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朱正領軍北上,一路勢不可擋,河間府,燕京路均已失守,昔年的燕云十六州已經被全部收入囊中。
沿途屠戮異族三十余萬,收攏漢民六十萬,現正整兵燕京,登臨古長城,蓄勢待發。
涼州王的消息也被打探出來了,入川的路上遭到了孟珙所部的埋伏,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
更教人心驚的是孟珙那頭老狐貍,居然和終南山那群牛鼻子老道合謀…
首先是在大散關,蒙哥的那個親弟弟中了孟珙的算計,數十萬大敗而歸,無力再戰,正往襄陽撤回。
孟珙抓住時機出川入關中,攻陷了鳳翔之時,全真教的牛鼻子老道門居然率領上千門徒下山,偷偷奪取了西安城的控制權,直接把孟珙迎進了城中!
關中…,大半都已經丟失了。
“小小的襄陽城,如何就打不下來!!”蒙哥怒吼,一掌掀翻桌子。
全部兵力都投在了戰線上,后方即便是重鎮,留守的兵力也是少的可憐。
蒙哥的右后方,是北朝的周臨,強了燕云十六州河間府,左后方是孟珙那頭老狐貍,正在奪關中。
糧道已經被斬斷了。
東邊的楊浪領著大軍如是一把利劍,好在還有伯顏能阻擋一二。
可在淮河上下不斷攛掇的朱正,其兵鋒最前處,奔襲十日便可抵達襄陽。
所謂的中原,大半都已經沒了,被南朝北朝吞掉了…
“今日我親自督戰!敢有后退半步者,斬!”蒙哥下了軍令。
原本自己還剩下的二十萬大軍,加上從伯顏那邊劃過來的十五萬,一共是三十五萬部隊,全部聚攏了起來,朝著襄陽發動了最后的進攻。
“我安答的親子,你為何如此執著?!”郭靖站在城樓上,滿眼的血絲。
楊過就在郭靖身邊,這段時的磨礪,讓他武功大進的同時,心性也更為沉著,
“郭伯伯,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若是把你的蒙哥侄兒殺了,蒙古會不會就此退兵呢?”
………
………
鄭州城。
被猛火彈所傷,落下殘疾的伯顏坐在抬椅上,被一群蒙古大汗抬出了城,他得到了一個難得的機會,一個與楊浪面談的機會。
這天的秋風,還是有些刺骨撩人的,即便是伯顏特意加厚了衣服,也不住的咳嗽。
便在這里等啊等,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紅襖軍那邊還是沒有來人,更見不到楊浪的影子。
超過預定時間一個時辰后,有紅襖軍士兵來傳話,“我家主上有可能不來了,伯顏元帥可以回去了。”
“那,今日國主還來嗎?”伯顏無力的問道。
“這個說不準,有可能來,也有可能不來。”這名普通的士兵回答,底氣十足。
此時在他面前的,哪怕是蒙古元帥伯顏,也處于弱勢。
因為他是紅襖軍,是北朝人。蒙古…,算的了什么東西?
“好,既然這樣,那便是還有可能來的,勞煩轉告給北朝國君,伯顏繼續等…
君無戲言,還望不要爽約。”
來傳令的紅襖軍說了句知道,便轉身走了。
伯顏仍舊在那里等著,在他等待的第二個時辰,終于見到了楊浪。
“元帥何苦來哉?”
一勁風拂面,再睜眼時,便已見楊浪端坐對面了。
這是伯顏第一次與楊浪見面,不由得有些緊張,“伯顏,見過北朝國主!”
“何必客氣?”楊浪擺了擺手,又說:“有什么話盡管講來。”
“我此來是奉可汗之命,和談。”伯顏道。
楊浪搖頭,“我從來沒有和談的想法,我的也絕不允許我與你們和談。”
“國君難道不愿意再定一個大名條約嗎?我們可以做出很大程度的讓步…
大戰連天,雙方的折損和消耗都太大了,我們需要停戰修養,以和為貴。”伯顏苦苦勸諫。
楊浪卻嗤鼻一笑。“你怕是忘了,無論中原,還是關中,都是我華夏之地,你們從草原上而來,是侵略者。
現在要和談?
真是笑話!
想想爾等在這片地區的所作所為,縱使你們放棄所有,退回到草原上去,我也絕對饒不了你們…”
“我是懷著誠心來的,國主何必說出這樣的花?”伯顏嘴唇發白。
“說與不說都是一樣,不過我想問上一句,自你敗走開封后,十萬蒙古精銳騎兵還剩多少?”
說話間,楊浪笑了,“運河線上為我炮兵損傷兩萬!退入開封時為我戰車軍撕咬又是損傷兩萬。
現如今被團團圍困在鄭州,秋風起,涼意濃,缺衣少食,蒙古兵水土不服,又病了不少吧?”
說罷,楊浪伸出一只手來,“五萬,蒙古兵可用之數,早已連五萬都不到。
你若不是山窮水盡,又怎會…呵…”
伯顏大驚失色,不愿相信,“你,你怎會知曉如此多的細節?”
“元帥,回頭看吧,城頭變換大王旗,變天了!”
伯顏猛地轉頭,卻發現鄭州城頭上的蒙古宗王旗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乃是一面紅襖軍的軍旗。
那些守城的漢兵,均在左臂上系了一條紅布…
城中十三萬漢兵,反叛了。
“不!!~~”
伯顏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暴吼一聲,口吐獻血,當場身亡…
楊浪起身,抬頭看向前方的鄭州城,這一階段的戰事,終于告一段落了。
城門緩緩開啟,方凌領著十來名漢人世候出城跪拜恭迎。
楊浪抬掌,揮手:“入城!”
“今日早上,臣等給以蒙古人水土不服為由,給他們進補一大批中藥,他們全中招了。
六萬蒙古人,現在是還在昏厥中,不過已經被臣等全部束縛主了雙腳。”方凌上前稟報。
楊浪點頭,拍了拍這位他親自統戰得來的將軍,“此事你們辦的不錯,這份功勞給你們記下來。”
“那,主公要如何處理這些蒙古人呢?”方凌問。
“自然是盡數閹割,斷去兩根手指,一根腳趾,刺青,全部充當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