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幾方算計
在確認羅斯這邊不清楚旺達和皮特羅的下落后，李昂也沒有在這里多呆，沒有了旺達和皮特羅這兩個用來翻身的政治資本，再加上鬧出了這么一大堆破事，接下來羅斯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也不需要自己去怎么落井下石了。相反，李昂現在在思考著那個名為大頭目的反派帶走旺達和皮特羅兩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這位與浩克掐架的反派，不去費勁心思找浩克麻煩，找旺達和皮特羅作甚。奔跑中，李昂也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身后，喬裝打扮的美隊緊跟在自己身后，就沒有離開過。
“你打算繼續跟著嗎。”
身后，喬裝打扮的美隊也因為李昂這句話停了下來，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跟著李昂能干啥，就自己目前所看到的這些。這個情報中從九頭蛇叛逃的怪人空我并不是一個嗜殺的怪物，至少從剛才的超能者監獄動亂那里，美隊沒有看到他對任何一個家伙下殺手。
他有這個能力，而這些犯人也該死，即使站在美隊的立場上，也不認為對這些犯人下殺手有什么錯。但李昂沒有，他只是將這些家伙的手腳打斷，然后像扔垃圾一樣扔回了他們的監牢。
“我也覺得我跟著沒有必要，但我還是好奇你打算怎么救出嗯···你的同伴？”想了一會，美隊用上了同伴這個詞語對指李昂所化身的空我與旺達，皮特羅兄妹倆的關系。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報告，我想比起這個，你更應該思考接下來如何應對軍方和政府那邊的發難。羅斯下場會如何你我都清楚，但打了人家的臉，你就這么確定人家會這樣受著？我是無所謂，你們家大業大的，不好應付吧。”
說罷，李昂也沒有給美隊多余的思考時間，縱身跳下，消失在夜色中，而美隊也沒有繼續追下去，思考了一陣。這才離開大樓，將自己藏在某條小巷中的機車取出，朝著復仇者大廈那邊駛去。
李昂的住處，算是營救任務失敗的他也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后就看到寄宿在自己這里的孤寡老人冬兵坐在那里，桌上還擺著一瓶酒和一罐維他檸檬茶。
“看樣子不順利啊。”
“是啊，沒救成功，他們被另一個混蛋帶走了。”
“喝一杯？”
“你都把檸檬茶放這里了，就不用誘惑我喝酒了，這個挺好。”
解除了變身，將檸檬茶起開，給自己灌了一口后，李昂也坐在那，享受著吹來的夜風，整個人顯得有些憂郁。
“真是看不懂你這個小屁孩，明明十八歲都沒到，心態跟個老人一樣，即沒有那種獲得超能力后去當超級英雄的興奮，朝氣。偶爾卻又神經質的見義勇為，甚至連命都不要了去戰斗，你說，這一次，你又圖個什么？從頭到尾，沒有人強迫他們離開，這是他們自己做出的選擇，你又何必將他們的遭遇變成自己戰斗的理由呢，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聽著冬兵的解釋，李昂沉默，冬兵話沒說錯。漫威這個美漫宇宙，所謂的超級英雄其實更像是突然獲得力量的普通人，他們沒有太多高尚的情操，每個人穿上戰服都有著自己的理由，鋼鐵俠是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雷神是在履行自己作為九界雷神的責任，班納也差不多，他甚至拒絕浩克的力量。
他們的出發點各不相同，只有極少數是從一開始就不計回報去幫助他人的，未來的小蜘蛛算一個，美隊也算一個，但更多時候，每個所謂的超級英雄，同時也在扮演著超級惡棍的角色，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在與對手戰斗過程中所造成的破壞他們壓根不管，這種處事態度，再加上漫威社會大環境，超級英雄能夠好待遇才有鬼了。
哪怕是美隊，也不是以超級英雄這個身份享譽漫威世界，而是作為終結二戰的戰爭英雄得到人們的認可。所以在冬兵看來，他被九頭蛇洗腦，殺了這么多無辜的人，沒有死，就是讓他贖罪，不再以冬兵的身份，以另一個身份在這個社會上好好生活，做著力所能及的事。
在他看來，旺達和皮特羅留在這里，只會麻煩不斷，不僅僅是針對他們，還有針對以他們的生活圈為中心所輻射出去的普通人，都會被卷入到這場針對他們的風暴中，導致無辜的人死去。所以他去給旺達和皮特羅闡明要害，讓他們自己做選擇，要留要走，皆在他們。
