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樓的格局,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皇宮。
裝潢方面金碧輝煌,高端大氣。
這里的服務員也都是清一色的美女,穿旗袍的。
一進這里,她們立刻就端著盤子,將熱毛巾呈了過來。
更甚至,連這里的經理也親自來了,迎接張立人。
有了這般架勢,便再也無人懷疑張立人之前說過的話了。
——這御膳樓,還真是他家旗下的。
按照張立人之前說的,那個女經理親自帶路,將他們帶去了天字一號房。
這是最大的一個包間,里面的擺設都是按照乾隆養心殿高度仿造的。
這天字一號房跟其他的包間,本質上,又有一點區別。
其他包間,最低消費是5萬元起。
而這里,最低消費是10萬元起。
也是因為明陽市是內地城市,這如果是要在滬海市、京都市那邊,最低消費可能至少要百萬起步。
但貴是貴,據說也只有天字一號房,才能吃到完整的滿漢全席。
滿漢全席當中,南方菜54種,北方菜54種,合108道菜。
如果你想吃到108道完整的滿漢全席,10萬塊肯定是不夠的。
這最低消費的10萬塊錢,只是可以讓你選10個菜而已。
“先生,這次是要全宴嗎?”那個三十多歲的女經理侍奉在張立人身邊,在進入這兒之后,她禮貌地問了一聲。
“當然,招待貴客,當然是要全宴,若是半宴,又怎拿得出手?”張立人揮揮手,示意她趕緊去準備。
所謂全宴,也就是108道完整菜。
這天字一號房,平時也會有一些大老板過來賞光,但頂多頂多,只會點個半宴。
半宴也就是54道菜,其實,也夠多了。
而半宴的價格是80萬,全宴價格是150萬。
“好的,馬上準備。”女經理禮貌地應答后,就退了下去。
陸妍妍和蔣文軒以前也都是來過的這里的,但他們來的次數,也是一只手就數的過來的。
所以,也清楚半宴和全宴的分別。
一聽到這個張立人居然要點全宴,陸妍妍立刻就朝他說了起來:“那個…不用了吧,我們吃不完那么多的,其實,十個菜,也夠了的。”
108道菜如果都上齊,便是不吃飯,每樣菜只嘗一小口,也足能吃撐他們四個人。
“沒關系的,全宴才是待客之道,若是區區十道菜,豈不是顯得小家子氣?”張立人溫文爾雅地笑道。
說完這話,張立人看著蔣文軒:“這位朋友,這會兒應該不會再懷疑我在玩仙人跳了吧?”
蔣文軒一臉尷尬,但很快就掩飾了:“隨便了,這地方,其實也就那樣,又不是沒來過。”
張立人保持著微笑,都不到一分鐘,就有個穿旗袍的女服務員送了一瓶酒過來。
優雅的取四個高腳酒杯,每個人的面前都遞了一杯。
酒色橙黃,這是白葡萄酒。
跟紅酒的酸澀不同,這白葡萄酒是甜的,很適合女性品嘗。
這應該是張立人特意安排的。
“這算好酒么?”蔣文軒喝了一口,然后壓低聲音朝陳靖問了一聲。
他其實很不想和陳靖說話,但畢竟這次也是陸景同安排讓他們倆和解的。
雖然他不知道陸叔叔為什么要有這安排,可總得說來,陳靖雖然討厭,但跟這張立人一比,好像還勉強可以接受。
最起碼的,陳靖不會跟張立人那樣,動不動就對陸妍妍說那么肉麻的話。
上次在陸妍妍的生日宴會上,陳靖品酒的功夫,他是見識過的,所以也就想問問這個白葡萄酒檔次如何?
陳靖:“在白葡萄酒當中,算是好酒了,德國伊慕酒莊出品,運到我們國內的價格,大概兩三萬一瓶吧。”
“真的假的,你嘗都沒嘗就知道?”蔣文軒一臉狐疑。
陳靖笑著指著桌子上那瓶子:“那上面不是寫著么。”
“那是德文,你也認識?”蔣文軒更加狐疑。
“略懂吧。”陳靖微微一笑。實際上,他不懂,但是上次陸妍妍生日宴會之后,他也稍微了解了一下酒文化,在一本雜志上恰好也看到過這種酒。
“才兩三萬一瓶啊。”蔣文軒似乎有點嫌棄,可嘴上雖然這么說,身體卻很老實,喝完一杯又讓服務員加了一杯。
就在他們這里要上菜的時候,忽然外面響起了個嘈雜的聲音。
好幾個女服務員在天字一號門口擋著兩個人,客客氣氣地勸阻著。
可那兩人卻很無禮地推開了女服務員就闖進來了。
“什么貴賓不貴賓的,我們單先生就是貴賓,你這里不過就是幾個毛孩子而已,算什么貴賓?今兒個,我們單先生要吃滿漢全席,趕緊的,叫你們經理給我們準備,錢不是問題。”
一囂張的男子大聲的叫嚷著。
說完這話,他又彎腰哈背地恭迎著一位三十多歲面貌清癯的男子,伸手做請:“單先生請,里邊請。”
迎著這男人進來后,那個囂張的男子又沖陳靖他們幾個喊道:“出去出去,趕緊出去,這地方是你們待的嗎?趕緊滾蛋。”
天字一號房的餐桌非常大,畢竟是可以擺放108道菜的大桌。
囂張男搬開一張椅子,客客氣氣的將面貌清癯的單先生請了入座,然后就開始轟陳靖他們幾個。
而陳靖在看到那個單先生的時候,心臟卻是忽然猛地一跳。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心中嘀咕一聲,也不動聲色地拍了陸妍妍一下,示意走人。
這個單先生正是昨天晚上跟他交過手的單玉澤。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這會兒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碰上,還真是夠巧的。
看他今天這狀態,昨晚被廢的那條右手,似乎又恢復了。
畢竟只是脫臼,不是骨折,以他煉氣者的體質,能夠恢復過來,倒也不算稀奇。
昨晚的陳靖,全程是蒙面的,所以單玉澤應該也認不出他來。可是陳靖也是擔心有個萬一。
畢竟昨天晚上,他可是在單玉澤的房間里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女孩。
如果待會兒單玉澤對陸妍妍見色起意了,那他現階段可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