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飛機上。
人人眼睜睜注視著金色光華,漸漸超越飛機,逐漸遠去。
還沉浸在不敢相信的神情中。
這…真的會是一個人嗎?
此時,安全性和密封性頂級駕駛室內,除了正副機長之外,還有兩名氣質明顯與普通人不同的男子。
居然是兩名隨機的覺醒者戰斗人員。
這兩名男子,此刻全都留意到飛機外與飛機內動靜,臉上表情平靜,并未像普通人般大呼小叫。其中一人似剛通完話,掛斷電話。
“已經聯系好上級,上級讓我們繼續做好本職工作,會有專人過來處理,或者是直接清理。只要這人不對乘客形成威脅,我們不要擅離職守。上級讓我們的職責,是負責一車乘客的安全。”
“我覺得這人,應該是名野生覺醒者,就因為他的無組織無紀律,給我們制造了許多麻煩。”
“應該是覺醒的飛行能力,或者鳥類的基因片段覺醒。”
“戰斗力…”
而此時的周平,還并不知道他已經上了電視。
甚至還被國際友人關注了一波。
他一路追蹤飛入云端的能量殘留氣息,以為刻意橫向遠離飛機幾公里遠,朵朵白云掩護之下,并不能被飛機內的乘客注意到。
可卻好巧不巧,飛機內剛好有一場專業的實時轉播,因為他弄出的動靜,已經引起各方注意力。
并且飛機竟然還是“全景天窗”
猶不自知的他,一路從村子老房區追出,還在追蹤天上的氣息。
輪回之眼不時的射出一道紫光。
這是一座山峰。
峰上有參天古木,老樹盤根,藤蔓荊棘結網如一條條人臂糾纏,形成了茂密的樹海。
在天空中已經有了絲絲陽光,但是地面山林里依然黑漆漆一片。
陰森的樹林里,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頭頂郁郁蔥蔥的樹冠如恐怖陰影阻隔了一切光。
夜霧彌漫,山林中的陰風嚎叫,只有樹的鬼影在張牙舞爪,發出沙沙的可怖異響。
突然!
一路追蹤至此的周平身形猛的一頓,他似有所感應,目光停留在一處凸起的山丘之上。
肌體緊繃,握著金箍棒的手掌上,根根青筋暴起,如一頭獵豹狩獵前隨時要準備撲殺出去,在幽靜鬼林中他那雙泛著冷光的二目,屏氣凝神的盯著前方。
氣血濃烈如火,汩汩流動。
五臟六腑發出轟鳴聲。
全身金黃色神曦籠罩。
周平并沒有因為自己是追擊的一方而掉以輕心。
而就在周平停下的剎那,轟隆!
一聲劇烈爆炸,土石翻炸,大量百十斤的土石四下飛濺,然后如雨勢般滾滾砸落,砸出無數坑洞,破壞力驚人。一片黑色長發迅速蔓延開來,竟是從地底下鉆出,此前的爆炸威勢正是源于此。
這里仿佛長發女鬼的主場,一來到這里就顯得更加兇悍無比。
為什么之前這個長發女鬼不能離開老城區,而現在就可以了?
是因為面具的原因,還是說是因為她姐姐。
周平看著浮現在半空中,的長發女鬼,在發梢卷著一個焦尸小女孩。
不管是因為什么,周平都必須沉著應戰。
心無恐懼。
周平身影爆退而出,翻躍上一棵百年古木的樹枝之上,避過這一擊。
“咯咯咯”
在滲人的笑聲中,
連線師手中多了一張面具。
是那張本來是石質面具,被周平擊碎后露出真面目的黃金面具。
周平來不及阻止,長發靈已把黃金面具往臉上一戴,募然!
