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平凡之路
發生在地獄廚房的騷亂持續了一整晚，雖然手和會的據點被拔除了，可李昂干掉黑空時的那道通天火柱，太過于引人注目，但凡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到這道沖天火柱在紐約市里面的風采，更別說還有鋼鐵俠加浩克這兩個最能制造動靜的家伙在。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地獄廚房那邊有什么大戰正在進行著，只是詭異的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是的，因為古一那幫徒子徒孫的緣故，在鏡像維度魔法的隔絕下，發生在地獄廚房手和會據點那塊區域附近的一切戰斗，是與外界隔絕開的，即使是軍方都沒有探測到發生在心臟城市的一場大戰，直到火光沖天。自然，在手和會在紐約的據點被拔除后，作為官方的神盾局，尼克·弗瑞又得跟那幫官老爺扯嘴皮，別有用心的，則是去接洽托尼這位資本家，想從他這邊了解到些什么。
當然，托尼這邊更干脆，一句我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就打發了，他們就是再不爽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他們在地獄廚房那里檢測到了什么，哪怕是戰斗，都只是拍到鋼鐵俠和浩克，再加上一頭大怪獸。剩下的，他們在跟誰打，誰引發這場大戰的，一概不知，就像是有股神秘的力量，將這次事件中的某個部分給抹去了一樣。
翌日，在李昂所在的公寓樓里，被李昂通過精神沖擊喚醒意識，擺脫惡靈騎士力量束縛的達蒙·麥克利迪緩緩睜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床，暖色調的墻紙，這陌生的環境讓他警覺，但腦海中的記憶卻又告訴自己，他被救了。
“這是哪？明蒂？！”先是對自己所在的環境表示疑惑，緊接著，就看到趴在自己床邊睡著的女兒，讓他驚叫出聲。
“啊，父親？父親！”
睡在一旁，完全不知道昨晚弗蘭克，巴基還有李昂他們三個去做什么的明蒂沒想到早上一覺醒來，自己尋找已久的父親就在自己身旁，這讓她喜極而泣，直接抱住了達蒙。而到現在還不明白發生什么達蒙，也沒有想去了解原因的想法了，自己的女兒在身邊，就已足夠。
“看樣子你覺得自己很幸運，達蒙·麥克利迪。”就在父女倆擁抱的時候，板著臉的弗蘭克也靠在門邊，冷冷的看著達蒙和明蒂，巴基也一起。
“你們？謝謝。”
弗蘭克和巴基的出現打斷了自己與女兒的相聚，不過作為被救的那一個，達蒙還是很識趣的跟弗蘭克和巴基道謝。手機端一秒記住思路→m.slz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先別急著謝，有些事我們還得說道說道，不介意搭把手吧。”
跟弗蘭克一塊進來的巴基一言不發，直接走到明蒂身邊，將明蒂從達蒙身邊帶走。而弗蘭克則是直接對準達蒙就是一拳，只是一拳就讓達蒙吐出一口血沫，沒來由的挨了一拳，讓達蒙也起了怒火，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擊，弗蘭克就對著達蒙來上一套組合連打，直接錘的達蒙倒地不起。
“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低頭看著達蒙，弗蘭克也問道。
“因為明蒂？”
“你他媽說對了！”抬起一腳就踹在達蒙身上，帶著憤怒，弗蘭克也在那怒吼著：“因為你這個狗東西為了復仇，不惜奪走了自己女兒的童年，甚至將她培養成一個對殺戮毫不在意的女孩！美名其曰是為了保護她，讓她學會面對這個危險的世界，可你把她變成了危險本身，你有想過如果沒有我們，你被抓后，明蒂會發生什么嗎，她可能會成為一個殺人犯，也可能會死在尋找你的路上，甚至成為物品，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那扭曲到極致的復仇觀念，你個狗東西！”