做了選擇，就要有承擔后果的思想準備，被抓亦或者選一方投誠，都是他們要接受的結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李昂這個傻小子直接就只身闖敵營，還在街道上大鬧了一通，這點就是讓冬兵搞不懂，他難道不清楚，這事你摻和的越深，自己身份被暴露出來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要以為有鋼鐵俠亦或者尼克·弗瑞給你打掩護就能為所欲為，這年頭，大數據時代，個人隱私基本上都是白給的東西，想看就看，在旺達和皮特羅這件事上摻和的越久，軍方，政府就有越多的機會將你這個九頭蛇怪人空我的真實身份揪出來，到時候，引火燒身說的就是你了。
“···是啊，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可我怎么做，不也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困了，睡覺去了。”
沉默了一會，李昂回了冬兵一句，讓其啞口無言的同時，也算是將聊天話題給結束了。交代了一句后，就去了衛生間簡單洗漱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剩冬兵一個人坐在那里，因為李昂回懟自己的那一句話，不停在那喝著悶酒，李昂話沒說錯，可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錯事一樣，看著杯中的倒影，冬兵也不由反問自己一句。
“我做錯了嗎？”
房間內，李昂靠坐在窗前，望著外面的萬家燈火，低頭看著自己被月光照射下的影子，想著剛才冬兵對自己說的話語，也不由自言自語了一句。“沒關系么？”
復仇者大廈，喬裝打扮的美隊也偷摸摸從托尼留的后門進入了大樓，脫掉自己身上的偽裝，打理了一下自己，這才朝會議室走去，而托尼和班納這兩位聰明人已經在會議室里等著他了，還給他準備了已經做好的阿拉伯烤肉。
“回來了？整兩串？”
“謝謝，大晚上又是騎車又是跳樓的，累死我了。”在外面奔波了一晚上的美隊也沒有跟托尼客氣，吃著烤肉，就著飲料也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所以，那個叫塞繆爾·史登的大頭目帶走了雙胞胎，然后你們就分開了？”
“不然呢，我也沒法一直跟下去啊，總得給人家點空間吧。”
“我···算了，班納，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對于美隊這種態度，托尼感到心累的同時，也將問題交給專業人士，在這方面，班納要比自己業務熟練多了。而睡了一覺醒來在那吃夜宵的班納聽到托尼cue自己，也是抬起頭，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在這一瞬間，托尼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腦門上有幾根血管爆掉了。
“啊？你說追蹤啊，問題不是很大，無論是我還是他，都可以算是伽馬射線的產物，而在這方面，我會寫一個算法，放到衛星上來校準，應該能在紐約篩選出好幾個地方，但現在問題在于，他這么大費周章的抓雙胞胎干嘛，史登的能力，跟雙胞胎完全搭不上邊，他想利用雙胞胎來做什么事嗎？”
此時的班納，坐在那里思考的樣子，的確能稱得上地球上有數幾個聰明人的設定，不像雷神三亦或者復聯三和四那樣，憨憨的情況多過動腦，只要能夠忽視班納兩只油乎乎的大手在那托腮就更好了。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在伽馬領域方面，你是第一人，你找不到問題我們就更難了。不過在說這話之前，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油擦一擦，這樣真的很毀形象啊。”
捂著臉，托尼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選擇吃烤肉這個提議了，總感覺自己隊伍里的同伴形象全都敗壞了啊。
“哎呀，這里就我們三個人，形象什么的，史蒂夫保持著不就行了嗎，他一向都是復仇者的形象擔當。”
也許是因為跟體內的浩克人格暫時達成和解的緣故，班納的性格解放了幾分天性，對于托尼的調侃并沒有過于在意，吃著烤肉的同時，還不忘給美隊戴了一頂高帽。側身看了一眼美隊，好吧，果然帥的人就連吃東西都帶著幾分凹造型的嫌疑，看了一眼美隊，再看了下自己，嗯，托尼酸了。
“所以，你打算繼續在這借著受傷的由頭休息嗎？”
在那吃著夜宵恢復自己體力的美隊扭頭，看著托尼發問的臉龐，腦門上不由升起一個問號，他坐下來吃夜宵還沒一個小時吧，他跟托尼的矛盾都這么大了？連吃個夜宵時間長了點都成了一種錯？！
“我現在連吃飯的權利都沒有了？”
“也不是說沒有，但你不覺得你的任務還沒完成嗎？”
“什么任務？雙胞胎被轉移走我也很無奈啊，晚了一步就這樣了，這不是讓你們這兩個聰明人來解決問題了嗎。”
“是，但剛才班納也說了，他搞不明白那個叫塞繆爾·史登的抓雙胞胎意義何在，他這邊會查，但你不覺得作為精神領袖的你，也需要動身一下嗎。小娜和巴頓最近可是挺閑的，尤其是小娜，搜集情報可是特工的專長啊。”
“可問題是，為什么是我？”
