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抬 杠
目前白蘭的等級已經升到74級，距離80級還需要一段時間。
離開地下城。
白蘭回到他的私人臥室。
看著眼前開闊的莊園，還有正在花圃里忙碌的阿特麗絲和卡琳。
來錯地方了？
原本屬于玫瑰小樓的外墻，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三名魅魔女仆正在指揮一隊大惡魔收拾地上的建筑殘骸。
這個時候。
菲麗婭一邊整理她的粉色長發，推開門說道，“您終于出來了，白蘭大人，赫爾榭爾那個小混蛋差點拆了這棟房子。”
白蘭抬頭，看到盤旋在天空極遠處的神圣巨龍，“海茵捏芙呢？她沒有一起來嗎？”
“海茵捏芙大人我已經安排到了其他房間休息，您找她有什么事嗎？”
沉默一會，白蘭冷漠道，“赫爾榭爾喜歡稱呼她老師，但作為第一只原生夢魘，黑暗神域的夢魘始祖，在與不死者相處前，應該得到更多的教導。
她的舉止與喜好，會影響到其他夢魘對不死者的感官。”
菲麗婭眉頭微皺，把手放下來，嚴肅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了，不過海茵捏芙大人并未對黑暗神域表現出其他的想法。
我們如果貿然插足她與赫爾榭爾之間的關系，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而且...赫爾榭爾擁有繼承自魅魔祖先的知識體系傳承，雖然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但她會明白自己的立場。”
“如此最好。”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
白蘭身邊的地面上驀地出現一堆液體般的渾濁陰影。
不斷向上升起，直至變成海茵捏芙的模樣。
這位赤瞳銀發的吸血鬼蘿莉，始終拿著她那柄黑白相間的小洋傘，冷漠無情道，“我似乎聽到有人在談論我。”
菲麗婭微微向她低頭，“海茵捏芙大人。”
冷哼一聲，吸血鬼蘿莉冷聲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黑暗之神......大人，但我對生者的世界毫無興趣，做她的老師是赫爾榭爾自己的選擇。
我可對你的黑暗神域從來沒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個頭堪堪只有一米四的海茵捏芙，打量著眼前這位相別不到兩年，卻已經從一位不起眼的地獄魔神，成為能夠左右多元高階宇宙巨頭的男人。
強烈的違和感，甚至讓她覺得，這兩年時間都是錯覺，真正的情況是她沉睡了兩萬年。
在她漫長的生命中，從未見到過有神靈可以成長的如此迅速。
已經到了即便是她，也需要仰望的存在。
黑暗之神后綴‘大人’這一敬稱，讓她很不適應。
白蘭轉身看她一眼，冷漠道，“赫爾榭爾可以讓你來教導，她喜歡你，不過我希望你所表達的事實，值得相信。”
吸血鬼蘿莉下巴微微揚起，不屑道，“你是在命令我嗎？白蘭·尼爾巴斯，即使你是至上神，作為不死者的我，似乎沒有理由聽從你的安排。
想讓我繼續教導赫爾榭爾可以，讓我吸一口你的血，這項交易就算達成了。”
真正的不死者無法被殺死。
這是多元高階宇宙所有超凡世界智慧生命都明白的道理。
若不是它們天生對生者充滿憎恨，對生者的世界毫無興趣。
多元高階宇宙早就是不死者統治的世界了。
就算白蘭現在殺了海茵捏芙，用不了多久，她還會重新在度瑪的神國中蘇醒過來。
某種意義上來講，除了那位從未有人見過的亡者世界君主，沒人能把海茵捏芙怎么樣。
見到雙方一見面就談崩，菲麗婭急忙圓場道，“海茵捏芙大人！白蘭大人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
白蘭冷漠道，“血腥大公，現在的世界正在發生改變，亡者對生者的世界不感興趣，不難理解，但惡魔的世界從來都不是一片祥和。”
“哦？你是指貪婪惡魔瑪門會買通我，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然后干預赫爾榭爾的判斷嗎？
真是一位謹慎的神靈呢。”
吸血鬼蘿莉變戲法一般變出一張長椅，緩緩坐在上面，冷冰冰的說道，“不死者只會聽命于偉大君王度瑪。
任何人，任何手段，都不可能左右的我的意志。
赫爾榭爾是一個有趣的小家伙，黑暗之神，擁有魅魔與黑暗生物的融合血脈，她的未來會比任何一只惡魔與黑暗生物更加強大。
你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隨后，又從虛空中取出一杯還冒著蒸騰熱氣的紅茶，輕啄一口，微笑道，“比起這些，不如談談，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從你的手里買到一些屬于黑暗之神的鮮血呢？
嗯...我的需求其實并不多，一杯紅茶的分量就足夠了。
活了這么久，對我如此有吸引力的血液，以至于讓我主動提出要求，你還是第一位，偉大永恒的黑暗之神。”
菲麗婭從旁表情尷尬道，“啊這...海茵捏芙大人，您的要求似乎有點太過分了。”
吸血鬼蘿莉輕輕搖擺手指，微笑道，“一點都不過分，小魅魔，難道除了一杯熱騰騰的鮮血，我有過其他過分的要求嗎？
至少對吸血鬼來說，只要一杯鮮血，已經是最大的尊重了。”
白蘭瞥一眼海茵捏芙，一個充滿惡趣味的冷笑話頓時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一杯鮮血，當然可以，不過......這得用你的身體來交換，海茵捏芙，如果讓我感到愉悅，或許我會考慮多給你一杯。”
一聽到白蘭在說什么，菲麗婭的表情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作為最親近的神侍，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白蘭的脾性。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白蘭大人他又開始他那無趣又無聊，終極尷尬的冷笑話了。
“真的？”
海茵捏芙把茶杯放在憑空出現在的白色小茶桌上，起身，解開身前的束腰，一臉‘你成功挑起了姐的興趣’的笑容，甚至說話的聲調都高了一度。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從來沒有人對膽敢我提出過這樣的要求，只需要讓你感到愉悅就可以了嗎？
嗯...侍奉他人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做呢，或許可以有所期待。”
眼看著吸血鬼蘿莉耿直的一口答應。
菲麗婭不忍直視的一拍額頭，心中狂呼：他開始了！！
甚至，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之前西萊絲特教過她與白蘭相處的一句話：只要你足夠理直氣壯，尷尬就會轉移到他的身上，至少，可以做到和他旗鼓相當。
白蘭看她一眼，冷漠道，“當真了？我只是想開一個玩笑，緩和一下我們之間僵硬的氣氛。”
“是嗎？”
吸血鬼蘿莉毫不尷尬的下巴揚起，冷漠道，“我怎么覺得是有人臨陣退縮了？你在擔心被你的某位情人找麻煩嗎？”
白蘭冷哼一聲，“難道你認為你那比菲麗婭更加平坦的身體，對我會有吸引力嗎？海茵捏芙。”
“你怕了。”
短暫的沉默后。
“啊？...誒？！白蘭大人！小...小菲麗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