弗蘭克在那怒罵著達蒙，他恨眼前這個跟自己有著同樣遭遇，卻比自己幸運的家伙，他至少還有家人活著，可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但是眼前這個混蛋卻不懂得珍惜僅有的一切，差點將之斷送。這種憤怒，在弗蘭克看到達蒙之后更是到了頂點，他必須打這個混賬一頓，讓他明白珍惜眼前人是一件多么可貴的事。
每一拳，每一腳伴隨著弗蘭克的指責，讓達蒙無話可說，因為弗蘭克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弗蘭克，亦或者李昂剛好接觸了明蒂，那么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差不多就是弗蘭克說的那樣，自己成為傀儡，明蒂下場很糟糕，都是因為自己。可世界不該是這樣轉動的，為什么導致自己失去家庭的混蛋可以逍遙法外，直到自己用法律之外的手段才能復仇。
可即使是這樣，自己還要承擔失去一切的后果，為什么這個世界這么不公平！
“我只是想討回公道，我做錯了什么，我的妻子，就該那樣死去嗎···”
趴在地上，將自己撐起來的達蒙也喃喃說道，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有些事就是這樣，哪怕是錯的，也必須去做，因為除了這樣，沒有其他方法了。達蒙的話語讓弗蘭克停止了動作，他很明白達蒙的心情，他自己就是這么過來的，只有沒有達蒙幸運。
“討回公道沒錯，但你不該讓自己的孩子陷入跟你一樣的危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旦出事，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受到傷害。你比我幸運太多了，別將這份運氣推走。”思路╭ァんττρs://ωωω.sしzωω.cΘмんττρs://м.sしzωω.cΘмヤ
房間內，弗蘭克和達蒙這兩位老男人也陷入了沉默，而巴基則是在一旁看著，被他拽著的明蒂則是在哭泣。
另一邊，中城高中，李昂依舊坐在那個自己最喜歡的靠窗位，原力釋放，閉著眼感受范圍內的一切事物，風景，同時耳邊也在聽著自己班里的同學在討論昨晚發生在地獄廚房的事。別忘了他現在還是個未成年，學還是要上的，哪怕是小蜘蛛，都逃脫不了一邊開片，一邊還要應對校園作業的風險。
李昂自問自己的光環比不上漫威親兒子，那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學生就該有學生的亞子～
而這些青春期躁動的少男少女，討論的話題無非就是那幾個，昨晚復仇者去了幾個，跟他們戰斗的又是什么家伙，還有那道照耀紐約的通天火柱，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而作為引發這一美麗風景線的李昂，則是在那享受著這些少男少女的討論，不由笑出聲。
“李昂，你笑什么。”
“沒什么，嗯，我只是想起高興的事。”
“什么高興的事。”
“青春真好，精力旺盛，啥都能想。”
回應了一句，算是對自己這幫同學對憧憬超級英雄的總結，只是他這話有些嘲諷的意味。讓剛才熱火朝天的討論一下安靜了下來，因為李昂已經說了，這些都是屬于他們自己的遐想，他們只不過是在那根據網絡上的圖片，小短片進行的暢想，沒有任何根據，只不過這大實話說出來，是有點扎心了。
一下子，整個教室熱鬧的氣氛就沉默了下去，只剩下李昂一個人看著這幫家伙，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咋啦，怎么想是你們的自由啊，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不用看我啊，你們繼續討論你們的。”
“我以前怎么沒有看出來你有破壞氣氛的天賦啊，李昂。”
坐在李昂前面的杰西卡也在那吐槽道，這位被李昂強行介入，然后改變人生軌跡的女孩，跟李昂的關系也在慢慢緩和。畢竟都是年輕人，之前李昂駕車撞自己也只不過是意外，再加上有過幫自己解決流氓的經歷，杰西卡倒也沒有繼續跟李昂慪氣，只是剛才李昂這個破壞氣氛的吐槽，著實讓全班都尷尬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我們又不是昨晚那場事件的參與者，也不是觀眾，所以我們不就是在遐想嘛，我又沒說你們想的不對。”
