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人間,又污穢了啊
希爾特工看著下水道中這些用尸骨堆起來的小山，也情不自禁的爆了粗口，這些尸骨的痕跡，可以通過上面的骨頭來進行推斷。已經徹底成為白骨的是死了有一段時日，而還帶著肉絲的，則是最近這兩天發生的，只是希爾還是無法接受，在紐約的地下水道里有某種野獸棲息的這種事。
“具體是個什么情況，說說吧。”強忍著那股犯惡心感，希爾從下水道的排水口離開，也對自己的手下問道。
“最先接到的是下水道公司的報警電話，說有五名員工聯系不上了，讓警察來找找，然后，就發現了這個。”
“之前沒人注意到？”
“長官，這里是有著2500完常住人口的紐約，還沒有算上那些黑戶，流浪漢。沒有人會去在意街邊一個流浪漢明天為什么不在這里了，如果不是這通報警電話，警察都不知道這事，我們也不會在這里。”
有理有據的吐槽，讓希爾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下水道排水口，此時就像一頭巨獸的大口，吞噬著每個不小心進入這里的行人。而希爾也絕對相信，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絕對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種存在于地球上的大型生物。
“Shit，長官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麻煩的差事啊。”再次口吐芬芳，希爾也直接給手下下了命令，“接手警方的事務，封鎖這里，然后檢查這條下水道排水口鏈接的區域，帶好武器，不要只拿手槍，也不要分頭行動，組成團，一個個查。”
“好的長官，不過，為什么不分頭行動？而且，還得帶那么多制式武器？”
“你看過恐怖片嗎？”
“看過。”
“那你記得恐怖片里面，那些分頭行動的，連殺傷武器都不帶的，最后都怎么了？”
“額···好像都死了。”
“那你想在現實中當恐怖片的配角嗎？”
一句反問，也讓這名特工明白這個任務的危險性。之前神盾局家大業大的時候，自然不需要擔心人手方面的問題，現在跟九頭蛇鬧分家后，別的不說，人這方面基本上都是一個人當三個使喚，又怎么可能舍得在這種地方將其浪費掉。
“明白了，我們現在就開始搜查。”
“不是現在，是明天早上，現在就是在里面放幾個探測器就夠了。”
“哦哦哦，明白了。”
看著自己手下在那跟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希爾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累。這種事，原本不需要自己親自過問的，九頭蛇那一鬧，讓自己都快成了紐約神盾局分部的管家婆了，不爽歸不爽，在給自己手下將所有注意事項說了一遍后，希爾也上了車，單獨一人駕駛著吉普車在紐約街頭閑逛，同時，也撥打了自己長官的通訊。
“晚上好，希爾，是什么事讓你大晚上打擾我的睡眠。”
車載顯示器顯示出尼克的面孔，也許是這段時間神盾局到處人手不夠，自己還得嚴控把關，不讓自己神盾局變成政客往里面摻沙子，演無間道拍攝場地的原因，尼克也是一臉仙氣。即使是希爾，也能看出來，自家長官的色號好像比之前深了一層。
“抱歉長官，但我想這些東西，您需要看一下。”
沒有作死說出長官你好像臉又黑了這種話，希爾也將剛才在下水道排水口拍攝的畫面傳了過去。隨著畫面的傳輸，在首府特區那邊看著這些畫面的尼克，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你有什么想法，希爾。”
“我想請美國隊長，亦或者其他人來進行調查，能夠造成這樣大規模死亡事件的，絕對不是那些在都市傳說中的下水道鱷魚，鱷魚可不是這種撕咬獵物的方式，我不想造成無謂的犧牲，我們的特工都是普通人。”
“我明白你的擔心，希爾，但復仇者有他們的任務，九頭蛇只是從神盾局驅逐出去而已，并不是消亡了。他們的任務比你這邊更重，不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明天早上，我會給你一個答復。”
“是，長官。”
關閉通訊，希爾也在路邊停下，打開車門，自己一人下車，靠在車門上。從兜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煙，給自己點上一根，輕吐著煙霧，看著在煙霧繚繞中的紐約夜景，希爾也在那低聲說道：“你會出現嗎，空我。”
而對此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就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的李昂，則是在床上沒來由打個寒戰，然后裹緊自己身上蓋著的小棉被，翻個身，做著美夢。
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的李昂依舊過著自己日常的一天，找到一份私活的巴基早早就離開了公寓樓，李昂自己在那吃著早餐，順帶打開電視，看著晨間新聞，關于昨晚弗蘭克單人闖陣，然后跟金并對上，引發的那場爆炸，并沒有出現在新聞中，只有一個簡單描寫的瓦斯爆炸。
看到這里，李昂不由吐槽起來，“哇，能不能換個新花樣啊，一天到晚都是瓦斯爆炸，你們是挖通了冬木市的地下瓦斯管道嗎，成天都是炸瓦斯的，實事求是又不會死人。”
來了一句官方吐槽后，李昂這才簡單收拾了下，也離開公寓樓，開始自己差不多的一天學生生活。
