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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拜師,煉器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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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守夷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

  “你想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明守夷把選擇的權利交回給方不言。

  方不言陷入沉思。

  淪為看客的鄭子布十分茫然。

  他知道方不言的資質很好,足以使很多人動心。但是他不理解的是,為什么眼前更像是一場直白的交易?

  我看中你的資質和天賦,想要收你為徒。

  我想要學你一身本事,所以想拜你為師。

  師徒相授,本質便是如同上述,但是按照鄭子布的認知,其中更多的是感情的羈絆,不然也不會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而弟子,便是師父心血和意志的傳承者,等同于師父生命的延續,可以說天地君師親,師徒關系在華夏亙古至今,便是超脫了血緣親情,更甚于血緣的關系。

  鄭子布多年來所受的教育,讓他適應了此界自古相傳的師徒父子的相處模式。

  但是眼前這一幕,太直接,太直白,根本不像他與自己師父和師門相處時的那種溫情狀態,反而更像是各取所需而已。

  他覺得不妥,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說什么好。

  或許是因為方不言出身支脈,所以對于主脈有些隔膜,這也是正常,他們上清派也有過這種例子,不過只要付出真心,時間長了,這種隔膜也會很快轉化為認同。

  說不定方不言就是這樣的狀況。

  鄭子布開解自己,也同時為方不言現在的表現開脫。

  事實也差不多如此。

  不過方不言不屬于此界中人,連他的身份都是假的,方不言對于神宵派本來沒什么感情。所以這種“隔膜”會更深。

  這一點張懷義看的更遠,也看的更準。

  他很明白,此時的明守夷和方不言,與其說是師徒,更不如說是一種合作者,互利的那種合作者。只是他能看出方不言想要通過神宵派得到什么,卻看不出神宵派想要在方不言身上得到什么。

  不過這并不能說方不言為人怎樣,他們已經過去了非黑即白的年齡,他們看一件事的角度也更加現實。

  方不言和神宵派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才會表現得這么淡漠,這才是正常的表現。

  若是方不言第一次到神宵派就表現得異常熱切,恨不得掏心掏肺對神宵派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什么的,神宵派眾人反倒要懷疑方不言的真實目的了。

  現在方不言不管是為了替自己的支脈爭一口氣還是其他目的,自明守夷承認方不言身份的那一刻起,都已經成為神宵派內部的事情了。只要方不言不是喪盡天良之輩,神宵派只要可以付出真心實意,相信方不言會有歸心的那一天。不過這與張懷義和鄭子布沒有關系了,他和方不言是朋友不假,也和神宵派關系很好,但是門派與門派之間的關系,又有誰能真正說的明白,無非就是此消彼長,他們能將方不言送回神宵派,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張懷義以目光示意鄭子布,讓他無需多言。

  “我想成仙!”

  方不言第一次對外宣布了自己的志向。

  他已經做好了被人無視或是斥為大言不慚的準備。

  因為他知道了一點關于這個世界的“真相”,所以明白這個時間想要成仙意味著什么。

  知道方不言趕路的這兩天也沒閑著,一直向鄭子布和張懷義探聽一些不涉及自身門派核心的隱秘。

  方不言也很無奈,因為他目前就只認識這兩個人,而張懷義和鄭子布各自在自己的門派中,都是屬于未來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修行界的一些隱秘也能通過師長口口相傳,成為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所以他只能逮著兩人不停的“薅羊毛。”

  對于一些不涉及自己門派核心的隱秘,兩人也是對方不言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方不言通過旁敲側擊,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仙,因為各大門派的典籍中,羽化飛升的記載。

  不過那些記載都是關于創派祖師的,自創派祖師飛升之后,歷代弟子便再難有飛升之人,到了現在,羽化仿佛只成為了一個美好的愿望。可望而不可及。

  方不言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其他人并沒有嘲諷或者呵斥他的表現,這令方不言有些意外。

  明守夷似乎看出方不言所想,道:“羽化而登仙啊,誰不想啊?當年我像你這么年輕時,也有這種想法,可惜蹉跎到現在。

  “人總要有點夢想。”

  方不言道,心靈雞湯隨口就來。

  “好好好。”

  明守夷大笑一聲。

  “年輕人有想法我們這老不死的總要鼓勵一下嗎,說不定你就有希望。。”

  “所以我能從你這里得到什么?”