“所以你對他們這些超級英雄做什么不好奇嗎？”
“好奇什么，他們無非就是打擊犯罪，順道維護下世界和平，然后繼續打擊犯罪，繼續維護世界和平。流程就是這樣的啦，哦，可能還要處理下自己因為打擊犯罪破壞街道的爛攤子，畢竟超級英雄光是打擊犯罪就很費勁了，些許破壞，自然不能兼顧啦。”
李昂靠在椅背上，在那總結著漫威超級英雄們在做這些事的規律。不同于DC的超級英雄，DC的超級英雄很多時候明白自己這個身份的意義，并不是單純的在行俠仗義，而是在自己的城市，用自己的行動在引導城市的市民。反觀漫威這邊的，除了像小蜘蛛這種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紐約好鄰居，每位超級英雄或多或少都帶有些個人情感在做事。
一言不合就開打，不是打罪犯就是打自己人，準確來說，打自己人更多一些。畢竟漫威與DC不一樣的地方，就是一線，二線，三線還有一堆街頭英雄全部扎堆在紐約市，一個紐約城湊了幾百個，幾千個超級英雄。問題是反派就那么點，要是玩超級英雄大團結，那不用畫了，哪個反派扛得住一幫超級英雄并肩子上。
所以就只能畫超級英雄內戰，群架到約架，變著花樣給你來上一系列。
一針見血的總結，也讓班里的人失去了討論的興致。他們是想反駁的，但好像一個論點都找不到，貌似超級英雄的生活就是這么單調，與其說他們憧憬成為超級英雄，倒不如說他們憧憬成為鋼鐵俠的托尼·斯塔克，因為他本身的光環就足夠讓人們忽視掉鋼鐵俠這個頭銜。
畢竟一年把花花公子十二個模特都睡一遍這種事，是個男生都理解。也不是羨慕托尼·斯塔克的多金風趣，純粹就是想學習如何與女生溝通的技巧，交流彼此的深淺長短。
“那你呢，你不憧憬成為超級英雄？”
“哈，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看著杰西卡，這位也算是同齡人中跟自己聊得來的女生，李昂也反問道。
“什么話？”
“當你希望成為英雄，渴望當英雄的時候，你就失去了當英雄的資格，更何況當超級英雄很好嗎？人前是挺風光的，可這本身就是一個不計回報，跟人家玩命的工作，一個不小心，是會死的哦，你確定還要去當這個超級英雄？你們呢？”
一句反問，直接將班里面那幫憧憬超級英雄的少男少女們積極性打到谷底，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的李昂也趕緊解釋道：“啊，我不是說你們當超級英雄就會死啦，反正我們也沒那個命當超級英雄，隨便YY無壓力的啦。”
“你···還是收聲吧。”
再次神補刀的李昂，讓杰西卡不由扶額，這話比剛才更狠了好吧。
一天的課程就這樣結束了，原本還因為超級英雄再次在紐約活躍的少男少女們慘遭李昂現實的毒打，沒有了之前那種天馬行空的活躍，反而在學習上集中了許多，倒是讓今天過來上課的老師都有些吃驚。等到放學，準備一路晃悠著回家的李昂也收到了杰西卡的邀請。
“李昂，一起走嗎？關于之前的事，我想向你道歉。”
“誠意我收到了，一塊走就免了，咱也不順路啊。”
拒絕了跟青春期少女同行的邀請，李昂就這樣在大街上晃悠著，這個時候估計弗蘭克還在公寓里面教育著達蒙，將他那錯誤，偏執的教育觀念掰回來，自己還是不過去湊熱鬧了，打架他在行，勸架他不行，自己也沒有勸架降臨這張技能卡。只不過有些時候自己就是想找個地方晃悠也做不到，因為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自己面前，看著車窗搖下露出的那張臉，李昂也無奈了。
自覺的打開車門，走了進去，車門關上，融入到車流中，沒有人知道這輛車里面坐著誰，除了李昂。
“喝酒嗎？”
“教唆未成年喝酒是犯法的，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啊，維他檸檬茶謝謝。”
車門內置的機關彈開，展示出一支支昂貴的藏酒，一瓶易拉罐的維他檸檬茶在里面顯得是那么獨特，而李昂也抬手，維他檸檬茶從架子內飛到李昂手上，打開，灌一口，爽～
看著李昂這沉醉的樣子，托尼眉毛一挑，看著李昂手中的維他檸檬茶，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放錯了，這玩意摻了別東西進去了吧，他當年酗酒最瘋的時候也沒有李昂喝檸檬茶的這個表現。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