慢慢的，隨著時間推移，已經進入晝長夜短的北半球，也讓白天變得格外長了起來。在這個白天的紐約，很多見不得人的事被隱藏在暗處，就像昨晚按照希爾指示，抱團在這條下水道排水口所鏈接的每個點進行搜查的神盾局小隊，也沒有發生那些只有在恐怖片里的情節。
隨著他們搜查的深入，一個個在下水道中的尸骨小山也被他們發現，堆積如山的尸骨也說明了在紐約這座國際城市的下方，這些如同蜘蛛網一樣密集的下水道中，棲息著不止一頭他們說不出名字的野獸。而他們，也牢記希爾的命令，不深入，在獲得必要的情報后，只是在發現的位置，放上幾枚探測器就離開。
而在經歷了昨晚那場突如其來的襲擊，還有李昂作為意向不明的九頭蛇生物兵器出場后，金并也再次來到了手和會所掌管的那間倉庫。一進門，看著依舊處在昏迷狀態的達蒙，金并也直接說道。
“這個人，我可以帶走嗎。”
“不要問我這種傻問題，威爾遜·菲斯克！如果你能承受得了一位地獄領主怒火的話，那你就帶走！”
金并沉默了一下，他也明白自己因為李昂背后可能介入的九頭蛇，有些手忙腳亂，這種白癡問題不應該從自己嘴里說出來。手和會的體量，也代表著自己沒法像以前那樣，輕松玩背刺。
“空我，那個九頭蛇的生物兵器介入進來了，有可能，九頭蛇也會在這里面摻一手，你們，有準備嗎。”
而這時，在倉庫中，另一個金并覺得陌生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九頭蛇？有意思，沒想到還能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不知道，他們還知道多少曾經的過往。”
突然響起的陌生聲音也讓金并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拄著拐杖的白人老紳士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得體的穿著，還有那如同毒蛇一樣的眼神，讓金并明白眼前這位老者，可不是一個簡單貨色，那股傳來的壓迫感，值得他慎重對待。
“初次見面，金并先生，你有一個不錯的靈魂啊，介意跟我做筆交易嗎，哦，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墨菲斯特。”
“你好，墨菲斯特先生，做生意什么的，并不急于現在，你好像很了解九頭蛇？”
“哦，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而且，我也不敢保證現在的九頭蛇就是我知道的那個，我們還是說說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吧···”
這一次，金并在倉庫里呆的時間很久，久到在外面負責等待的旺達還有皮特羅看著太陽慢慢朝海平面落去，兩人也在為昨晚李昂的出現，而陷入一種糾結的狀態。他們留在紐約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復仇，除此之外，他們不想跟任何人發生沖突，但現在，李昂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就讓他們頭疼了。
尤其是在看到李昂是為了救弗蘭克出現后，他們也明白，李昂跟弗蘭克的關系匪淺。而弗蘭克，擺明了要跟金并作對，自己又受雇于金并，負責保護他，也就意味著自己怎樣都會跟李昂對上，對上一個救命恩人，從來不是他們想要的。
就在旺達和皮特羅還在思考該如何再次面對李昂時，金并也從倉庫里出來，一言不發的上了車，旺達和皮特羅也只好暫時將臉上的焦慮埋在心里，跟著上車離開。
倉庫內，高夫人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站在墨菲斯特身后，輕聲問道。
“大人，我們應該怎么做，官方的介入，會讓我們的降靈儀式變得很麻煩。”
“那就將降靈儀式變得簡單起來就是了，我想，我的老朋友已經等不及了。”
墨菲斯特看著昏迷的達蒙，以及在他身后，那塊鎖在黑色晶石中的半截獸爪，也回答道。
“但我們給黑空大人準備的宿體還沒到位啊。”
“宿體？剛才那位金并先生不是已經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方向了嗎？”
“您是說，空我？”
“這可是你說的，我只是給了個提示而已，怎么做，看你咯。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擔心別的，畢竟我在這里，可算是偷渡啊。”
說著高夫人完全不明白的話，墨菲斯特也朝著倉庫外面走去，如何離開的，高夫人沒看見，她還在想著剛才墨菲斯特提示的那一句話。抓捕空我作為黑空宿體這個計劃到底行不行，想了想，也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我記得你們之前好像獲取了一份空我的血樣，我需要一點，給我送過來。”說完，電話掛斷，回頭看著黑色晶石里面藏著的半截獸爪，也低聲說道：“快了，黑空大人，很快，你就會降臨到世間。”
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喜馬拉雅山脈上，作為隱士之地，漫威法師一個主流的卡瑪泰姬中。在自己房間進行冥想的至尊法師，古一尊者也從冥想的狀態中脫離出來，睜開的雙眼如同蘊含了一個宇宙，望著前方，也說道。
“人間，又污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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