都舒坦,甚至于秦始皇聽了,都覺得可以詳細想一想百家之事…作為一個考古教授的兒子,雖然他平時不著調,靠著攝影師的僧到處泡妞,但是好歹受到家庭熏陶,對怎么說漂亮話還是清楚的。
“這小子,是怕焚書坑儒呢…”楊浪嘆了口氣,道:“陛下,百家各有所長,皆有其用,農家可于耕種,墨家可用于工,儒家可行于禮,法家則定其于法,陰陽于玄,道家里其宗理…
各領一處,為國家所用,如此,帝國才能更為繁盛!”
“有理!”嬴政點頭。
一旦折騰,終于回到了辯論上。
“第三條,軍營屯田。第四條,開荒田,分貧民。第五條,拓草原,興騎兵。”趙高念道。
“邊關屯田一策,吾等曾仔細商榷過,不僅可大幅減低糧草負擔,甚至有余。一旦興起戰事,還免去了從中央調集輜重的麻煩。
但有一點,軍糧備足,一旦將領心生二意,軍隊很朝堂難控制…”
有將領開口,這是他們共同得出的結論。
“臣之忠心,陛下最是知曉。至于屯田糧草之事,臣已交付當地郡監管理,軍中糧草皆從那里領取,陛下明鑒!”
“善!上谷漁陽兩郡郡監的奏報朕已經看過了,確實是這回事,但郡監,畢竟權利有限…,監郡尚可,監軍嘛…”
“陛下可設監軍!”楊浪說。
“不了,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信得過你,用兵之事,最是考驗將領,派了過去只會制肘你的發揮。
蒙恬領三十萬大軍,朕也才打發了扶蘇去監軍,你那萬把人,還是算了…”嬴政慵懶的說。
“承蒙陛下信賴。”楊浪隨后看向眾人,道:“第四條,開荒田,分貧民。第五條,拓草原,興騎兵。
不勞諸位,我自己解釋。
上谷,漁陽兩郡,人少,地廣,可開墾之地很多,開地分與貧民,能加大邊郡的繁榮程度。
耕地變多,能養活的人也就變多!
楊浪期望著,數十年后上谷,漁陽能夠成為富裕的郡縣,把大秦的邊郡換成漠北!
第五條,拓草原,興騎兵。
草原上是不能耕田種地,但那也是土地,也能生養。
我們不應該放棄,我們應該主動進攻!
我們占有了草原,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奴隸,為我們的帝國勞作,減輕華族的負擔。
我們還可以獲得馬匹,牛羊!
能組建強大的騎兵。
騎兵是軍隊未來發展的重要方向,這是我的一種嘗試,諸位將軍應該清楚。
雖然我大秦仍以步軍為主,但騎軍能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多…
還有重要的一點,我兵鋒所指,乃是草原上的游牧,如若無法建立強大的騎軍,很難征服草原…”
言畢。
場中靜悄悄的,儒生們就似霜打的茄子,一點風頭沒露,反倒顯得楊浪高風亮節,還給他們說了一通好話。
嬴政算是心滿意足了。
一種武將,則是躍躍欲試。
“陛下,吾等武將,想與楊候深入探討一下軍種的發展與改進…”
“準!”嬴政說罷,退朝。
李斯捋動胡須笑了:“將帥之,卿相之,兼有之!
我這賢婿,未來不可估量吶…”
空敞的兵房內,數十個武將盤膝而坐,嬴政也來了,半躺在床榻上聽他們探討。
“騎兵的發展,將會是趨勢,但不會超過步軍。
兩者結合,才能發揮最大程度的威力。
我之所以把手下都士卒都組建成騎軍,實在是因為手下士卒少,不足萬人,需要控制的地域近乎廣袤無垠的緣故。
騎軍的運動速度,是步軍的十倍,在草原上,注定是騎軍的戰場。”楊浪說出了自己都根底。
“騎兵確實有很多的優點,但騎兵的培養是一大難題,首先,騎馬就很難…
就算騎上了馬,也只能沖擊,根本無法像胡人那樣在馬上肆意砍殺射擊…”
“目前來說,還是以步軍為主,車師為輔,至于騎兵比例很輕,只用來執行特殊任務…”
“如若我們的騎兵,也能向胡人那樣就好了!”
“騎兵的沖擊力,確實很強。相比之下,車師就顯得有些笨重!”
將領們暢所欲言。
易小川默然不語,這些事情與他有什么關系?
他之所以留在這里給嬴政打工,只是因為可以每天見到他的老板娘,有時候還能趁老板不休息,同老板娘懟個炮。
至于這個世界如何?他才不去管,有人冒頭出來當救世主,他看著不爽就會出來說幾句,別人不理他,他也就索然無味的繼續給他老板帶綠帽子了。
還好,嬴政對女人從來不信任,自始至終設有提防,這是其母趙姬導致的,在年幼的嬴政心里埋下了一顆對女人不信任的種子。
不然,玉漱恐怕都要皇后了…
到時候生個娃,那易小川可就真成了呂不韋第二嘍。
回到家里,已經快要入夜了都。
忙活了一整天,同那些將領們說過來,說過去,吵的愈發激烈。嬴政都受不了,駕車跑回寢宮了…
伸了伸懶腰,楊浪還不忍住道:“這些個將領,讓他們理解一個簡單的概念,真是比登天還難…”
回到家里,卻見小月帶著一女子,十六七歲的年紀,打扮的甚是艷麗…
“見過侯爺…”那女孩跪拜。
“小月,這是誰家的女兒?這么晚了,還不回家?不對,怎么看著有些面熟…”楊浪問。
“是柔之妹妹…”
李斯的女兒,庶出…,因為其母為歌姬,太過低賤,以至于連位分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