周圍林地陰氣森森,溫度急劇下降,陰風呼嘯,有大黑暗開始降臨。
戴上黃金面具后,長發女鬼身上的氣息,開始更加詭異飄忽起來。
“我要宰了你!”此刻的長發靈渾身浴血,他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會這么狼狽。
自己的姐姐還被這人打傷。
“你根本就不知道,這‘黃金面具’的能力,有多么與眾不同…可惜,當年的‘黃金面具’被人故意毀成三部分,這只是其中一塊的碎片,但對于陰神以下的修行者,要殺你,已經綽綽有余。”
周圍越來越黑暗。
黑暗如潮水襲來,逐漸伸手不見五指。
“我整整花費了六十年,終于找到其中兩小塊,這剩下最大的一塊碎片在一個高人手里,快了,就快了…只要我集齊了‘黃金面具’的所有碎片,就能獵殺陰神那個層次的強者…”
長發靈的聲音,越說越瘋狂,到了最后大笑出聲…可才笑兩聲,笑聲忽然戛然而止,他扭頭看向身后,眼珠子瞪大,不可置信看著身后的周平。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脖子肌肉都扭傷了…
此刻,周平成了一個光源。是他身上那件借之老神棍的反穿道袍,其上如鬼畫符般雜亂無章的經文,此時明亮如星斗,驅散黑暗。
一團陰陽魚攪碎了黑暗。
“這怎么可能!”長發女鬼一臉的見鬼表情。
周平也很驚異,沒想到老神棍這件道袍果然不簡單。
用自己的陰陽二氣罡氣罩加持在上面,竟然還有這般效用。
既然不在怕黑暗!
周平沒廢話,砰,腳下巖石地面被周平一腳蹬裂,他已經提刀追殺而至。與之同時,周平在心中,不得不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花二百五十塊錢找老神棍借了這身道袍。
轟隆!
周平爆起一棍,一股驚天火柱,劈斬出十米長的如瀑棍氣。
“啊…”
長發靈發出一聲慘叫,后背被粗大棍氣重重劈中,后背好似要爆炸開來,口中咳血,狠狠摔飛了出去。
咳出的血在空中就化成了黑乎乎的鬼氣。
是長發靈的本源所化,這一棍就傷了本源。
后背上血肉崩裂開一道大豁口,傷口附近翻卷的皮肉,頓時血流如注。
長發女鬼想要故技重施,遁入地下,但早有防備的周平,紫色天目睜開,一道紫色射線就設射了出去,把剛剛鉆入地下的長發女鬼逼回了地面。
長發靈不甘心。
但卻已無力回天,他一條左臂膀被卸掉,本源鬼氣都無法彌補,后背重傷不停咳血,就連最大依仗的黃金面具也都失去了效用。
被周平借來老神棍的破舊道袍完克。
長發靈如喪家之犬,還想要企圖反抗,卻正好讓周平有了近身機會,輪回天目!紫色射線!
噗!噗!
女鬼大口喋血,吐出的每一口血都是本源,絕望倒在地上,身上血水汩汩涌出,周平居高臨下,一棒砸在長發女鬼的胸口上,震碎其本源魂氣。
“你很強…但你殺不了我。”
倒在亂石堆中的女鬼,有被羞辱的羞怒,但最后朝周平詭異一笑。
女鬼體內靠吸收男人的精華所得本源,在他重傷之下,終于再也無法維系住平衡,身體自爆。
周平察覺到不對,連忙抽身而退,等他重新返回原地時,女鬼的身體已經不見,只有一地的黑氣。
“哈哈,你殺不死我。”
女鬼在天空出現。
“你能躲得開?”
周平嘴角流露出邪異的一笑。
一道薄如蟬翼的血紅色刀片出現在長發女鬼身旁。
斬首!
女鬼的黑氣再次散開。
周平皺起了眉頭。
自己目前單兵最具攻擊力的功法就是化血刀和妖帝九斬。
只是妖帝九斬只修煉了“滅形”,要是修煉了“神傷”,沒準還能傷害到這個能化成本源精氣的鬼物。
“咯咯咯怎么樣拿本靈沒有任何辦法吧!這黃金面具不止這一點點功用,等我把剩下的那一塊碎片找到,我會把你連骨頭一起吃掉,還有你的親人!”
周平淡然一笑:“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關門放狗,不,放貓!”
從周平背后的小背包中跳出一只白色的貓來。
兩只眼睛爍爍,盯著浮現在天空的鬼物。
奇怪的是,這只貓背上背著一個大葫蘆,比這大白貓小不到哪去。
“師…前輩,真的要用這寶物嗎?我可是孕養了七七四十九天才養出一道刀氣。用了可惜了。”
令人驚異的是這個白貓會說話。
這白貓正是余化。
自從上次從昆侖山得到這個斬仙葫蘆,余化就不露面了,一直在孕養這葫蘆。
就在剛才,他傳音周平,已經孕養了一道刀氣出來,可斬此鬼物。
那周平那還忍得了,這鬼物太也囂張了些,揚言就要人全家性命。
“殺!”
