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天域遭受最大損失的,是第二次天人大戰。
三大神器都受了重創,除了瑤池的圣心石還算完整,其他兩件都破碎了。
既然破碎了,天域這邊自然也就想將它們修復起來。
于是,在某一年,三足天的領導決定之后,就下了一個決定——誰能修復神器,并且得到神器的認可,便能直接晉級為最高首領候選人。
也就是說,比如陳靖要是能夠得到昊天鏡的認可并且將昊天鏡修復,那么從明天起,他就是昆侖一脈的最高首領。
目前,昆侖一脈沒有最高首領。自東倫帝君死了之后,秦趙兩脈各管一峰,再也無人能重演東倫帝君當年的威風了。
可若是有人能夠修復昊天鏡,并且得到昊天鏡的認可,那么日輪峰和月輪峰將按規矩得再次合并,成為日月峰。其首領,則為日月峰主、昆侖之主。
“怪不得病鬼男一直在想方設法的了解關于昊天鏡的事情。只是,連他也想打昊天鏡的主意,也真是不自量力了。”
昊天鏡的修復,其實經過了這好幾千年的累積,修得也差不多了。
威力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無人可知。
但整體的確是修得差不多了。
所以,在兩千多年前,昆侖這一脈又改了一個規定。
變成了誰要是能得到昊天鏡的認可,便可以成為昆侖之主的候選人。
昊天鏡的修復,據說是每一代的最高領袖在死后,取身上最具精華的骨骼鑲嵌上去,一片一片的湊成整體。
昊天鏡能夠復原,也不知道用了多少代人的骨頭在其中。
“昊天鏡雖然修復了,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去讓它認可的。最起碼是要有峰主級別。我如今剛好是夠資格的。”
“只要得到昊天鏡的認可,不但可以成為昆侖之主,更會被賜予融神丹一顆,聚嬰丹一顆。”
融神丹正是陳靖想要的。
而聚嬰丹,顧名思義就知道,是成就元嬰的時候服用的。作用跟融神丹一樣,只不過是對元嬰有成功率的增幅而已。
“融神丹3000年開一爐,每一爐最高成品2顆。而聚嬰丹7000年開一爐,每一爐最高成品4顆。”
雖然看著成品率要比融神丹高,可架不住它要耗費的時間多了一大半。
7000年,如今誰的壽命能頂得住7000年歲月?
聚嬰丹就算是有,也基本是從古老的時候遺留下來的。
就算天域一直有在煉制,那也要幾千年以后才能開爐。
目前而言,有沒有還是個未知之數。
“不過,我想要的是融神丹。聚嬰丹有沒有,還不必想那么多。”
看到這里,陳靖將歷史書給蓋了起來。
他的第二個選擇就是這個——昊天鏡!
去找昊天鏡,看看能不能得到它的認可。
若能得到,那么從它這里獲得融神丹要比從阮青蓉手里獲得融神丹要更輕松。
“自從東倫帝君死后,昊天鏡就一直被日月峰的秦趙兩家輪流看管。每一家看管10年。如今,正是秦家看管的第八個年頭,再過兩年就要轉交給趙家看管了。目前昊天鏡正在日輪峰上,我若想去看一看,只需要得到秦天海的允許就行了。”
抬頭望著昆侖最高的兩座山峰。
陳靖推開書房的窗戶,如一道驚鴻飄了出去,直奔日輪峰。
日輪峰也是一座山峰,但比起曼陀峰,那就不知道要大了多少。
這上面修有一個宮殿,就跟凡間那紫禁城一樣巨大。
其中最大的宮殿,更是比太和殿都要恢宏巨大。
這里地方大,人也多。
職守的人,就比曼陀峰多了不知凡幾。
陳靖剛在這里落定,就見不遠處有四個童子把守著牌坊大門。
巨大的牌坊,乃是以精品白玉雕琢而成,在烈日之下,通體發光,好不璀璨。
陳靖一接近,四個童子同時行禮。
——他如今穿的是峰主服裝,代表一峰之主,是昆侖的中高層人士。這一點單從服裝上一眼就可看出。見到尊貴者,這些童子自然是要行禮的。
只是行禮歸行禮,這道牌坊大門在這,卻不是誰都能進的。
畢竟這可是日輪峰一脈最高的神圣之地。
“尊敬的曼陀峰主,不知此來有何貴干?”童子很有禮貌。
“想求見天海族叔,勞煩代為通傳。”陳靖道。
秦天海和秦天君是同輩,陳靖以秦梟的身份喊一聲“族叔”還是很合理的。
“請稍后。”
童子在此鎮守本就是起通傳作用的。
一童子匆匆去了,約莫2分鐘后重新回到這里。伸手做請道:“族長有請。”
所謂族長,正是秦天海。
秦天海作為日輪峰之主,也是秦氏一脈的族長。即便秦氏一脈很多人八竿子都已經打不著了,但規矩就是這么個規矩。
童子在前帶路,陳靖跟著他飄進了那日輪宮!
日輪宮里空蕩蕩的,兩側有清泉水池,水池里沒有任何生物。
在最里面的一端,只擺放著一個蒲團。
那秦天海正坐在蒲團上,閉目入定著。
當陳靖踏足這里,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陳靖微微一笑:“本以為你早就會來,卻沒想到拖了這么久才來。”
莫名聽到這么一句話,陳靖心中一驚。
再看著秦天海那副表情,他心里忽然咯噔一響。
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早就料到我會來?
亦或者說,他并不是料到我會來,而是料到秦梟會來?
他以前跟秦梟認識?又或者跟秦梟有某種關系?
陳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立刻以準確率的能力判斷對錯。
當結果出來后,他心中更驚。
——秦梟果然是跟秦天海有某種關系存在。
至少是可以證明,秦梟以前跟秦天海接觸過。
想到這,陳靖不由緊張了起來。
倘若秦梟跟秦天海不熟悉,那還好。
可他們偏偏是熟悉的,一旦是熟悉的,那就很容易會在他面前露出馬腳。
秦天海可是日輪峰一脈的最高領袖,更是秦氏族長。
若是被他看穿了些什么,絕逼要完蛋。
念此,陳靖心中再三斟酌。然后才緩緩答道:“有些事情急于去做,便耽誤了些時日,如今過來,也不算晚吧?”
秦天海依舊保持著微笑:“聽聞你之前干了件大事?”
“族叔指的是蜀山地人洞的事?”
“那鐘噲是否真是你所殺?”秦天海問。
本來若是他問,陳靖應該要實話實說的。
可惜,之前鐘舒陽用真言幣都測試過,他這會兒若是說法不一致,那豈不是暴露了可以規避真言幣?
故而,陳靖也只能繼續否認:“還真不是,我倒是想殺他,但他卻沒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