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王耀華也知道,陳靖作為獨生子,在家里受重視的程度絕對會比房子高。
他之前也想過對陳意遠和徐雁蘭動手,但陳意遠之前已經出過一次事了,再者,如果兩個大人出了事,那么之后能夠做主的就只能是陳靖了。
可是以陳靖今天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到時候是更加不可能賣房的。
而那時,也總不能把他們家都弄死吧?一家三口都死掉,那事情就有點大了。
所以,他也只能針對陳家的弱點,以陳靖這個點,讓陳意遠和徐雁蘭品嘗到代價的滋味,之后才有可能會讓他們認清現實,乖乖低頭。
與此同時,在明陽市老街區里的133號宅子里,林高翰跟著戴新良進入了一個擺滿了瓶瓶罐罐的實驗室里。
這是一座翻修后的老宅,是戴新良他爺爺當年留下來的,以前很破舊,也是前幾年他回來之后翻修了一下,才做成了一個實驗室。
畢竟那些買來的商品樓是不適合做實驗室的,也只有這種有自己宅基地的地方,才適合做一些隱秘的實驗。
也因此,林高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
當看到那滿房間花花綠綠的試管試液,林高翰冷冷道:“你帶我看這些有什么用?”
戴新良不急不忙道:“高翰叔,您別急,那三個猴子實驗體雖然沒帶回來,但是資料我帶回來了一份,就在這里,您可以先看看。”
“看什么看,我現在要知道,我要怎么樣才能復原。變成正常人的樣子。”林高翰一揮手就暴躁地打翻了四五個玻璃管。
“高翰叔,您別激動,我之前也說了,您這個情況是可以改變的。可您不信啊,您既然不信,那我也只能拿資料給您先看看,您只要了解了基因轉嫁術的奧妙,也就自然會相信我所說的話了。”戴新良誠懇地說。
林高翰眼神陰騭著,但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選擇相信,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很快,戴新良就拿出了一個密碼箱子,打開之后就拿出一疊資料。
“您看看,從那三個猴子實驗體來說,我的基因轉嫁術是毫無問題的。而您出現了這個問題,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是劑量弄錯了。眾所周知的,人跟猴子差別不大,但是人的體型跟猴子的體型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在劑量方面,也必須要有調整。”
戴新良一邊說,一邊拿著紙,計算著公式。
然后將得出的結果給林高翰看:“由計算得知,我上次給高翰叔您注射的量,稍大了一點點。如果當時小一點劑量的話,應該就不會出這個問題了。”
“那到底要怎樣才能解決這個問題?”林高翰都懶得去看,那些科研精深的問題,給他看也看不懂太多。
“有,辦法就是增加穩定劑,穩定劑是基因轉嫁術的核心藥劑。只要添加了這個穩定劑,就一定會改善的。”戴新良說。
其實,此刻他的心里是很慌的。
因為林高翰的手里始終握著那柄水果刀。
在生命將要受到威脅的時候,他也只能臨場發揮,胡說八道一通。
事實上,對于林高翰的這個情況,他根本就沒想到解決的辦法。更甚至,他都覺得已經不可能有解決的辦法了。
基因轉嫁術的確是存在著重大的隱患和缺陷,可不是短時間就能解決的。
但是這樣的事實,他肯定不能說出來。一旦要是說出來,林高翰手中的刀,恐怕會毫不留情給他捅幾下。
“穩定劑,又是個什么東西?”林高翰問。
戴新良小心翼翼地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盒子來,這盒子里還有三顆膠囊。
其實這盒子,林高翰上次看見過。
他記得戴新良在注射藥劑的時候,就添加了這膠囊里的藥粉。
“實話實說,這是一種神奇的天外隕石藥粉,基因轉嫁術的成功幾乎是完全依賴于這個東西。若沒有這個東西,基因轉嫁術也只能是天方夜譚而已。”
戴新良這次沒撒謊,這個膠囊里的東西,的的確確是基因轉嫁術的核心。
“天外隕石?”
“沒錯,在我們人類看來,地球龐大得不可想象,人類渺小得不過是一粒沙,一粒塵,但是您也知道,對整個宇宙而言,地球也是小得如同一粒沙一粒塵。宇宙之中的奧妙,多得超乎我們的想象。盡管如今的科技已經發展到很高的程度了,但在我看來,我們人類仍舊只是井中的青蛙,所能看到的,不過就是巴掌大的天空而已。
我也知道高翰叔您有很多疑問,但我現在可以做一個實驗給你看看。”
戴新良從盒子里拿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下。
一刀就是一個傷口。
紅色的血液很快流了出來。
而他就忽然將三顆膠囊里的其中一顆,打開了來,取了一點點的藥粉擦在自己手指的傷口上。
之后,他就那樣輕輕地揉動。
大概是揉了兩分鐘的樣子,他松開了手來。只見那剛剛被劃傷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甚至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這…”林高翰親眼所見,此時也是震撼到了。
這天外隕石,竟有如此奇效?
“看到了吧,高翰叔,我沒騙你吧?只是這個穩定劑,也是需要調整劑量的,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以您現在的情況,半顆膠囊藥粉,應該就可以改善。”戴新良說。
“當真?”
“您都看到了,我總不至于騙您,再說了,我都把您帶到這里來了,我也沒必要騙您啊。”
盡管戴新良的話,說服力不太夠。但是林高翰也真的是沒有別的選擇。
“既然如此,現在就注射?”
“嗯,現在就注射,高翰叔,你這邊躺下,咱慢慢來。”戴新良心中暗喜。
林高翰聽從他的就在一旁沙發上躺了下來。
隨后,戴新良用生理鹽水混合著半個膠囊藥粉,在一個瓶子里使勁的晃動。
林高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也是生怕他搞鬼。
而戴新良也忽然在說話的時候以不可察覺的角度,拿了一個帶有麻醉藥的注射器,然后迅速地插進瓶子里汲取膠囊藥粉。
“高翰叔,這次的劑量絕對沒問題,我這一次也不走,我就坐在這里等結果,您請一定放心。”
戴新良一臉誠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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