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蠢貨東西,他若不懂,陳明法、陳明延、陳明申你們三個也正好對他說一說什么叫嫡庶尊卑。”
陳明銳冷哼一聲,無視陳靖,要走旁邊經過。
陳靖愈發火大,可陳明延、陳明法、陳明申三個人卻死死拉住他,勸他別亂來。
他們幾個經過這次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生死的交情,所以不想看到陳靖犯錯,只能好好勸他。
“攔我干什么?他們兩這混賬東西,帶著外人搶劫自己族人的貨運船,還殺了這么多人,出了這種事,你們居然還勸我罷手?你們的骨氣何在?”陳靖怒道。
陳明延嘆了一口氣,湊他耳邊說道:“陳靖,我知道你很不爽,我心里也很不爽,但是他已經表明了身份了,我們就無權再動手了。他們做了這樣的事,肯定是要受處罰的,只不過,那將是刑部的責任了。我們是無權私自處理的。”
“刑部?那要是刑部不管呢?那要是刑部看在某某某的面子上,對他小懲大誡就算了呢?我們船上死的這些人就白死了?萬星盟被派來幫忙的這些兄弟就白死了?”
“這…”陳明延無法答話,陳靖的這些問題,他都無法給出肯定答案。
陳靖推開他們三人的阻攔,再次對陳明銳喝道:“狗畜生,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你罵誰?”
陳明銳雙手負背,陰冷地回頭。
“罵的就是你,狗畜生,我讓你走了嗎?現在給我老老實實滾過來跪下。”陳靖以命令的口吻喝道。
陳明銳臉色陰晴變幻,沉默了幾秒后,氣極反笑:“你這個卑賤的小雜種,到現在為止還弄不清情況?你算什么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信不信我分分鐘就讓你全家被家族罷黜、流落街頭?”
陳明銳的口氣居高臨下,那是嫡系與生俱來的優越和傲慢。
“陳靖,冷靜點,別亂來。”陳明延再次走過來,在陳靖耳邊勸他:“以他家的背景,是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對,陳靖,別沖動,這些事我們上報刑部,刑部應該會責罰他的。咱們不要因小失大,現在的責任都在他們那邊,可一旦你動手,就會讓他們也逮到反咬我們一口的話柄了。”
“若因為你的沖動,而害了你的家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人好心地極力勸著。
就連瞿靜婷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之后,也贊同他們三人的話。
如今國內的七大世家,其實都這樣。
個人再怎么不服不甘,也得遵照族法來做。
族人犯錯,需交由刑部處理,個人是沒有制裁權的。
聶釗沉吟須臾,他雖然覺得有點不甘,卻也是同意陳明延他們的看法。
無論如何,以大局為重。
正在聶釗也想開口勸他一句的時候,陳靖忽然推開陳明延,腳下以洛神縹緲步眨眼間就閃到了陳明銳的身邊。一記重拳就打在了陳明銳的臉上。
打得陳明銳整個人如龍卷風一樣原地滾了十多圈,栽倒在水里。
陳靖這一拳,打得他臉頰骨骼都脫臼碎裂了,臉都歪了一大半。
接著,陳靖又將他從水中拎了出來,又是一拳照著他下巴轟了去。
打得他飛向天空,上升了十多米,才跌落下來。
無論別人怎么說怎么做,她不管,只要有人敢對陳靖動手,她就會立刻還擊,沒二話。
老仆之前就中了毒針,雖然吃了藥壓制住了毒性,但僅僅也是壓制,并不是解毒。
而且他還受了陳靖好幾拳,此時身上帶傷,行動也不如之前靈敏。
被瞿靜婷逼迫著,便也完全插不上手了。
陳靖逮著陳明銳一連打了四拳,將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的他又打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
最后一下,陳明銳被他丟到了1號船的甲板上。
陳靖也追了過去,飄落在他身邊,從地上撿了一把刀,指著陳明銳,對陳明延、陳明法、陳明申三個人說道:“你們別勸我,我這個人脾氣其實很好,別人不惹我,我也絕對不會主動去惹別人。
但別人若是惹了我,那么抱歉,我也沒這么容易罷休。
我不管什么族法不族法,刑部不刑部。
我陳靖要發泄仇恨,還輪不到刑部來插手。我也不需要刑部來插手。
他們作為嫡系就可以暗害自己的同族?被我們打敗之后,只要亮出身份就能大搖大擺的離去,這叫什么話?
今日若真讓他們大搖大擺地走了,那我可以說我們連軟骨頭都稱不上。
連廢物都稱不上!
你們看看這船上死掉的人,他們不是娘生的嗎?他們的命就不珍貴嗎?
憑什么他陳明銳殺了人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血債,就要用血來償還。
也許你們會認為這些萬星盟的兄弟身份卑微,死了就死了。但這是你們的看法,在我看來,只要他們是跟著我做事,那么在我眼里就一視同仁,都是我的伙伴兄弟。
現在這么多兄弟的尸體還躺在這里,我豈能讓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
再者,若不是我這次有兩個朋友過來幫忙,我們可能都要死在他們倆的手中,你們自己好好想想,這口氣,忍得下去?”
這一番話,說得陳明延、陳明法、陳明申三個人一臉愧然。
他們三個心里當然也恨,但是他們從小就受族法約束,對族法的敬畏,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他們很難去反逆族法。
可聽陳靖這么說了之后,他們三個心中原本被壓制下去的憤恨,也又一次的冒了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心說沒錯,這次若非運氣好,恐怕自己早就去閻王爺那里報到了。哪能好生生的繼續站在這里?
“只不過,他們畢竟是嫡系…”
三人憤恨著,也顧忌著,心中矛盾沖突著。
陳靖忽然拎起刀,手起刀落,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將陳明銳接好的右腿又一次砍斷。
然后他將刀丟到陳明延、陳明法、陳明申的面前。
“聽過投名狀嗎?你們不就是怕被族法責罰么?話說回來,他們倆個今天只要都死在這里,誰又知道是誰殺的呢?你們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