“得令!”
余化并不是舍不得這一道刀氣,而是在想值不值得。
當初得到這個葫蘆,周平二話沒說,直接把葫蘆讓余化掌管,這說明對余化非常的信任。
余化可是知道這斬仙葫蘆的威力的。
可以說老師余元就是被這斬仙飛刀所殺。
長發女鬼雖然不知道這白貓是什么東西,但是那只葫蘆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哪里還敢多呆,就想化成黑氣逃跑。
正在這時葫蘆嘴打開了,一道白光盯住長發女鬼。
長發女鬼突然凝滯,渾渾噩噩,黃金面具失去了支撐,掉在地上。
余化化成人形,對著葫蘆一鞠躬:“請寶貝轉身!”
葫蘆內有一線毫光,高叁丈有馀,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兩道白光,那寶貝在女鬼頭上一轉,長發女鬼首級早已落下塵埃,這次再也沒有生還機會,一道魂氣飄向周平腰間的大棒骨。
周平在地上的石縫中找到那張黃金面具。
真的是黃金做的面具。
觸手冰冷得非常,有陣陣陰氣想要侵襲入周平體內。
當近距離之下,周平也終于明白過來,連線師口中的碎片是什么意思,面具正中央明顯有一塊區域顏色有異。這整張面具,都是在這塊碎片的原有基礎上,重新復刻而成。
難怪!
他感覺這面具,為什么這么弱。
原來真的只是一塊碎片。
周平手掌用力一捏,咔嚓。
面具碎作粉末。
只在掌心中剩下一塊巴掌大小的堅硬碎片,這才是真正的黃金面具。
看樣子還有剩下的一般需要尋找。
所以說…
周平以拳擊掌,這個世界除了鬼物之外,還有從歲月中流傳下來的各種邪異裝備?
希望集齊七件冥器,能夠讓小囡囡恢復記憶的同時能形成一件厲害的寶貝。
周平來不及細細思考,
就在這時,周平的手機響起,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金先生。
“現在忙嗎?”金先生。
周平假裝氣喘吁吁:“我正在晨跑鍛煉身體呢,呼,呼,你聽,我正在喘氣,可能不方便接聽電話。”
“咦,好大的火,金先生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夜跑看到有地方著火,我先過去救火,金先生你還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沒的話我先掛了。”
金先生突然在這個敏感時期聯系自己,讓周平有些猜不透金先生的來意。
金先生聲線平靜,聽不出情緒波動:“也沒什么事,就是剛才有人聯系我,說看到一個野生的巨型螢火蟲,在天空發光發熱,吸引了一列恰好經過的飛機乘客注意。”
“還有人告訴我,那片區域剛好也發生了一場山林大火。”
“你正好在那附近,如果有時間,你幫我抓住那個野生螢火蟲,螢火蟲現在是頻危物種,保護國家頻危物種,人人有責。”
周平:“…”
周平真相大聲一聲吼:“那特么大號螢火蟲是我,只是誰這么無聊給我取這么個不好聽的外號。”
給周平取外號的那位仁兄,感覺腦后涼颼颼,趕忙又傳了一件衣服。
隨后,周平把道袍小心裝起來,等回去向老神棍老氣打聽這身道袍來歷。
這道袍的來頭,很是不凡。
居然能克制陰物…
還能照亮他人。
另外,周平覺得應該細細的挖掘一下老神棍了。
這個人,深藏不露!
周平兩眼露出若有所思。
正在這時,周平就聽到腳下有哭聲…
是一個女子的哭聲,聲音好不凄慘。
“余化,腳下應該是個山洞,我們下去看看,也許王錚夫婦就被這鬼物藏在里面。”
“我聽著哭聲,像是王錚的妻子。”
余化輕輕撫摸著葫蘆背在身后,讓后變成了白貓,鉆進周平的背包,孕養刀氣去了。
周平聽著哭聲就在腳下,但是附近沒有向下的洞穴入口。
他把目光停留在一顆三人抱不過來的槐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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