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他人妻子,這是她目前所能做出的最大膽的舉動了。
情郎非要見面,那只能依著他了。
要不然像這幾天一樣,見不到他,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度日如年,時時刻刻刻都坐立不安。這樣的日子,再也不想重復了。
而在地人洞見面,那肯定是不行的。
鐘舒陽雖然沒跟她住在同一個房間,但都在地人洞里邊,若稍微走漏點消息,那情郎的小命必定是不保了。
“外面見面,你想去哪里見面?”陳靖問她。
“瑤池海…行嗎?”
兩人在夢中第一次見面就是在瑤池海,那邊相對人比較少,另外還有無盡的荷花可以做遮掩。
哪怕見面之后,情郎想做點什么,那些荷花也是可以起到掩護作用的。
“不行,我要來地人洞,并且要來你的房間。”
“不…不行呀,真的不行啊。”阮青雯急了。
一邊生怕說錯話傷害了情郎,另一邊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
“他在的呢,你要是被他碰上,他一定不會饒了你的。”
“別讓他碰上不就好了?”
“可…還是太危險了。”
“如果說我已經到你房間了呢,你還會拒絕嗎?”
“啊?”
在夢里說完這句話后,陳靖就脫離了出來,然后飛快地跳上那張大圓床,來到了阮青雯的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阮青雯尚在夢里,當身體被人觸碰,她也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只是剛一醒來就感覺自己的眼睛被人捂住了。
她大吃一驚,想起剛才夢里的話。有點不知所措,真的是他來了?
“是映雪嗎?”她柔軟的身子,這會兒微微有些僵硬。試探著問了一聲。
“是我。”陳靖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阮青雯嬌軀猛烈地顫抖了一下,這聲音太熟悉了。
是他!
真的是他!
他居然真的來了!
“你…”阮青雯又驚又喜又害怕,驚喜之中更多的是害怕。
“別擔心我誰也看不見我我可以如空氣一樣陪伴在你身邊,誰也發現不了。這樣你還要拒絕我嗎?”
陳靖松開手后退開一步。
阮青雯趕緊轉過頭,看向后面卻是什么都看不到。
“你…隱形術?你會隱形術?”
作為天域瑤池一脈出來的人她自然也是知道隱形術的。
只是,她的情郎居然會這種失傳了好幾千年的秘術再度讓她驚訝起來。
“這樣你還擔心嗎?”
阮青雯原本的擔心這會兒放松了一半。
隱形術乃上古奇術,其隱匿的效果,自然是不用質疑的。
連她都看不見,像映雪那種侍女就更加看不見了。
“只是…如果他來了他…會感覺到嗎?”
“只要隔我5米外就算是他,也看不見我。”陳靖說道。
聽到這句話,阮青雯最后一點擔憂,也緩緩落下來了。
5米!
應該夠了,這房間足夠寬鐘舒陽若真來了,5米的距離還是足夠拉開的。
“你…怎么真的來了?”
阮青雯臉頰紅了一片。
在夢里與情郎見面是一回事在現實里與情郎見面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夢里,他們經過了一段蜜月感情已經如糖似蜜。
但現實里,這是第一次見面。
這種感覺就像是男女第一次相親一樣當看到對方令自己滿意之后自己心中既期待,又有一種不上不下的忐忑。
“因為想你想得快發瘋了,所以我就來了。”
陳靖欺身上去,將她壓在了玉床上。
阮青雯臉頰紅得像火炭,又紅又燙,呼吸也止不住地急促起來。
她雖然看不見情郎,可是這熟悉的動作與節奏,讓她也明白情郎這是想做什么了。
“不行,現在…不方便,映雪會回來的。”她輕輕搖頭。
“我不管。”陳靖低頭就吻住了她。
在一陣嗯嚀聲中,阮青雯只得自己揮了一下手,給房門施加了一個禁制。
見她驚慌失措,又心慌氣短的樣子,陳靖看著就好笑。
嬌羞的她,在最后一步的時候,躲閃著如一只小白兔一樣鉆入了被褥中,還放下了紅色紗帳。
于是,在這一張屬于她和他丈夫的玉床上,她和情郎冒險地完成了第一次現實當中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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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過了一會兒的確是來了,但發現房門關閉后,她居然很識趣,沒有詢問,更沒有敲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退走了。
聽聞她腳步聲的阮青雯在那一刻,心跳也怦然加速。
然而情郎愈發使壞,于是她只能捂著自己的嘴巴,艱難地忍受著。
這第一次親密接觸,陳靖自然也不會浪費施展妙手桃花真言術的機會。
在親密接觸之前,他可并沒施展妙手桃花真言術。
阮青雯能接納他,完全是夢里兩人度了蜜月的效果使然。
這會兒再施展妙手桃花真言術,是為了加固效果,不讓她回歸理智而已。
妙手桃花真言術分為三部分,瞳術、手術、語術。
隱形狀態的他瞳術就不能施展了,但語術是可以的。
盡管光是一個語術,效果會很輕微,但對于沉浸在愛情甜蜜之中的阮青雯卻效果奇佳。
一個半小時后,兩人都有點疲倦地躺在床上,摟抱在一起。
“我能看看你嗎?在夢里,我雖然一直都看著你,但你的臉我始終都看不清。”
被懷抱的阮青雯,伸手撫摸著情郎的臉頰。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隱形術一旦消失,很難再次施展。萬一我顯露真身的時候,被他撞見,你說好不好呢?”
陳靖故意誆她。目前他這張臉,可不方便給她看見。
若是被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原來就是曼陀峰的秦梟。就算她沉溺于愛情再深,該有的理智也會讓她的心態發生變化的。
因此,在妙手桃花真言術沒徹底加固之前,陳靖是不可能露真身的。
“…不好,那你還是不要顯露真身了,若真被他看到了,你肯定走不了的。”
阮青雯撫摸著情郎的胸膛,此時的她,已處處為情郎著想。
“我們能做到現在這樣,我…已經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