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這情況而言,雨晨姐可以修煉白鶴吐息法,但是練了沒用。因為每次吸收了木之氣,都會被心火燒掉,用來助漲火勢了。
可火勢沒有功法修煉成形,就永遠像是一團火炭,你加再多的炭,它頂多也只能燃起一點點火苗苗而已。
“不過,白鶴吐息法也至少可以讓她強身健體,對身體和精神還是有好處的。”
明白了這些情況之后,陳靖也沒繼續再教了。又給她按了一下頭,然后她的睡意又出現了,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哎,我現在還真是太缺功法了。聶釗那邊需要一份水屬性的功法,而雨晨姐這又去需要一份火屬性的功法,我到底該怎么找呢?”
一夜過后,到了白天10點鐘,忽然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陳明軒打來的。
陳靖千等萬等,最為期待的,就是他的電話了。
這下子看到了他的來電,立刻就點了接聽,然后穩住心情,平靜地問候了一聲。
“你現在在哪里,這兩天有沒有空?”
“有空的。”陳靖毫無猶豫。
“既然有空,那準備一下吧,明天給我妹妹治眼睛,不過,我得先跟你說好,你要是治不好,那你以后也就別想在滬海市混下去了。懂嗎?”
“明白。”陳靖卻露出一抹笑容。
他們到底是答應了。
在他心里,給妹妹治眼睛當然是最重要的。
為了這個,芥子囊里的那部手機,他都不去管了。
這一天,他依舊是陪著宋雨晨出去采景。
兩人都沒有戴人皮面具,但是都戴了個鴨舌帽和口罩。這樣的裝扮,在匆匆人流當中,倒也不會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上午,他們去了幾個知名的景點,下午又逛了幾個園林。
陳靖全程陪玩,宋雨晨則全程拍照。
而另一邊,長星醫院的秘密實驗室里,今天也放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當然就是鄭文冰了。
他已經成功移植了電鰻細胞,并且他身上現在已經具有電鰻的能力了。
只是,剛剛移植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沒什么變化,但到了第二天,他的額頭上,卻是出現了一個小鼓包。
凸出來的,就像是壽星公的那種頭一樣。
當這種情況出現之后,他自己也表示很難接受。
就找戴新良想要他幫著解決一下。
但戴新良檢查了一遍之后,就告訴他,那個鼓包是電囊。
人的身體跟電鰻的身體結構到底是不同的,電鰻的電流來自于身體里就像是小型層疊電池一樣的細胞,當它被神經信號刺激到的時候,離子流就會通過細胞膜,一道道串聯起來,形成強大的電流。
電鰻的全身細胞皆是如此,而人類則不然。
鄭文冰接受改造之后,這副身體畢竟還是人類之軀,所以,電鰻的細胞經過改變,也就在他的身體周邊誕生了一些發電組織。
其實這種鼓包不止在他額頭上有,在他腋下、胸前都有。
不過腋下看不見,倒也無妨,胸口的鼓包看著挺大,就如胸肌一樣,他也不介意。這樣反而看起來還威武一點。
也就是額頭上的鼓包,他看著不是很順眼,于是就想讓戴新良幫他拿掉。
但戴新良告訴他,這一個鼓包所蘊藏的電量,足以能夠電死一頭牛。
問他真的要移除嗎?