  方不言問的很直白,也很功利。

  明守夷和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凝視方不言道:“我空活了一輩子,一直追逐祖師的境界,可是臨老也沒看到仙是什么樣子。所以我不能給你什么幫助,也無法告訴你如何成仙。”

  “不過我可以讓你少走一些彎路,避免我曾經犯過的錯誤。如何?”

  “我也可以。”

  老媼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后生,老身也活了這么多年,該有的見識和經驗,同樣能助你一臂之力。”

  “別鬧了,師妹,你的路不適合他,如果強來,誤人害己。”

  明守夷嚴肅道。

  方不言知道自己現在欠缺的就是經驗,而明守夷在仙路上探索了這么多年,他的經驗和見識正能彌補方不言的短板。讓他避免許多不必要的彎路。

  方不言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香餑餑,能勞動這么多大佬級人物出動,對他拋下橄欖枝。不過明守夷的提議讓他心動。

  “好,最后一個問題。”

  聽出方不言已經有了傾向,明守夷笑道:“盡管問。”

  方不言淡然道:“不知前輩今年高壽?”

  “呃?”

  明守夷還以為方不言要問什么問題,已經做好了準備。

  雖然他跟方不言接觸很少,但是能看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滿腦子的稀奇古怪的想法,生怕被他問出什么刁鉆的問題難以回答。當即全神貫注的聆聽方不言的問題。哪里知道最后一個問題還真的是出乎意料。

  “這和拜師有關系嗎?”

  “有。”

  方不言堅定的回答。

  “嗯,我算算啊,我是前朝道光十五年生人,到現在旻國二十六年,我今年應該是102歲了吧,有什么問題嗎?”

  報出自己的年齡,明守夷問道。

  “沒什么。”

  方不言果斷向明守夷拜道:“弟子方不言,拜見師父。”

  暗地里卻是舒了口氣。

  他卻是算到自己從第一世開始,歷經古龍滄海世界近三十年至今,真實年齡差不多接近花甲之年,這樣的話拜在百歲明守夷門下,也能說得過去。

  想到這里,方不言忽然驚起一身冷汗。不管明守夷出于什么目的收他為徒,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除了明守夷和同輩幾個師長之外,自己在神宵派中輩分最大,也是小師叔,小師爺一輩了。不然真要像小胖子巽飛所言,自己見到一個小道童就要稱呼一聲師兄,見到和自己差不多的還要喊一聲師叔甚至師爺,想起這樣的畫面,他的心里就是一陣惡寒,因為這樣他委實是做不到啊。

  “萬幸啊,萬幸。”

  方不言眼神中流露出慶幸的神采。

  “好好。”

  明守夷捻著胡須,一臉高興將方不言扶起。

  “好徒弟不用急著行禮,等會隨我去祖師殿,也讓歷代祖師爺看看我這關門弟子的風采。”

  “來來,這是你師叔,井守月井真人。徒弟你可要好好拜一拜,你師叔可是修行界難得一見的煉器師,身家豐厚的很,師父我是拍馬難及。若是你能討的師叔歡心,她老人家隨便從手指縫中露出一點來,就夠你受用無窮的了。”

  明守夷顯然是有了徒弟忘了師妹,一張嘴就將井守月的老底都掀開了。

  “煉器師?”

  方不言聞言一喜。他可是知道此界也有法器存在的。

  他在漫畫中見過的煉器師也只有神機百煉的馬本在和馬仙洪,全性的苑陶和憨蛋,在此界煉制法器的煉器師絕對是稀缺資源。沒想到神宵派不顯山不漏水就有一位煉器師的存在。

  一人之下世界觀下的煉器師,是用所謂卸物化物之法,就是用炁把某種東西養成提升能力的法寶,雖然不同于他印象中仙俠世界的法器煉制,但若是以天才地寶煉制的法器,威能也是強悍的驚人,往往與主人配合能發揮出數倍于己的威力。

  正如神兵利器和輕功是作為一個大俠的基礎配置,而在這修行界,修行人又怎么會沒有那能力各異,威力驚人,絢麗多彩的法寶呢?

