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重生為妖,早已經是頭意志堅韌之豬,又找到了對抗佛音的方法。
所以,饒是這和尚佛法高深,也奈何不得朱剛烈,一人一妖就這么僵持著。
一個月后。
被金色佛鐘籠罩的朱剛烈意志堅韌,并未被佛音洗腦,這結果讓盤坐在金色佛鐘上的和尚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這豬妖是如何做到的。
要是這和尚知道朱剛烈沒日沒夜的在數蛤蟆的嘴巴、眼睛、腿,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見朱剛烈還未被渡化,和尚除了有些驚異朱剛烈的意志之外,并沒有氣餒,要知道和尚是非常執著的一群人,整日吃齋念佛,修身養性。
只見和尚毫不猶豫的拿出一件木魚法器,一本正經的當場敲了起來。
頓時,方圓十里之內,除了和尚口中念的佛音之外,還多了一道刺耳的“咚咚”聲。
對此,或許和尚和朱剛烈沒什么,兩人身在局中,然而,佛音和木魚之聲卻讓不遠處的五莊觀倒了大霉。
五莊觀本是道家清修之地,這會來了個和尚整日整夜的在觀外念經,敲木魚,這是什么事?佛道明面上看上去風平浪靜,暗地里卻是相互競爭,連地獄佛門也要插上一腳。
這念經就算了,鎮遠子尚且還能忍,但這敲木魚可就過份了,這里是鎮元子的道場,不是佛場,這個做法,讓鎮元子堂堂的地仙之主臉皮往哪擱,還不得被那群道友們拿去當笑話,嘲笑自己。
所以,鎮元子出手了。
五莊觀外,一道身影緩緩飛入高空,來到了和尚和朱剛烈上空,正是已經忍無可忍的鎮元子。
“兀那和尚,好不知羞恥,此地為我鎮元子的道場,道家清修之地,你要打架,貧道不曾說過什么,可你在貧道的道場內沒日沒夜的念經敲木魚,可有將貧道放在眼中。”
鎮元子看上去還算客氣,畢竟是得道高人,養氣的功夫不差。
然而,鎮元子隱世遁修,所知者甚少,除了上面的一些大能之外,這下界的修道之人還真沒聽說過鎮元子是何方人物。
“阿彌陀佛,那里來的野道,貧僧降妖除魔,天經地義,休要在此地呱噪,速速離去,當心佛法無情。”
和尚眼皮都沒抬一下,口中一邊念經,一邊厲聲喝道。
聽聞和尚這番話后,氣得鎮元子吹胡子瞪眼,三尸神半跳,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鎮元子還不是什么圣人。
“好個和尚,竟敢對某如此不敬,就算你們佛主來了,也得禮讓貧道三分,你如此藐視貧道,目中無人,就先在貧道這里關上幾百年,好好反省。”
話音一落,只見鎮元子大袖一揮,身上所穿的青色道袍袖口大張,從中傳來一股龐大的吸力,仿佛域外黑洞一般,將和尚和朱剛烈一道吸入了衣袖之中。
原本已經數青蛙數到一萬多只了朱剛烈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睜開眼睛時,卻是來到了一個神秘的空間中,整個空間漆黑無比,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哪?莫非那和尚已經將某給渡化了,本體的意識被封禁?”
想到此處,朱剛烈不由自主的大喊道:
“喂!有人嗎?”
良久過后,四周無任何回音。
見狀,朱剛烈眼珠一轉,嘗試運行法天象地術,妖身不斷生長,轉眼之間便漲到了百米之巨。
“咦,這不是意識,這是某的妖軀,還能夠變化,說明朱剛烈并沒被那和尚渡化。”
思慮了一陣,朱剛烈重新變換成正常狀態下的豬首人形形態,背后妖羽一震,直奔遠處飛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朱剛烈體內的妖力耗盡,卻始終沒有飛出這個漆黑的神秘空間。
這讓朱剛烈不得不停下來恢復體內妖力。
待體內妖力復原后,朱剛烈繼續超前飛去,如此循環上百次后,朱剛烈終于確定這里是個類似于空間禁陣的地方,幾乎無限大,就算朱剛烈飛到死,也走不出這個神秘的空間。
所以,朱剛烈不得不停下來思考,停止了盲目的飛行,浪費時間和精力。
一但冷靜下來,想到之前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朱剛烈便大致知曉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那個和尚肯定沒有渡化自己,朱剛烈依稀記得自己當時像是被某種法器給收了,并不是意識被和尚得佛音磨滅。
在結合之前看到的一座道觀,道觀上寫著“五莊觀”三個字,朱剛烈便猜出來了這里居住的是何人物,是傳說中的地仙之主,鎮元大仙鎮元子,道教三清的同門師弟。
若真是鎮元大仙出手,這里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袖里乾坤了,這法術厲害,要知道孫猴子等師徒四人被鎮元子收進袖里乾坤當中,憑孫猴子的本事都沒跑出來,更何況是朱剛烈。
所以,朱剛烈直接放棄了想要逃走的念頭,既然鎮元子并沒有當場擊殺自己,只是將自己囚禁起來,說明自己并無性命之憂,這倒好了,有了鎮元子這尊大神的保護,朱剛烈倒還不用擔心被佛門追殺了,還不如安安心心的修煉,修煉到自己吃什么都無人敢啰嗦的地步。
袖里乾坤的世界內,朱剛烈不再盲目四處奔走,找了個地方老老實實的修煉起來。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明日復明日。
一年后。
這日,五莊觀外來了一名佛門尊者,渾身霞光萬丈,凌空踱步,一步一個金色腳印,走過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才緩緩消失。
從空中降落,這名佛門尊者來到五莊觀的觀門口,停下了腳步。
“南無阿彌陀佛,貧僧了塵,前來拜見鎮元子前輩。”
了塵尊者雙手合十,口中道了聲佛號,對著觀內開口道。
良久過后,觀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童從里面探出頭來,對觀外的了塵尊者解釋道:
“和尚,我家師傅正神游天外,還未回來,你下次再來吧!”
開門的正是清風。
“小施主,且慢,貧僧冒昧問一句,請問令師什么回來?”
聞言,清風眼珠子一轉,十分靈動的回答道:
“這個小道可就不太清楚了,多則三五天,長則三五載,不一定。”
話落,清風便關上了觀門 見狀,了塵尊者眉目一皺,轉身凌空踏步,幾個呼吸間便消失在了天之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