“我總有辦法。”
“嗯···巴基·巴恩斯？”
還沒等托尼自己賣個關子，李昂這邊就給出了答案，愣了一下，托尼也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看著眼前這個少年。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也對，不然也寫不出那樣的報告。那么，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誰在背后幫你，對付九頭蛇，誰的主意。你的能力又是怎么來的，天生還是意外，最后，要不要加入復仇者。”
沒有太多彎彎繞繞，托尼直接就將自己這段時間，通過安裝在巴基機械臂上面的監聽器，將所搜集到的情報，歸納成這幾個問題，直接發問，想要從李昂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李昂只是在那將手中的維他檸檬茶一飲而盡，發出舒服的聲音。
“啊～果然還是這個夠味道，誒，你剛才問我啥來著？”
托尼：#！看著直接臉黑的托尼，李昂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么皮下去了，既然人家想知道，回答就是了。
“在背后幫我的人，我也不清楚是誰，不過肯定是神盾局高層。”
“有多高？”
“不知道，情報人家給的，機車也是人家給的，資源老充足了。至于我的能力，天生的吧，最后，要不要加入復仇者？不好意思，我拒絕～”
“原因。”
“我只是個興趣使然的家伙，并不像你們，將拯救世界，維護世界和平當成人生目標。尤其是每天都在那充當著國際警察，打著打擊犯罪的目的到處亂跑，拜托，我之前寫的那份報告還不夠清楚嗎。每次你們上來就直接動手，絲毫不顧忌周邊環境的習慣，造成了多少損失，再說了，你真覺得這個世界會因為沒有了那些犯罪分子就變得和平了嗎？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把世界裝在一個瓶子里，你可是托尼·斯塔克誒，鋼鐵俠只是你其中一個身份而已，你把他當成全部了？用你那個聰明至極的大腦想一想，你不當鋼鐵俠就沒法改變世界了嗎，真的是，還加入復仇者，拜托，我要上學的，每天按時上學放學，逛街，吃飯，看風景，不比當超級英雄自在？”
一連串的反問，讓托尼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眼前這個未成年嘴皮子這么利索，一點都沒有所謂少年人的沖動。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干嘛來著？哦，好像是跟一個交往的女生在邁阿密滾沙灘，那沒事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要去做這些事，對付九頭蛇，哦，那個可以不說，畢竟真要讓九頭蛇成功了，你也難受。那這次呢，為了一對父女，為了那兩雙胞胎，這么玩命，老實說，如果不是知道你還是個未成年，我都懷疑面具下的是某個跟我差不多的花花公子。”
“誒，還是有差距，畢竟人家不穿戰甲，也能夠赤手空拳打死你，而且，人家比你高，順帶，還有好幾個兒子。”
扎心三連，比你高，比你強，還有后代，一套打下來，托尼自閉了，他突然覺得李昂拒絕了自己邀請太他媽正確了，就他這張嘴，可能進來第一天他就要啟動反浩克裝甲對跟他單挑了。
“至于說我為什么幫他們，嗯，我都說了，我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家伙，他們既然出現在我面前，而我又聽到了求助，那么我就必須站出來，幫他們。但我從來不會去自己主動加入到某場事件中，那樣只會自尋煩惱，所以，問題我回答完了，麻煩靠邊停車，謝謝。”
黑色的奧迪在路邊停下，李昂的身影也從里面走出來，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然后抬起手，對身后的奧迪擺了擺。載著托尼·斯塔克這位復仇者金主爸爸的奧迪才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