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秦天海護著離開,白石敬也未在挽留。
按照規矩,之后還會有人找去曼陀峰,要陳靖做一份詳細的月星記錄。
但這些東西是無所謂的,因為不論你到時候給的是真消息還是假消息,反正沒人能去月星確認。隨你怎么說都可以。
“你進步很大。”回到曼陀峰,秦天海似乎沒打算進去,就在朝陽閣外面,他停了下來。
“族叔指的是修為么?”陳靖知道自己的境界是瞞不住的。
包括白石敬那些人,估計也早就感應出了他的境界比上去之前提升了一大截。
畢竟上去之前,他只是金丹初成,而如今,已經是金丹大成了,距離元嬰也只有一線之隔。
如果底蘊再加深一點,那就跟秦天海是同一級別了。
“你這次收獲應該不淺吧?”秦天海頷首一笑。
“對其他人,我也不想說真話,但族叔你親自問起,那我只能實話實說了。其實,這次在月星上,我碰到了蛇人族。”陳靖說道。
“蛇人族?當真?”秦天海眸光深處瞬間來了興趣。
蛇人族的修煉功法天下第一,若是碰到了蛇人族而獲取到了機緣,那么陳靖實力提升一大截也就說得通了。
卻聽陳靖皺眉講道:“只可惜,蛇人族并不是像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友好。我差點就死在了蛇人族的手上,后來是運氣使然,讓我反殺了他。當時我咬碎了他的喉嚨,喝干了他的血液,之后,我的境界就莫名其妙的提高了。”
嘴上說著是講真話,可事實上他說的這些一句真的也沒有。
但秦天海卻像是有點相信。
“對了,我這還根蛇人族的尾巴帶了回來,族叔你可以過目。”陳靖在芥子囊里翻了一下,找出了一條尾巴來。
這條尾巴正是他在跟蛇人奴仆戰斗的時候隨手撿的。
看著雖然跟蛇尾巴沒什么區別,但蛇人和蛇,區別還是很大的。
只要仔細去看,就能發現那尾巴上的鱗片和蛇鱗很不一樣,并且骨骼和血肉也都要緊實一些。
“這是蛇人族的尾巴?”秦天海拿在手里如獲至寶,檢查了一遍后,也是不疑有他。
這尾巴,的確不是人間所有,就算不是蛇人族的尾巴,也應該是月星上高等生靈的尾巴。
“你真是吸了蛇人族的鮮血,然后實力就自然提升了?”
“對,提升得莫名其妙。”
陳靖本來也不必敷衍秦天海,但秦天海對他實在不錯。如無必要,他還是不想跟秦天海起摩擦的。
因此,這會兒能騙就騙,若是實在騙不了,那就只能動手了。
“月星上面危險重重,這方面我說的可沒一句假話,好多次,我也是差點死在上面了。而且月星上面其他的種族也極多,我們人族最大的劣勢就是跟他們語言不同,極容易剛見面就打起來。尤其是麝人族,他們一族每一個族人都是天生的神箭手,千米之內,幾乎百發百中,而且族群很是團結,若是碰到了他們,很是容易枉死于他們的箭矢之下。”
“我曾經偶遇一個麝人,被他追殺了上百公里,僥幸才逃脫一命。”
秦天海聽著他的描述,問道:“麝人的箭,我曾有過耳聞,只是憑你的實力,難道抵擋不住?”
再怎么著,你身上也有銀蛟鎧甲,還能怕區區幾個箭矢?
陳靖笑了,人家月星上的種族,剛成了年的,血脈的基本都能達到五階。
五階就相當于人類元嬰境界。
你怎么擋?
你當人家的血脈之力是開玩笑的?
麝人的箭矢,隨便一發,穿金裂石不在話下,連山巒都能射穿,何況你人體?
哪怕你裝備齊全,擋得住一兩下,總歸是擋不住五六七八下的。
這些東西,秦天海是不知道的,因此無知者無畏。
“麝人的箭矢,還真沒那么容易擋得下。”陳靖苦笑道。
這東西沒辦法給他證實,信不信就只能隨他了。
“你這次回來,真沒見過白誠基?”秦天海忽然轉換了話題。
他把陳靖視為自己的私生子,自然是樂于見到陳靖變得強大,對于細節問題,他也不想去追問。反正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好事了。
“這個真沒見過,以族叔的眼界,您覺得如果他碰到了我,我還能有命活著回來?”陳靖反問了一句。
“也對。”秦天海頷首。
以白誠基的傲性,到了月星上定會為難陳靖,雙方起沖突只在所難免的。一旦沖突發生,死的一方,必定是陳靖。
因為陳靖修為最低。
“那你們剛去的時候,是如何脫離他的?”
“剛去的時候,他強行要求我們昆侖的人在前面探路,我趁機就跑了。說起來也全虧了族叔您送的赤霞追云靴,若是此靴,我還真有點跑不過他。他的速度還真是快,若非我躲得巧妙,也根本甩不掉他。”
秦天海見他說得嚴肅,也是信了:“論速度,你自然是甩不掉他的。你應該記得我曾與你說過,蜀山一脈掌握著綠袍老祖歐陽直的追日步法,相傳追日步法是上古年間夸父追逐太陽的神功。有這門神功在,于速度方面,沒人能跑得過蜀山的人。只是沒想到,白石敬還真是不藏私,居然將追日步法也傳給了他。”
“之后的事,我就真不知道了,分開前,他的確是有一個地方說要去的,具體是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他們這次沒回來,說不定2個月后,還是可以回來的。”陳靖說道。
返航計劃,一般都有兩次。
第一次是2個月后,第二次是4個月后。
“這些事情,你也不必告訴其他人,自己知道就好。如今回來了,就好好休息,若有遇到麻煩,可隨時找我。”
“好。”
秦天海說完,就帶著那條蛇人族的尾巴離開了。估計也是想回去研究一下蛇人族的身體構造。
陳靖轉向朝陽閣方向的時候,只見惜雨、阮凝香早就在那翹首以盼了。
兩女目光熱切地看著他,許是在朝陽閣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只是見他在與秦天海說話,才沒有過來打擾。
陳靖笑著過去,摟著兩人就回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