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天罡法!”
陳靖打了個冷顫,盡管他的蛇人血脈當中也覺醒了雷電之力,可是跟這天罡法比起來,真的是又如天壤之別,云泥之分。
相差太多了!如此磅礴無比的雷電就算是十個他加起來也施展不出來。
“地煞—土行!”
金發男子身上忽然冒出青煙,只見他一頭扎進了大地之中。那磅礴的雷電轟炸而來,覆蓋了方圓千萬里的土地。在他的頭頂繚繞回蕩。
“地煞術與天罡術難分伯仲,你我也不必白費功夫了,要打就直接與我斗血,如何?”
在狂暴的雷電即將熄滅的時候,層層土壤之下金發男子的聲音傳蕩九霄。
天罡36法,地煞72術,這兩項絕技真的很難說,誰好誰不好!在西游記當中,對這兩術就有描述,要論強,似乎天罡36法更占優勢,但這也很看個人水平。
修煉天罡三十六術的豬八戒就打不過修煉地煞72術的孫悟空。
“斗血?怕你不成?”
太陽之子縱身一躍,風馳電掣向金發男子所在位置奔去,而金發男子也突然破土而出,兩人于電光火石之間突然雙掌相對,彼此身上皆是發出了血色的火焰來。
那火焰先是從兩人丹田燃燒,接著是軀干,手臂,最后由著手臂傳遞到兩人手掌上。
兩人的血氣都強橫無比,斗血過程里,兩人雙掌相對的位置那血氣燃燒的火焰幾乎騰起了三千丈,燒得天上云層都紅了。
“這就是斗血?看起來比斗神更要兇險。”
斗神的過程里死了,好歹能留個身體,魂魄沒了還能當個植物人。
但斗血的過程若是死了,那就是死的徹徹底底了。
屆時渾身血液耗干,一滴不剩,這斗血之火估計也會將戰敗之人燒成灰燼。
轟隆隆~
八荒動蕩,風云暗沉。
灼熱的氣息從他們二人所在的中心點一圈一圈的往外圍擴散。
相隔800米外的陳靖也受到了血氣燃燒的灼熱氣息的沖擊,有點禁受不住。
忍不住的退到1200米開外。
而再看金發男子和太陽之子,兩人的血氣燃燒更加劇烈了。就像是飆車的兩人同時將油門踩到了極點。
兩人都想以一波最強的血氣將對方燒死,但是他們兩人真的水平相近,誰都無法輕易擊敗對方。
“哈哈哈,堅持不住就早點放棄,我會讓你早超升。”
“哼,就憑你?”
兩人言語相斗,血脈燃燒再度劇烈三分。
此時那狂躁的火焰已經從兩人手臂、丹田,燒到了全身。就像是身上被淋了汽油一樣。
“你今天死定了。”
“笑話。”
金發男人在獰笑。
太陽之子依舊傲然,但驕傲歸驕傲,他此時的狀態也開始由強轉弱了。
身上的皮膚也從之前的富有光澤到現在枯黃干癟。
整個人就像是縮水了一樣。
與之相比,金發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兩人狀態相近,都由年輕轉向蒼老。
這就是血氣燃燒之后體內干枯的表現。
古人說的油盡燈枯,用在這會兒就相當形象。
陳靖目光凝縮,心道:“還不讓我動手?”
其實這個時候他感覺已經到了時機了。
但金發男子沒發信號,他也只能再等等。
突然,一陣突兀的炸裂聲擴蕩而來。
金發男子與太陽之子所在的位置猛然向下凹陷了700余米。
天空之上也轟然降下一陣陣的火球,同時砸向他們兩個所在的那個坑洞。
嘩啦啦 隕石流星雨的墜落,將那深坑燒得就跟巖漿池一樣。
陳靖看得心驚膽顫:‘難怪他還沒有喊我動手,原來還有這一情況。’
若是剛剛他貪功冒進,說不定就要被這隕石流星雨給淹沒了。
那火焰深坑里的溫度,怕是也上了三四千度,陳靖自問是扛不住這么高的溫度的。
‘這么高的溫度,他們兩個難道扛得住?’
不由得他又向前湊近了500米,目光下投,也終于是看到了深坑當中的兩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更是嚇人一跳。
——只見到兩人身上已經燒得通紅,就像是金屬鐵人一樣,即將要燒得融化了。
“這都行?這就是帝族與王族的變態體質?”
在如此高溫之下還能硬抗,且身體都燒紅了,卻還未死。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速來!速來!”
就在陳靖吃驚之際,那深坑里終于是傳來了金發男子的聲音。
他在呼喊,時機已到,可以動手了。
‘現在動手?’
陳靖眼皮連跳3下,卻也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動手,而是猶疑了一下、思考了一下。
3秒后,他祭出了圣火令,悄無聲息地就朝著那太陽之子的背后襲擊了去。
圣火令一沖過去,毫無阻滯,當場就將太陽之子的軀體刺了個透穿!
果然,他們斗血之后,雙方都很虛弱。
這種時候任何人來偷襲,幾乎都能得手。
‘這個王族真敢將所有希望放在我這里?這種時候倘若隨便來一個蜥人,那結果就必定死的是他。’
陳靖這次能支走那一群蜥人,可并不能絕對保證他們真的就不往這邊來。
‘這個王族必有后手,我也須得防備著他過河拆橋才行。’
陳靖伸手一招,圣火令沾染著滾燙的鮮血回歸到了他的手中。
而火坑當中的太陽之子被射了個透穿之后,其臉色瞬間蒼白了七分,嘴里也噴出一股淡紅色的血液來。
他精血消耗極大,連血液都成淡紅色的了。
受傷的他,也猛然回首眺望,卻沒看到任何人。
陳靖是隱身狀態,自然不是他能看見的。
可他嘴里也突然發出尖嘯,似乎是信號,要傳喚蜥人過來支援。
說實話,蜥人所去的位置距離這邊區區幾萬里,若要趕回來,也絕對是來得及的。
“想叫人?你休想,我早就說過,你死定了。”
金發男子嘴里突然念起了咒語。
隨著咒語的響起,那具被所有人忽略掉的紅色棺材突然飛了起來,棺材張口橫飛而來,要將太陽之子給吞噬。
‘這就是他的后手?棺材?’
陳靖提防著,全神貫注,圣火令飛回他手中之后,莫名其妙的他忽然感覺手掌心格外灼熱。
攤開掌心一看,只見圣火令上沾帶的鮮血,正在他的手掌上嗞嗞的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