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龍伯國巨人
汪雷笑道：“我對你們當然是放心的，要不是有你們在，這樣的地方我們也不敢來。”
他幾次科考探險，都有孫濤帶人保護，歷經生死，對于孫濤等人的能耐，他是深信不疑。
肖凌一邊聽著他們在交談，一邊遠眺，遠方海域，一片黑沉，上方黑山，看不到頂，同樣烏沉沉一片，天空漆黑如墨，這個世界，絕不正常，唯一讓他稍稍安心的是暫時沒有發現到慘白大手。
另一邊的龐艷則纏著胡勝哲追問神話故事。
“胡教授，你還沒說還有兩座神山為什么就飄到了北極沉沒了，余下的三座神山為什么就沒事呢。”
胡勝哲微笑道：“這是因為這五座神山都沒有根底，是飄浮在了汪洋之上，一遇風浪，便會漂流無定。據說天上的天帝知道了這種情由，擔心這幾座神山會漂流到天邊去，使神山居民失其所居。就派北海之神禹強驅使五頭巨鰲，去把五座神山用背馱起來，以此穩住神山。”
“傳說這五頭神鰲，大如山岳，擁有烏龜一樣的身體，卻長著魚一樣的腦袋，鳥一樣的翅膀，終年馱著五座神山…”
胡勝哲剛說到這里，汪雷突然道：“等等！”
胡勝哲被他打斷了，有些不悅，道：“老汪，你神神叨叨干什么？”
汪雷道：“你說這傳說中的五只巨鰲，雖然是烏龜，卻長著魚頭鳥翅？”
胡勝哲點頭道：“是啊，怎么了？”
汪雷喃喃道：“你忘了剛剛襲擊‘探索號’的那個未知怪物了嗎？我想遍了上古先秦各種古書，都沒有關于它的記載，不知這是何等上古異種，但你這傳說中的巨鰲，現在聽起來倒有點像。”
胡勝哲聽他這么一說，也愣住了。
汪雷看向孫濤道：“那襲擊‘探索號’的怪物，具體是什么樣的，你們誰看得最清楚？”
孫濤沉吟道：“腦袋長像個巨大章魚，下面有大量觸手，當時它正攀在了船外，身體沒能完全看清，只知道背后有一對巨大翅膀，展開的時候有些像蝙蝠翅膀。”
肖凌微微點頭，孫濤形容的和自己看到的差不多，就沒有再補充。
汪雷道：“各位，我們將這怪物對比下剛剛老胡說的傳說中的巨鰲，魚頭鳥翼，我們能不能理解為章魚頭和蝠翼？搞不好剛剛這怪物就是這傳說中的巨鰲。”
胡勝哲笑了起來：“我說的只是神話傳說，怎能當真？這世上哪真有什么馱著神山的巨鰲。”
汪雷卻臉色鄭重，道：“神話傳說中歸墟最后余下三座神山，現在我們真的發現了三座黑山，這怎么解釋？”
胡勝哲啞然。
汪雷和胡勝哲爭論吸引了其它人的注意，都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肖凌道：“這話有道理，神話傳說有時候也是根據某些事實演變過來的，也許其中有夸大的成份，但可能存在著原型，這里有三座黑山，神話中將其渲染為了神山，那么如果古人發現了這種怪物，將其描繪為了巨鰲，也不是不可能的。”
胡勝哲臉上有些變色道：“如果這是真的，那情況可有些不妙。”
汪雷敲了敲煙斗道：“為什么這么說？”
胡勝哲道：“根據傳說，這五座神山被穩住后，有龍伯國的巨人蠢蠢而動，入侵歸墟。古籍《河圖玉版》中有記錄，說這‘龍伯國人長三十丈，生萬八千歲而死’。這龍伯國巨人舉足幾步就跨到了神山邊，放下釣鉤，一下子釣走了兩只神鰲。天帝得知后十分震怒，他把龍伯國驅放到兇險危困的地方，并大大縮短了龍伯國人龐大的軀體。不過就算如此，到了伏羲、神農時代，龍伯國人的軀干還有數丈之高。”
“那兩只被釣走的神鰲也重新被放回到了歸墟，可惜遲了一步，五座神山中的‘岱輿’、‘員嶠’兩座因為失去了羈絆，已經各自飄流到北極，沉入汪洋大海，最終就只余下了三座神山，而那兩只神鰲，雖已經沒山可馱，但還是留在了歸墟，用以將來輪換其它神鰲。”
眾人聽到這里，終于有些明白為什么胡勝哲說情況有些不妙了。
于婷婷道：“胡教授，你的意思是如果剛剛那撞毀了‘探索號’的怪物真是傳說中的神鰲，那就是之后放歸的那兩只神鰲之一？這么說這片海域中應該有兩只那樣的怪物，現在死了一只，應該還余一只。”
胡勝哲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
眾人面面相覷。
“不過這終究只是遠古的神話傳說，虛無飄渺，未必有多少真實性，我們也無需太過緊張，如果真還有另一頭這樣的怪物，想要殺我們，早該出現了，但我們一路乘著救生艇抵達黑山，也沒看見它出現，也許這片海域，就一只這樣的怪物。”胡勝哲出言安慰眾人，也是安慰自己。
于婷婷突然道：“也許它先去追殺另一支救生艇去了，所以一直沒能追上我們。”
于婷婷的話一出口，好幾個人都變了臉色，李志寶輕咳了一聲，道：“小于，不可亂說。”
于婷婷話一出口也知道不對，禁不住對著他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
只是她這句話說完，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
“走吧，該出發了，登上這座黑山看看，希望能有所發現。”一直靜靜聽著的周克勝終于開口說話，打破了這種壓抑沉默。
這一次周克勝背后的勢力重組科考隊，給予了鼎力支持，十分重視這次關于歸墟的科考，甚至認為有可能直接關系到了某些事件的真相。
現在“探索號”被毀，曹志仁船長等人雖然乘著救生艇離開尋找救援，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這片海域，很多地方十分反常，曹志仁一行能否安全離開，眾人心里都沒有底，他們更不能坐待救援，都希望能夠有所發現。
眾人順著這一塊塊的黑色巨巖，朝著黑山往上，往上攀爬了約三四十米后，后方突然傳來了“轟隆”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