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了晚餐之后,陳靖就回了自己房間。
這段時間因為距離高考的時間非常近了,所以父母基本也不會去打擾他。
在吃了晚餐之后,徐雁蘭還特意弄了一盤辣子雞丁給他當零食。
而陳靖看似是在努力復習,實則卻是已經偷偷溜出去了。
若說為什么這個時間點他就要溜出去?
那是因為他從斯文男身上得到的那張線路圖引起了他的強烈好奇心。
那張手繪地圖上面所標注的臨時倉庫,到底是個什么倉庫?里面存放著一些什么東西?
本來,倉庫是別人的,存放什么也不關他的事。但是呢,這張圖既然是來自斯文男,而斯文男今天還想搶奪他的芥子囊。
既然斯文男可以搶他的,那他憑什么不能搶斯文男的?
不管斯文男是什么身份,反正煉氣者的身份是跑不掉的。
由此推斷,那個臨時倉庫里面,搞不好會有一些特別的東西。
所以陳靖就很想去看看。
出了家門之后,他就去了火車站。
他沒有正規的買票進站,而是從火車站邊,翻墻而入,看到一輛北上的運輸火車,他直接就跳上去了。
這種做法,倒也不是他舍不得那幾個車票錢。
只是一旦他此去真要是做了點什么事,以后誰要是查了起來,發現他在案發這一天恰好坐車北上過,這很容易就會暴露了。
運輸火車的速度,其實跟以前的綠皮火車速度差不多。
算不上快,但是明陽市距離地圖上那個所標注的臨時倉庫點,倒也不算遠。
大約3個半小時,就可以到達了。
“現在是6點半,趕到地圖上所標注的這個點,大概也就10點來鐘。”
由南向北的鐵路線,基本都是要經過省會的,所以陳靖也不用去考慮這輛車的目的地是哪里。
上車之后他就調息打坐,閉目養神。
3個多小時之后,這車到達了省會的站點,這站點里有廣播播報。他聽到聲音之后,這才睜開眼來。
這車在這里并沒停留,而是繼續北上。
他在車上又多待了20分鐘,這才跳了下來。
此時他所在的位置,已經距離地圖上所標注的“臨時倉庫”非常近了。
大概也是因為出于運輸便利的緣故,所以這臨時倉庫,就在鐵路線不遠的一個地點。
陳靖悄摸摸趕過去后,卻見這個地方,原來是一個倒閉的工廠。
從那高高的煙囪來看,似乎這里以前是個水泥廠。
才靠近過去,他就聽到了一陣狗吠的聲音。
而且從聲音聽來,那可都是些猛犬,有德牧、卡斯羅、羅威犬。
動物的警覺性,總會比普通人高很多。
陳靖的突然靠近,即便悄摸摸的,卻還是被這些敏銳的猛犬給發覺了。
工廠外面有一道鐵門,這些狗隔著鐵門的縫隙朝著外面狂吠。
這會兒已經十點多了,天色非常黑。
陳靖繼續接近過去,慢慢地靠近了那道鐵門。
狗這種生物,夜晚是可以看得到東西的。所以,陳靖越接近,它們就叫得越兇。
而陳靖,到了接近四五米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從懷里拿出一個紙袋子,丟了幾塊肉過去。
這正是老媽給他炒的辣子雞丁,他出來的時候,干脆就打包帶上了。
丟了幾塊肉之后,他也學狗叫了幾聲。
以狗語給它們傳達著一句話——“我不是壞人,就是從這路過,你們別緊張。”
那些狗聽他這么說,居然真的很“善解人意”的就停止了叫喚。
然后,它們就撿了地上的肉吃了幾口。
又叫了幾聲——“汪汪”(有點辣)
(味道還可以,再來點)
(多來一點,我們正餓著呢)
如果以普通人的角度去聽這些狗吠,只會發現它們叫來叫去都一個調子,不知道它們在叫什么。
實則,它們每一聲吠叫,都有不同的意思。
陳靖掌握了通幽術之后,聽這些語言,甚為明了。
(你們主人沒喂你們吃東西么?)陳靖閑談地回了一句。
“汪汪汪汪”(別提了,主人心情好的時候才喂我們東西吃,心情不好就沒得吃)一只德牧如此說道。
(你們這里面有幾個主人?)陳靖又問。
“汪汪”(三個,都在屋里)黑色的卡斯羅回了一句。
(我能進去看看么?)陳靖忽然跟它們商量著。
(可以啊,把肉都給我們,就讓你進來。)那只羅威犬如此說。
狗類智商都不怎么高,再怎么聰明,也不過是相當于人類幾歲小孩的程度。
所以,只要能夠跟它們交流,擺平它們還是很容易的。
(行,都給你們)陳靖回應了一句,然后就將手中的辣子雞丁都丟了過去。
之后,陳靖就從墻上翻了過去,輕手輕腳地落在了院墻當中。
那幾條狗看了他一眼,也真的很有“誠信”,沒有沖他吠叫,也沒有沖上來撕咬。
陳靖環視四周,見左前方有個倉庫,而右前方有一座集裝箱搭成的簡易樓房。
此刻那簡易樓房里亮著燈,偶爾還會響起有人說話的聲音。
(那邊倉庫里,是不是放了很多東西?)陳靖忽然向那幾條狗問了一聲。
(是啊,就前幾天運來的,好多大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有一股子很濃厚的土腥味)黑色的卡斯羅說。
(能帶我進去看看嗎?)陳靖開口。
有狗帶路,就算弄出聲響,也不用擔心。
“汪汪”(還有肉嗎?有肉我就帶你去。)黑色卡斯羅歪著頭,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
(我身上這會兒沒肉了,但只要你先帶我去看看,之后我答應多送一點肉給你們吃)陳靖表示。
幾條猛犬吃完了地上的辣子雞丁之后,都狐疑地盯了他好一會兒。
大約半分鐘后,它們這才不約而同的回了一句:“汪汪”(好吧)
然后德牧、卡斯羅、羅威犬都搖著尾巴向前跑了去,帶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