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纓之前標注的點,早就已經找完了。
所以,這次尋找的點,你能說不是運氣嗎?
看著陳明軒一臉得意的樣子,陳靖也不說破。
第二日,他們早早地就出發,去更遠的荒廢地。
晚上回來的時候,再度是滿載而歸。
第三日,他們去了別的礦場的荒廢地,收獲也是不少。
反正每天的采集量,至少會在15顆左右。
到了第四日,陳明軒幾乎都養成習慣了,看到泥漿潭,都不用陳靖開口,他二話不說就自己刨了起來。
有兩次,還真是讓他自己給刨出了靈石來。
這把陳靖也給驚訝到了,內心里也真懷疑這小子,難道真是氣運之子?
第四日的時候,陳靖體內的靈線也雙雙達到了110厘米了。
到達這個點之后,他也再度感覺到了煉氣小成的時候那種難以攀升的桎梏了。
從110厘米開始,如果無法踏出111厘米那一步,那就注定一輩子只能到此為止。
——他需要再次尋找晉升的契機了。
而這一次,他也詢問文景伯父和文彥叔這兩個過來人,可他們兩人告知,晉升煉氣大成并沒什么契機。
他們兩人當初都是自然而然就踏出了那一步的。
并且還告訴他,煉氣大成跟煉氣小成不同,煉氣小成的時候,契機需要自己去把握。而煉氣大成的契機,就像是靈感一樣,是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突然出現。
你若主動想去捉摸,那根本是捉摸不到的。
對此,陳靖也用準確率驗證了一下。結果得知,文彥叔和文景伯父說的也不全對。
總的來說,在他們的角度來講,他們所說的話就是他們心中的認為。
可事實上,煉氣大成是有契機可尋的。
文景伯父和文彥叔他們為什么說沒有呢?
他們也不是想騙陳靖,而是他們對于煉氣術的理解和掌握,只有那么深,所以在他們看來,煉氣大成是沒契機可尋的。
‘想來也是,這整個地球上,目前最高的境界也就是筑基。而煉氣大成,是僅次于筑基的大境界,一般人練到煉氣大成,就可狂霸一方。這種境界,能真正理解的人,畢竟是少的。文景伯父和文彥叔他們兩的修煉層次也不深,不理解也正常。’
從修煉角度來說,煉氣大成是靈線達到120厘米。之后靈線繼續攀升,如果能達到180厘米,就可沖擊筑基了。
所謂筑基,就是鑄造道基,而所謂道基,就是一個真正脫胎換骨的過程。
筑基以下,無論是煉氣大成還是小成,都還只是凡人的皮囊。
一旦達到筑基,道基一成,洗筋伐髓之后,那身體就將成為道體。那個時候,筑基者就可稱為“真人”。
‘白鶴長生經里最高的境界,其實也僅僅是記載到筑基,再后續的境界,其實都是前輩高人幻想出來的。我要是以后達到了筑基,后續的路該怎么修呢?’
一直以來,他順著白鶴長生經所指引的路去修煉,都很順利。
但如今也眼看著就快要把白鶴長生經給修到頂了,后續若無路可走,那就意味著境界也無法再往上提升了。
‘地球上最高境界就是筑基,連天髓靈文也不外如此,天髓靈文后續的那些境界,多半也是幻想出來的。
從古到今,也從來沒人達到過比筑基更高的境界。’
也就是說,目前而言,所有的煉氣者都是以筑基為目標。修成筑基,就算是踏上修煉的最高峰了。
到了第六日的早上,在陳靖又準備出去溜陳明軒這只刨土神獸的時候,礦場的督檢陳文友卻喊住了他。
“你們這幾日,收獲應該不小吧?今日又打算去哪?”陳文友還是笑瞇瞇的表情。
“我們瞎玩呢,有什么收獲不收獲的?”陳靖道。
“瞎玩?賢侄這話,倒是有點不坦誠。這幾日來,你體內靈線愈發增長,應該已經到了110厘米了吧?而陳明軒,也是這幾日靈線拔高迅速,應該已經到50厘米了吧?”陳文友還是那副笑臉。
陳明軒聽了這話,不由地表現出了幾分警惕。
而陳靖聽了這話,卻是大吃一驚。
幾日前,這陳文友還親自問過他靈線有多長,當時他回答是70厘米。
而現在陳文友卻是一口道出110厘米。
‘難道他也看得穿我的丹田?’
“賢侄,你們也不必驚訝。你們對我還不熟悉,不清楚我的能力是正常的,便是你們家的長輩,對我也是不了解的。我有幸得族長傳授望氣術,能觀一個人的氣之強弱。
明軒賢侄給我的感覺,像一個即將煉氣小成的人。
而陳靖賢侄給我的感覺,像一個即將煉氣大成的人。
所以,我猜測,陳靖的靈線應該110厘米了,就算沒有,應該也快到了。
而明軒賢侄,就算沒有50厘米,也應該快到了。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說話之間,陳文友的眼睛散發著淡淡的青光。
陳靖這才明了,原來這陳文友也的確是懂得望氣術。
‘只不過,此望氣術非彼望氣術,他這種望氣術,比較初級。就像那種給人看相摸骨的先生所懂的望氣術,只能看個大概,不能看個真切。
比起我的天子望氣術,差之遠矣。’
先前陳靖還有所擔憂,明白這一點后,也松了一口氣。
“族叔你應該感覺錯了,我目前的靈線,只有70厘米而已,可能是我修煉了乙木青龍印這才造成了氣息變強的錯覺。至于明軒,他最近的確是實力有所精進。”陳靖道。
“呵呵。”陳文友輕笑一聲:“若賢侄真要這么說,那可否讓我驗證一下?”
光用眼睛看,他無法確認,但如果近距離伸手去摸去感應,那是絕對可以驗證個真切的。
“不必了吧?”陳靖婉拒著。
“其實我來礦場的時間也不短了,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也查到了一些東西。現在我很懷疑,上一任督檢陳文柱的死,或許跟陳靖賢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陳文友依舊是那副笑臉,那瞇起來的眼神讓人看不清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