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紫薇居后,陳靖喚來阮凝香侍寢,如今能陪房的,也只有她了。
既是名正言順的妻子,該用的時候,自然也是能用一用的。
她如今雖然是被妙手桃花真言術給迷了心,但本性還是存在的。這也是陳靖不太喜歡她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臨幸她之前,陳靖也敲打她起來“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總是排擠絲雨?”
阮凝香眼睛雖看不見,但一雙眸子仍是清亮有神,趕緊搖頭“才沒這種事,夫君可不要聽信謠言,我與絲雨關系一直挺好的。”
陳靖其實也沒聽誰說,就是之前回來的時候,見絲雨對她多有謙讓,神色之中還有幾分忌憚,便就用準確率猜了一下。
猜到的結果,也的確是如他所料的那樣——阮凝香仗著自己是夫人的身份,平時多有看絲雨不慣。
不過,她倒也沒有做得太過分,畢竟絲雨肚子里懷著的是陳靖的孩子。
只是在一些場合里,少不了有諷刺絲雨,有讓她認清自己卑微身份的言語。
比如,祭祀的時候,有她在,她就絕對不允許絲雨踏足正堂。
絲雨作為女婢上位,骨子里有著卑微的慣性,自是不敢與她爭。
“這次我就不多說了,如果再有下次,你應該知道結果會怎樣。絲雨從小就跟著我,如今肚子里也有了我的孩子,你若是對她不客氣,那就等于是對我不客氣。記住了嗎?”
阮凝香萬萬沒想到絲雨在陳靖的心中竟然有如此份量,當即心中也是后悔萬分。
陳靖既說得如此認真,她以后也自是不敢再犯了。
“夫君,我知道錯了,以后我定會對絲雨如親姐妹一般。”她平靜地應了聲。
“嗯,既如此,那你就自己坐上來吧。”
陳靖躺在床頭,給她示意。
阮凝香臉色一燙,閃過萬分羞澀,卻終也依言親近了上去…
翌日。
陳靖沒有早起,偶爾的懶覺會讓他倍感舒服。
直到日上三竿時,他才從睡夢里醒來。
睜開眼時,見阮凝香蜷縮在被褥之中,溫香軟玉與他十分貼近。
“醒了很久了?”
“嗯。”
“既然醒了很久了,為何不起床去?”
“我想等著夫君一起。”
被妙手桃花真言術迷了心之后,她對陳靖的心自然是真的。只是她本性的毒,卻沒那么容易被改掉。但陳靖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也愿給她一個機會。
若她以后真能改,則留在身邊也無妨。若不能改,那他遲早會將她趕回瑤池去的。
起床穿衣,阮凝香先他一步起來,為他整理好衣裳,在這些細節方面,她一向能做到一絲不茍。
而她自己則一絲不掛,直到將陳靖穿戴完畢,她才微微躬身退到一邊自己整理起來。
“若是累了,就多休息一會兒,不用著急起床的。”陳靖出門前,與她說了聲。
昨夜折騰她幾乎到凌晨,正常來說,她應該是很疲憊的。
“多謝夫君憐惜,但我并不覺得累呢。”她自己迅速穿戴完畢,也想跟著他一起出去用餐。
絲雨憑一個侍女的身份都如此受寵,她可不想自己一個正牌的夫人,連絲雨都比不上。
因而無論如何,都要討好陳靖。
這般簡單的心思,陳靖自然也是看得穿的。對此,倒也不反感,只要她不動不該動的小心思,正常的討好手段,都能隨她去。
絲雨在體貼方面,也絲毫不比她差,畢竟是侍女出身,本就是做服務的。
餐點什么的,她早就安排人做好了,見陳靖從房里出來口,還特意讓人加熱了一下送到了前廳。
陳靖滿意地坐下還未享受多久,就見朝陽閣外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人倒也極有禮貌,在朝陽閣外,明明遠遠看到了陳靖,也并未直接踏入,而是在外面躬身作禮,讓一名丫頭傳話進來,求見陳靖一面。
陳靖吃著餐點,記憶里則在回想此人的名字。
‘如果沒記錯,他應該是叫鐘全,是鐘舒陽的麾下。當初還差點被我殺了,是鐘舒陽下凡救了他。’
‘這會兒他跑我這來做什么?’
陳靖給丫鬟示意讓他進來說話。
“見過曼陀峰主。”
鐘全進屋后,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禮。禮貌方面做得很足。
“你是誰?”陳靖故意問他。
“回稟曼陀峰主,小人鐘全,乃地人洞鐘舒陽洞主麾下。”
“鐘舒陽的麾下?你來找我有什么事?”陳靖端起一杯茶,輕飲了口。
“我們二爺今日想邀曼陀峰主去三足天廣場見證一場斬首行動。”
“斬首行動?你們二爺?”
“沒錯,正是鐘舒陽洞主的親弟弟鐘逆陽大人,他得知曼陀峰主回歸,特意邀請曼陀峰主過去觀禮。”
“斬首行動要斬誰的首?”陳靖只覺奇怪。斬首就是斬頭,鐘逆陽要斬別人頭?還讓他去參觀?
雖不知道要斬的人是誰,但也足見這用意匪淺。
“就是幾個螻蟻而已,他們冒犯了天域法則,今日一早已經被綁上了行刑臺了。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要行刑斬首了。不知曼陀峰主可否賞臉一觀?”
“我正在用餐,你卻叫我去觀看斬首行刑?”
“抱歉,時間倉促,小人未有注意到這一點。若是曼陀峰主沒空,那也就只能表示遺憾了。此次要斬之人,四男一女。說起來,這四男一女,或許也會讓曼陀峰主您覺得有些眼熟。”
鐘全的臉上始終都保持著一份微笑,其目光也從頭到尾都在打量陳靖的臉色的變化。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讓我眼熟的人?誰啊,說話不要拐彎抹角,要說就直接點,你們要殺的人到底是誰?”
其實聽到這,陳靖已經感覺出一種不對勁的味道了。
鐘全退了兩步,再次躬身道“那幾人說起來與曼陀峰主這具凡人之軀有著一些關系,有三人姓陳,為人間界鬼谷陳家之人。另外兩人,一個叫聶釗,一個叫瞿靜婷。不知道曼陀峰主對這5人可有印象?”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陳靖聽到那兩個名字后,直接就拍桌站了起來。
鐘全見他反應居然這么大,完全不加掩飾,當即撒腿就想往外跑。
“曼陀峰主若想看,則最好快點去三足天廣場,小人只是個傳話的。如今話已傳到,去與不去,就看曼陀峰主您自己的決定了。”
話一說完,他就迅速飄出了朝陽閣。一溜煙要飄向遠處。
然而,陳靖冷著眼,咬著牙,讓他先跑了500米后,才邁出了追擊的步伐。
只見他雙腿之上電光閃動,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他身影一飄就落在了鐘全的前面,將去路完全擋死。
鐘全收勢不住,差點撞在他身上。
沒等鐘全反應過來,陳靖就突然出手往虛空一抓,然后鐘全就看到自己周圍的空氣好像形成了一個四方體的氣流空間。
鐘全第一反應就是沖出去,卻在碰到那氣流墻壁時,被一股相當強橫的氣流給直接彈了回來,他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