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十四叔的提醒下,也透過那外衣的裂縫看到了里面的鱗甲。
那鱗甲居然能夠將十四叔的回旋刀碰得卷了刃,也足見堅硬。
“寶甲又算什么,我這全身上下,都有寶。尤其是我的芥子囊里,寶物多得是,我看你們就是沖它來的吧?有本事就來拿,誰要能拿到,我就送誰了。”
陳靖悠悠地說。
聽他這一說,其他人哪里還忍得住?
12個煉氣小成的高手先將鐵索固定在地上,然后魚貫一般朝他撲去,紛紛伸手,要往他芥子囊的位置掏去。
陳靖見狀,忽然大笑一聲,抓起身上的鐵索蠻橫地一陣360度揮舞。
“叫你們來,你們還真來?我的東西也敢垂涎,你們夠斤兩嗎?”
嚯嚯嚯 鐵索360度揮舞,抽打在那十二名煉氣小成的高手身上,只一瞬間就將他們全部擊落。
沒一人能夠靠近陳靖哪怕5米方圓。
“實力不行,這武器也不行,說到底,你們隱龍齋還是窮了點。”
陳靖撂翻了十二人,徒手抓著那十二跟鐵索,突然嘣嘣嘣嘣,那碩大如蓮藕一般的鐵鏈,竟然被他三下五除二給扯斷了七八節。
那以十四叔為首的十個煉氣大成的高手,看到這里,目瞪口呆。
那么粗大的鐵鏈子,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能扯斷?
這豈非是說明這小子一開始就根本沒有被他們所限制住?
之所以他被困住了,只不過是他想反過來玩弄大家伙?
“想要寶物?我這也給你們開開眼界。”
陳靖從芥子囊里一掏,驚雷劍被拿了出來。揮舞了一圈,又塞了回去。
接著又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金輪蛇杖,晃悠了一圈,也又塞了回去。
再之后,三足焚月爐也被他拿了出來。
十四叔那些人一看到三足焚月爐,臉色當場就變了。
條件反射性地就后退了二十多米,徹底拉開距離。
他們可是聽過,這爐子重逾萬斤,被陳靖揮舞起來,連陸景十二都扛不住,又何況是他們呢?
陳靖哈哈一笑,亮了一下之后,也把三足焚月爐給塞了回去。
‘這些土包子,居然最怕三足焚月爐。’
要知道他如今身上這些寶物,級別最低的就是三足焚月爐了。
金輪蛇杖是八等法器。
驚雷劍雖也是九等,卻有百分之三的幾率觸發雷霆效果。
在與高手戰斗的時候,驚雷劍的作用顯然是比三足焚月爐要更大的。
“對了,還有這個。”
陳靖從芥子囊里掏了掏,抓住一把靈石來。
五顏六色,一大把,在他們眼前晃了晃之后,也又塞回到芥子囊里去。
“怎樣?想要吧?有本事就來拿啊。”
陳靖勾勾手。
當著龍惜雨母親墳塋的面,他剛才沒有直接出手,是怕波及到墳塋,驚擾已去世之人。
但這會兒,他已動了殺心。
這幾個人,若真還要起貪念奪他東西,他不介意全部殺掉。
然而,這些人也并不是傻子。
從陳靖繃斷那十二根鐵索之后,他們也都明白了彼此實力的差距。
不過,雖不敢上,心中卻也放不下貪念。
那么多的寶物,那么多的靈石。
放眼整個隱龍齋的倉庫,也根本沒這么多值錢的玩意。
“你們守在這,我去通報尹大哥和龍二哥。”十四叔頭腦精明。
他們搶不了,但只要把尹大哥和龍二哥叫來,不就搶得了了?
昨晚陳靖這小子懾于尹大哥和龍二哥的厲害,主動認慫,愿意留在這。就說明他根本不是尹大哥和龍二哥的對手。
之前尹大哥不是擔心陳家找上門來么?
如今,這陳靖暴露了如此多的寶物,只要隱龍齋全搶了,完全可以充當家底。
而且還有那么多靈石。只要隱龍齋搶到手,再猥瑣發育幾年,未必不能跟世家一爭高下。
一念及此,十四叔的心中也愈發激動。
其他人同此念,遠遠地把守著,監督著。
陳靖見他們不敢上了,也索性不搭理他們了。
繼續割草,直到將墳塋清掃干凈。然后和龍惜雨一起燒了點紙錢,焚了點檀香。
可能是由于害羞,有些話龍惜雨說不出口,便跪在墳前,算是在心里對母親訴說了一遍。
拜了母親的墳后,她的心情也明顯輕快了許多。
父親那邊的羈絆線,昨晚就已經被斬斷了。
如今沒了掛念,反而身心也更加輕松愉快了。
沒父親就沒父親,其實自心中真正放下的那一刻,她也才發現,其實自己也并非是多么的奢望得到父親的認可。
她真正想得到的,原來只是一份依靠。
在她的童年時代,曾飽受冷落,于是潛意識里,就想要去改變這種情況。
而得到父親的認可,是她那時候唯一的出路。
這種想法久了之后,讓她自己也分不清一開始的初衷是什么了。
直到昨晚被陳靖緊緊護著,她感受到了被人保護的感覺之后。
這才驀然醒悟,原來,自己內心深處一直所奢望的,并非是認可,而是一份依靠。
這份依靠,在父親身上,她沒討到。
在陳靖身上,她卻得到了。
“有什么話跟你母親說的,為何不說出來?”陳靖笑著看她。
“已經說了。”她看了陳靖一眼,微微低著頭。
“心里說的?”
“嗯。”
“說了什么?”
“我…不告訴你。”被陳靖一直盯著,她頗覺羞赧,不由就轉過身去。
“小氣鬼,大老遠陪你回來,居然不告訴我。”陳靖故意撇嘴。
龍惜雨背對著他,悄悄一笑,然后心情明朗地說道:“如果你想知道,那就以后再告訴你。”
“以后是多后啊?”
“3年后。”她回眸過來,展顏笑著。
忽見陳靖又盯著她看,她很不自在地又扭過頭:“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我忽然記起,認識你這么久還沒見你笑過,原來你笑起來還真好看。跟高冷的時候有的一拼。”陳靖笑道。
她只覺面紅耳赤,羞不自已,愈發不敢面對著他。
陳靖卻在這會兒拍了拍手,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走吧,墓也掃了,也差不多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