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燭龍洞穴游出,朱剛烈回想起臨走之時燭龍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向東,八千里外有上古神兵遺落。”
嘴里嘀咕,朱剛烈將目光投向了洞穴的東面,除了一望無際的海水,以及無窮無盡的水生物外,什么也看不到。
“應該沒必要騙某,去瞧瞧,一看便知。”
想到此處,朱剛烈背后妖羽一震,妖軀化作一道殘影,在海中劃出一道水痕,朝著東方快速游去。
一路上,朱剛烈遇見許多體型龐大的海獸,這些海獸對于朱剛烈這頭突然出現的陸上王者感到十分好奇,聰明一點的感應到朱剛烈的不凡后遠遠的躲開了,蠢一點的找上朱剛烈的麻煩被朱剛烈吞進了豬腹。
作為陸地生靈,朱剛烈在水中的速度自然沒有陸地上快,原本一日便能趕到的路程足足耗費了三日,這才游到了燭龍口中八千里的范圍,可是這八千里之外的范圍太廣了,八千里之外是整個東海與無邊荒海的交接處,地域廣大,這燭龍也不說的具體一點,這讓朱剛烈從何處下手。
這時,只見一道暴喝聲傳來。
“來者何妖,此地為我奔波兒灞、灞波兒奔的領地,不得擅闖。”
話音一落,數十只蝦頭人身的水族,在兩名魚頭人身的魚怪帶領下,舉著鋼叉游了過來,將鋼叉對準了朱剛烈,團團圍住。
只見這兩名魚頭人身的魚怪頭頂著一顆青色的鲇魚頭,魚嘴兩邊生有兩個青色魚須,隨著海水的波動上下搖擺,好似水草一般。
兩只魚怪的人身上布滿了一層厚實的鱗甲,看上去防御力不錯。
“咦,這兩位大王的威名某好像很熟悉啊!在哪聽過。”
朱剛烈輕咦一句,目光驚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一群蝦兵魚怪水族。
聽到朱剛烈喃喃自語的輕咦過后,其中一名為首的魚怪將鋼叉一收,游到朱剛烈面前,語氣激動道:
“這位妖兄,難不成你也聽說過俺奔波兒灞的名頭?”
聞言,朱剛烈眼珠一轉,顯得十分靈動。
這魚怪看上去很好忽悠,不如先哄它一哄,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神兵的下落。
“當然,這位大王容貌驚為天人,身姿健碩,威武不凡,你的大名都已經傳到陸地上了,在東域,誰不知道這東海海域有一只鲇魚大王,名叫奔波兒灞,簡直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
朱剛烈以極其夸張的口氣吹噓道。
“本大王的威名都傳到人族耳中了?這是真的嗎?”
鲇魚怪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隨即轉化成了狂喜,激動地揮舞著手中的鋼叉,對身后的蝦兵們大喊道:
“小的們,聽見沒,本王就說了本王注定不凡,你們看看,本王的威名都傳到人族耳中了,家喻戶曉,哈哈!”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
其余蝦兵跟著瞎起哄,大聲呼喝起來。
這時,只見蝦群中,另外一只鲇魚怪圍了上來,指著自己,面色急迫的向朱剛烈問道:
“這位妖兄,那我呢,本大王的威名如何?是否像兄長一樣,威名遠播。”
“當然,這位大王想必就是和奔波兒霸大王齊名的霸波爾奔大王吧!你的威名同樣也傳到了陸地上,只要一提起奔波兒霸大王必定就會提起霸波爾奔,簡直如雷貫耳。”
聞言,兩只魚怪將手中的鋼叉一扔,興高采烈的抱在一塊,嘴里不斷的念叨著:
“兄弟,我們出名了。”
“大哥,我們混出頭了。”
良久過后,兩只魚怪這才平靜下來,撿起水中的鋼叉,十分熱情的拉著朱剛烈的手臂,對朱剛烈邀請道:
“這位妖兄相貌不凡,在海域中從未見過有妖兄如此奇異的水族,想來是從陸地而來,這一路山高水遠,辛苦了,不妨到本王水府一聚,好說說我兩兄弟在陸上的事跡。”
“兩位大王太熱情了,某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借大王的水府歇歇腳。”
朱剛烈目光一閃,毫不客氣的同意了兩只魚怪的邀請。
魚怪水府,簡單的來概括,那便是在海底挖一個坑,在坑中擺放一些水草珊瑚之類的裝飾物,再加上一些大石頭小石頭當桌椅,這便是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兩只魚怪口中的水府了。
坐在水府中的一塊大石頭上,朱剛烈的面前圍著一圈水族,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奔波兒灞和霸波爾奔這兩只魚怪,這群水族正聚精會神的傾聽著朱剛烈口中之事,露出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
“據說在東海,一處神秘的海域中,某一日,驚現天地異像,風云變幻,電閃雷鳴,有兩只魚怪應異像而出,這兩只魚怪體型巨大無邊,長達百丈,魚頭人身,青面獠牙,宛如妖神下凡,甚是威武。
這兩只魚怪有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令附近海域的水族聞風喪膽,望風來投,它們的名字就叫奔波兒灞、霸波爾奔,連東海龍族聞其名,都要禮讓三分”
朱剛烈口中唾沫橫飛,夸夸其談的吹噓著。
“大哥,大哥,你聽到沒,本王的事跡竟然已經傳言到這等地步,連東海龍族也有所耳聞。”
“哈哈,二弟莫要激動,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兩只魚怪被朱剛烈一番吹噓,頓時高興地找不到天南地北,沉浸在朱剛烈編制的謊言中,無法自拔。
一番閑談吹噓過后,朱剛烈和兩只魚怪之間的關系也拉近了不少,焉然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雖然這兩只魚怪修為不高,倒也挺合朱剛烈的胃口。
“來、來、來,喝酒,感謝朱兄弟給俺幾個帶來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可真痛快,喝。”
話落,奔波兒灞舉起手中的海螺,將其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見氣氛已經差不多了,只聽得朱剛烈出言詢問道:
“兩位大王,某說了這么多有關兩位大王驚天動地的事情,不知兩位大王在這海域之中可有其他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也好讓某長長見識。”
見朱剛烈問起這方海域所發生的奇聞異事,兩只魚怪目露沉思,似乎覺得自己不說點什么有趣的事情好像對不起朱剛烈的一番吹噓。
沉默片刻,奔波兒灞再次為朱剛烈滿上一海螺酒,一臉神秘的說道:
“朱兄弟,你有所不知,在俺們這片海域有一處海底深淵,哪里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傳出一陣鬼哭狼嚎之音,方圓十里沒有任何水族敢靠近,一聽到那個聲音便會雙目通紅,瘋癲發狂,至今無人敢前往一探,據說那里是地獄的入口,滲人得慌。”
說到這里奔潑兒霸情不自禁的打量個寒噤,似乎想到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哦,竟有此事,某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倒是不曾聽聞過此等趣事,改日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識見識一番。”
隨口說了一句,朱剛烈暗自將此事記在心中,繼續和兩只魚怪胡言亂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