掃視了四周，托尼也用一種義正嚴辭的語氣回應道：“那個，在場的男同胞里，好像只有你是時間充足的單身狗吧，這事你不上誰上？”
“你···巴頓不也是單身狗嗎！叫他們兩個自己去不就是了？”
“你又知道了？”
“我···算了，我去。”
看著托尼和老實人班納那無辜的雙眼直視著自己，美隊心中的無數理由借口最后都化成了兩個字，嘆了一口氣，這才起身離開。
另一邊，在李昂和美隊趕到之前，就將被捕的旺達和皮特羅先轉移走的絕境士兵，也押送著旺達和皮特羅來到了地獄廚房，那個由金并這位漫威紐約副本每日一刷新的boss提供的安全屋內。車門打開，昏迷的兄妹倆就這么躺在那里，而金并也在大頭目身后，看著這兩位曾經合作過的盟友，臉上無喜無悲。
而他也注意到大頭目在看到旺達之后，眼神也有著些許不同。金并很疑惑，旺達和皮特羅他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了，就是不明白這對脫離九頭蛇的雙胞胎，有這么大的魅力，手和會還有那個惡魔找過他們的麻煩，眼前這個大腦袋貌似也對他們感興趣，合著就自己把他們當作工具人來使喚了，沒發掘出屬于他們的價值？
“你在疑惑對吧，金并。疑惑為什么我大費周章，又是拖住空我，又是背刺羅斯，就為了他們。”
“是的，史登先生，我是個粗人，只懂得掙錢和掌權，我搞不明白他們只不過是九頭蛇強化人實驗的產物而已，他們的能力也很明顯，一個偏意念，一個偏速度，有必要這么大費周章嗎？”
不懂就問，這是金并能夠混到現在的原因，他從來不會去充當一個指導內行的外行人，那樣在他看來相當的蠢。
“一個偏意念一個偏速度嗎？倒是挺符合他們的表現，那么空我呢，他同樣也是所謂的九頭蛇怪人，你覺得他的表現能用簡單的強化改造來概括嗎？”
金并沉默，自己也不是沒被李昂化身的空我教育過，手上也有著李昂作為空我的多次戰斗資料。他很想回答大頭目說這就是一個強大的改造人罷了，但過往的種種表現，讓他明白，大頭目話里有話。
“看來你已經知道答案了，金并。旺達，皮特羅，空我這三個都算是九頭蛇的強化人計劃產物，但就我看來，除了皮特羅是正常符合強化人計劃誕生之外，剩下這兩個能力方面都有問題。空我就不必說了，我想你已經見識過了，能夠自我進化，且每次都能爆發出超出認知的戰力，這就很違和了，而旺達，她的特殊之處更不一樣了。”
“哦？能說說嗎？”
對于金并的好奇，大頭目也沒有做出正面回答，而是從兜里掏出一枚硬幣放在掌心，對金并問道：“你說，這枚硬幣在落下的時候，是人頭還是字？”
嗯？金并看著大頭目掌心這枚硬幣，一時間沒抓住大頭目的節奏，看著大頭目，一言不發。
“我想你給我的回答應該是一半一半吧，要么人頭，要么字。而旺達，在她的能力干預下后，她可以讓這枚硬幣在落下的時候，要么一直是人頭，要么一直是字，你明白了嗎？”
“能不能用英語講的明白點，史登先生。”
“這么說吧，無論是她所謂的意念能量攻擊，還是蠱惑人心，都只是她能力的一種表現形式罷了，她能夠做到的，更多是修改現實，修改一個概率。很唯心的一種能力，也就是說，如果她潛意識里認為，她的能力是意念，是蠱惑人心，那么她所掌握的能量就會下意識的向這方面靠攏，并將這種能力表現出來，如果她想，她甚至可以改變整個世界，我說的是字面上的改變世界，這樣講，你明白了嗎。”
嘶！通過大頭目這樣的講述，金并也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此時依舊在車中昏迷的旺達，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當初竟然是在跟這樣的家伙打交道，不得不說自己還真是命大，想來，那個與自己簽訂所謂契約的大惡魔墨菲斯特，也知道旺達的能力，不然也不會與手和會聯手坑這兩兄妹一波。
“看來你已經明白這種能力的延伸有多可怕了，而現在，我將控制這股力量，我會從這股力量中重獲新生，那個時候，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金并先生。”
“我期待著，史登先生。”
布魯克林區，偽人工智能佐拉所寄宿的自動化工廠，大頭目轉移旺達和皮特羅的路線并沒有逃過佐拉的感知，在確認旺達和皮特羅成功被大頭目所捕獲之后。佐拉那顯示在顯示屏幕上的面孔也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
“果然在這方面，還是你來動手比較合適啊，接下來，也該讓我好好利用這股力量了，大頭目，我等著你來找我。”
在這個全自動化工廠的倉庫中，由佐拉所控制的機械也在動工，通過之前在飛機上盜取再生搖籃設計方案的資料，佐拉也借助本身這個自動化工廠的便利，在自己的倉庫中努力將其還原出來，接下來，他要等待的，就是大頭目這位甘當實驗品的家伙登門與自己合作就是了。
紐約日常躁動又不安的一夜，也在幾方算計中，悄然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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