鄭文冰初始是不信的,然后戴新良就給他做了一次實驗。
真把一頭牛給牽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讓他用額頭去觸碰牛的身體。
鄭文冰照做了,在他意念波動之下,那額頭上的鼓包突然就放出電流。一觸及到黃牛的身上,那黃牛四肢一僵,當場就倒了下去。
當他看到效果如此強橫,便也不急著移除了。
在實驗室里,戴新良為他測血壓,測身體總體情況,直到沒任何問題之后,他才在今天走出了實驗室的大門。
戴新良也很高興,如今的鄭文冰算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他的新思路應用在鄭文冰的身上,幾乎都得到成功了,他終于是確定了,基因轉嫁術用在人類身上完全是可行的,而重點就在于份量的用法。
不同人的體重,身高、胖瘦,這些都是因素。
有了這一次成功的實驗,他有自信如果再給一個人輸入電鰻細胞,他覺得應該不會再出現這種鼓包現象了。
而鄭文冰的情況也無傷大雅,小小的鼓包,如果以后不喜歡完全可以切除掉。以現在的美容手術,切除之后還能保證疤痕都看不到。
像林高翰當初那樣,幾乎完全變成了一個人形怪物的例子來說,那完全是無法拯救的。
鄭文冰出了長星醫院的實驗室后,第一念頭就是去酒店里找宋雨晨。
他也買了個帽子戴了起來,遮掩著額頭上的鼓包。
但是他去了之前的酒店找了一番之后,卻是發現那房間早就換人了。
——宋雨晨和陳靖早就不在這兒了。
他也立刻打電話給明陽市的親友,向他們詢問宋雨晨的情況,問她是否有回去。
但他的親友告知,并沒有任何關于宋雨晨的消息。
并且,最近宋雨晨的手機也是打不通,微信也聯系不上。
鄭文冰也想打一打,但是他早就被拉黑了。
好不容易成功移植了電鰻細胞,他為的就是找陳靖報仇,然后好好凌辱一下高冷的宋雨晨。
這下子竟然失去了目標,這讓他感到異常的失落及煩躁。
到了傍晚時分,他接到了一個戴新良的電話。
戴新良知道他去找宋雨晨了,就問他有沒有找到。
“找到個屁,人早就跑了。”鄭文冰很煩躁。
戴新良卻道:“你之前一直提到一個叫陳靖的小子,剛開始我還沒想起來是誰,卻在剛剛,我終于想起來了。因為我還看到了這小子,他居然跑到長星醫院來了,給喬伊送了一份禮物。”
“什么?你說什么?陳靖在長星醫院?”
“嗯,他家是開餐館的是吧?他跟喬伊是老相識了,我也曾在他家吃過面,所以認得他。就是不記得他名字,剛才聽喬伊二次介紹,我才知道他就是陳靖。”
“你給我攔住他,我馬上就過來。”
“別,你可別沖到醫院里來動手,你要動這小子我沒意見,這小子我看著也不順眼。要動手,你在醫院外的其他地方動手,他現在還沒走,你不用太急。”
鄭文冰掛斷電話之后,火速地就往長星醫院跑。
戴新良讓他不要在醫院動手,他這點面子還是得給的。
于是就在醫院外面的某個角落地偷偷窺伺著。
同時發信向戴新良詢問情況。
戴新良:“這小子今天跑去了蘇東省,買了一堆小玩意,帶了一部分來送給喬伊,沒想到喬伊居然還真喜歡。看著這小子跟喬伊聊得開心,我也老大不爽,你別急,他馬上就要出來了。”
有了戴新良的消息,鄭文冰按捺住心中的火氣,在一排綠化帶后面靜靜的等待。
等了約莫5分鐘的樣子,他也真的看到了陳靖出現了。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鄭文冰看到他的第一眼,雙眼果然就紅了起來。
一種猙獰的色彩,在眼神當中充分流露。
跟陳靖一同出來的還有喬伊,不過喬伊還要坐班,就將他送到門口就進去了。
陳靖到了外面就上了一輛出租車。
鄭文冰見狀,在那出租車啟動之后,他也匆匆上了一輛車,讓司機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從1區跟到了4區。
在一家名為上杰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然后鄭文冰就親眼看到陳靖下了車,上了樓。
他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刻意放慢了點動作。
在陳靖進了酒店電梯后,他才緩步進入酒店大門,結果遠遠看到電梯在9樓停了。
由此,他基本可以確認陳靖應該是住在9樓某個房間。
當即,他就跑去了前臺,跟一個穿著清涼的服務小姐訂了個同樣是9樓的房間。
接著他假裝自己手機沒了電,就問服務小姐:“不好意思,我這手機沒電了,剛剛我朋友先上去了,我忘記他住幾號房間了,能幫查一下嗎?”