  畢竟有法寶法器的修行界才符合方不言心中那完整的修行界嗎。

  方不言雖然認為天地偉力歸于己身才是正道,但是也不會迂腐到以赤手空拳闖蕩天下。畢竟就算太上老君還要有一件金剛琢作為護道之器,護持修行。更何況是他這個連道途也只剛剛踏上的小菜鳥,道途漫漫,求道維艱。多一分準備,便多一分勝算。

  想到這里方不言露出燦爛的笑容,對井守月道:“師叔在上,弟子有禮。”

  說罷,便躬身行了一禮。

  眼見預定的弟子成了師侄,井守月臉色十分不好,不過她顧忌身份,也不方便向方不言發作,道:“無需多禮了,后生啊,是不是后悔了,我可是說了,只要你拜我為師,我身上的好東西可都是你的。”

  “咳,師妹,你我還分什么彼此嗎?我的弟子還不是你的弟子,師長有其事,弟子服其勞。但凡有事,直接吩咐下去就可以,何必再說這么生分呢?我就不信咱徒弟還敢不停你的話,是不是啊,徒弟。”

  看到明守夷給自己使眼色,方不言連忙道:“是極,是極,師叔與師父都是弟子的師長,弟子雖然只是今天才見到師叔就感覺師叔特別親切,就像弟子的長輩一樣,所以師叔放心,您有什么吩咐,弟子一定照辦,哪怕是和我師父的命令有沖突弟子也肯定先將師叔的吩咐作為優先級先緊著師叔來。”

  方不言眼皮不眨,三言兩語就將明守夷賣個徹底,明守夷一聽,臉色變得漆黑,氣的吹胡子瞪眼,大聲怒斥“孽徒,有了師叔忘了師父”,看樣子還要擼起袖子準備清理門戶。

  井守月看著師徒兩個的做戲,冷哼一聲,道:“別演戲了,后生,別聽你師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晚輩有多刻薄呢。正好你今天入門,我作為長輩怎么也得給你一份見面禮,也罷,師叔我費點功夫,幫你練一件法器吧。”

  方不言聞言,又對井守月一禮,表示感謝。

  井守月瞥了明守夷一眼,冷哼道:“我可是看在師侄你的面子上,明老頭,你徒弟的法器你就這么干看著嗎?”

  明守夷一聽知道自己躲不過去,道:“師妹說得哪里話,你還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井守月似笑非笑道:“看來師侄以后主攻雷法,你不是有一塊天雷晶嗎,正好合用,可別說你舍不得。”

  天雷晶是天地間的一件奇珍,明守夷也是機緣巧合得來,一直視若珍寶,之時現在被井守月以話拿捏住,再怎么不舍,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井守月見達到目的,施施然離去。

  張懷義和鄭子布則先向明守夷拜別,又黑著臉來到方不言身邊。

  方不言不知哪里得罪了這兩位,卻見鄭子布黑著臉咬著牙,沖方不言拜了一拜,道:“我等告辭了,小師叔!”

  最后這三個字說的尤為重,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明守夷和他們師爺同輩,而方不言作為明守夷的關門弟子,理應要比鄭子布和張懷義高上一輩。

  修行界規矩森嚴,尤其是對于輩分,更是尤為看重,由不得半分馬虎。所以方不言輩分已成定局,鄭子布不得不硬著頭皮認了方不言這位“小師叔。”

  其實修行界中輩分與年齡相差極大是常有之事,有些七八十歲的老道士還要稱呼一二十歲的年輕人為師叔師爺,所以方不言這個還不算什么。

  不過鄭子布叫了方不言一路的師弟也確實將他當成師弟來看,然而此時突然輩分一變,反而成了他們的師叔一輩,這讓鄭子布和張懷義著實感覺到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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