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曼陀峰也是相當熱鬧。
當然,陳靖是沒有參與到這種熱鬧當中去。
阮青蓉要辦喪事,就隨她辦去,無論怎么說她在曼陀峰相當于太后一樣的身份。
而且剛死了兒子,陳靖雖為峰主,也確實沒理由阻攔她做這些。
她也讓人喊了陳靖幾次,但陳靖當然不會給這個面子的。
秦鳶跟他同輩,死就死了,難不成還想讓他去披麻戴孝?想都不要想,這是不可能的。
陳靖的不參與,哪怕日后三足天的其他人會說他無情,但也只能是說說而已。如今他是峰主,也沒人能真把他怎么樣。
“爺,蜀山那邊來人了,說是想找爺問幾句話。”
陳靖在房間里待著,絲雨這會兒又跑了進來傳話。
“蜀山?誰?”
“是太夫人的妹妹,阮青雯。”
“阮青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陳靖將病鬼男那五分之一的記憶稍稍搜索了一下,也終于找到了關于這個女人的零星片段的畫面。
這個女人同樣很漂亮,更甚至比她姐姐阮青蓉還要漂亮幾分。
當年她們姐妹的美色在天域是相當有名的。
秦天君當時風頭正盛,也就把姐姐娶了去。
至于妹妹,則被蜀山當時的一位人杰給娶了。
這位人杰,如今在蜀山是三把手。
蜀山的一把手是長眉洞墟的洞主。
二把手是天人洞洞主。
三把手是地人洞洞主。
看著是三把手,可實際上他的名位要比二把手更高。
因為二把手始終只能是二把手了,三把手的存在,為的是將來替換一把手的。
不過可惜的是,他生錯了時代。
他作為一個人杰,和如今的長眉洞洞主是同一時代的人。
既然是同一時代的人,長眉洞主退休的時候,他也差不多要退休了。
所以,地位一直是很尷尬的。
不過,“職場失意”換來的是“情場得意”,他娶走了阮青雯,也算是福分不小。
“她來找我,恐怕想問的是她兒子的事吧?”
“差不多吧,看起來她很傷心的樣子。”絲雨說。
“她若想問什么,你讓她自己來,我如今貴為峰主,難不成還得被喊去見她?她算老幾?”陳靖躺在床上沒動。
他回來到現在,又一次清算了自己的魔晶,分類放好。
還重新溫習了一下自己所掌握的陣法以及昆侖這一脈的高級陣法。
如今他貴為峰主,曼陀峰的所有珍藏,他都有權力觀看。
所以,他現在做的就是將一些高級陣法記憶下來,準備留著以后使用。
絲雨聽了他的吩咐出去了,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后,她又回來了。
卻是領了三個人進來。
為首的兩人,正是阮青蓉、阮青雯姐妹,后面還跟著一個侍女猶晴。
作為臥底,猶晴的演技一直很在線。
只要是當著阮青蓉的面,她從來不會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勁。
此時,她垂著頭,一副任憑使喚的樣子,眼睛從進來之后就沒有多看半眼,相當本分。
“你找我想問什么?”
陳靖先開了口問道。
阮青雯見他這般態度,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阮青蓉一眼。
無論怎么說,她姐姐可是他名義上的母輩,她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姨娘。
可一見面,就遇著他這樣冷淡的口氣。
“他如今可是貴為峰主,已然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妹妹你也就別想在輩分上有什么優待了。”阮青蓉在一旁冷眼嘲諷道。
阮青雯聽她這么一說,也不計較了,直接問道:“我就想請問一下,你可知道鐘噲他在月星上面遭遇了什么?”
“我說了你也未必會信,就如你姐姐一樣,我早就說過了,她應該知道,你為何不問她?”陳靖道。
“你那是鬼話,誰會信你?”阮青蓉怒道。
“哦?既然如此,你要我再說一遍,也不會是第二種話,那你們還來問我干什么?”陳靖奚落道。
“我沒聽姐姐提過,還請跟我說一遍。”
“你兒子鐘噲跟她兒子秦鳶在月星上面為爭奪蜥人族的傳承,自相殘殺了。你要不信,可以去問問阮凝思和阮凝霜姐妹。”陳靖淡淡道。
阮青雯嬌軀一震,神情不敢置信。
阮青蓉怒斥道:“簡直胡言亂語,鳶兒跟鐘噲感情一向極好,怎可能會自相殘殺?妹妹你別信他。”
“又要來問我,我說了又不信,我說你們是來找茬的吧?你說他們感情一向很好,但真的很好么?兩個感情再好的男人,如果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應該也會爭奪吧?而蜥人族的傳承,難道不比女人更有吸引力嗎?他們因此而自相殘殺,有什么問題?”陳靖冷笑道。
阮青雯陷入了沉思,臉上的表情相當難過。
阮青蓉已聽不下去,拉著阮青雯,就將她帶走去了前院。
“妹妹,你別聽他胡言亂語,真相絕對不會是這樣。”阮青蓉勸道。
“是他殺的。”阮青雯忽然失神的雙眼,閃過一抹異光,嘴里喃喃道:“是他殺的。”
“什么?”
“噲兒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了,而且我天生就有一種奇特的感應。我能感應到,噲兒的死,絕對跟他有關。”阮青雯道。
“他殺的?”阮青蓉相當震驚。
如果是陳靖殺的,那么倒也是可以說得通。畢竟陳靖和秦鳶的關系是很惡劣的。
“妹妹,你確定嗎?”
“直覺很強烈,就算不是他親手所殺,也一定跟他有關。我這種直覺絕對不會有錯。”阮青雯肯定道。
見她如此肯定,阮青蓉也信了。
作為阮青雯的姐姐,她當然也知道阮青雯的能力的。
阮青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有一種奇異的能力。
比如3天后,某個時間點會下雨,下多久,下多大的雨。往往她能提前知道。
她的直覺,比任何天氣預測器都要精準有效。
而這次鐘噲的死,她的這種直覺居然又出現了,那應該就不會有錯了。
“妹妹,此事暫時不要聲張,即便你直覺已經確定,可終究我們拿不出證據來。而且他現在是曼陀峰的峰主,我們要做什么,一定得從長計議才行。”
阮青蓉想了想,如此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