服務小姐看著他,有點猶豫。
“他叫陳靖,我們約好一起過來的。”鄭文冰一邊說一邊塞了張100元大鈔到服務小姐的手中:“拜托了,有急事。”
服務小姐看在100塊錢的份上,就拿鼠標點了一下,然后看到9樓有位房主的確是叫陳靖,也就相信了他的話。
“他就住在9013啊。”
“9013啊,多謝。”鄭文冰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卡——9019,隔得并不遠。
進入電梯后,鄭文冰的心情迎來了一陣強烈的期待與亢奮。
右手藏在衣袖當中,手指之間相互摩擦著,一絲絲電流滋滋地產生,當他點在電梯金屬墻壁上,還能看到電梯里的燈光忽閃忽閃的。
“嘿嘿”
到了9樓,他也沒急著去9013,而是先去了自己的房間。
一想到待會兒就能得到宋雨晨,他先把床上的被子掀開,露出一片平坦的空間。
像宋雨晨那樣高冷女人,一想到待會兒把她帶到這里,隨意玩弄,鄭文冰的心情就別提有多興奮。
而9013房間這邊,宋雨晨正在畫畫。
蘇東省的園林,很適合用來畫水墨畫。
陳靖則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跟宋雨晨生活的這幾天,他感覺相當愜意。
就算以后天天這樣,他覺得自己也不會感到膩。
宋雨晨很會畫畫,她能畫出各種各樣的景色,尤其,她自己本身就秀色可餐。
所以。和這樣一個大美女宅在一起,夫復何求呢?
嘭嘭嘭 忽然,房門傳來敲擊聲。
是重重的敲擊,不是按門鈴,也不是輕輕拍門。
陳靖放下手機猛然站起,卻是還沒跑過去看看是誰,就聽到房門哐切一聲,就被人從外面給撞開。
接著,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就獰笑著走了進來。
“挺狡猾啊,小子,昨天還騙我們,說你姐姐已經回去了,現在這是誰啊?”
他指著宋雨晨。
宋雨晨一慌,手中的畫筆也掉在了地上,她想去戴人皮面具,可這會兒顯然已經是晚了。
這兩個男人,也恰是昨天晚上陳靖碰到的那兩個。
一個體內有11厘米的靈線,另一個有13厘米。
“昨天那種情況,你居然還能跟我撒謊,你怎么做到的?”那位體內有13厘米靈線的西裝男人對陳靖好奇地問道。
他昨天以迷惑法音向陳靖問話,正常來講,一般人絕對扛不住的。基本是有什么就說什么。
可陳靖明顯對他撒謊了。
陳靖表現出一種很慌張的表情,同時用拇指在掐手心,狠狠的掐。
那位問話的西裝男見他這個動作,忽然也明白了:“哦,原來如此,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你倒是很聰明。”
說完這話,他一手推來,將陳靖推翻在沙發上,然后拽著宋雨晨的手,就要拉扯她走。
宋雨晨躲閃掙扎,完全沒用。
“雨晨姐,別怕。”陳靖安慰一聲,再次站起來。
面對這兩人如此的無禮,他很是想大開殺戒做掉他們兩個的。
可是,這里是酒店,人多眼雜,在這里動手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所以,他只得先安撫一下宋雨晨,讓她別害怕。
那西裝男卻指著陳靖:“看著柴大小姐的份上,我已經夠客氣了,你若是再給臉不要臉,那柴大小姐的面子都不好使,懂嗎?”
陳靖說道:“我知道你們主子想見我姐,既然想見,那就見唄,不過能帶我一起去嗎?我保證不鬧事,我只是單純地想陪著我姐,她一個人會害怕的。”
總之,先穩住這兩人,先出了酒店再說。
西裝男見他忽然識相了,倒也不拒絕:“你也想去?呵呵,既然想去,那就走吧。”
這兩人很清楚宋雨晨待會兒會落到什么下場,陳靖這個當弟弟的,居然還愿意主動跟著去。
難道是想聽聽他姐姐到時候是怎么叫的?
“走吧!”另一西裝男推了陳靖一把,拉著宋雨晨就出了9013的門。
陳靖對宋雨晨微笑著,示意她不必害怕。
宋雨晨被他暗示之后,慌亂的心情也稍稍穩定了下來。
他們穿過走廊,卻就在要經過9019房間的時候,那房間的門突然敞開。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從里面走了出來,獰著臉,露著殘忍的笑容。
“雨晨,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