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這一切,都是九頭蛇的錯
十五分鐘前，復仇者大廈停機坪，先在神盾局大樓給九頭蛇甩了一個鍋的尼克·弗瑞拿著一份檔案走進了復仇者大廈。而在復仇者大廈中，除了某只撒手沒的阿斯加德阿拉斯加沒有在場，復仇者聯盟初代五位元老都聚集于此，看著一臉嚴肅走進來的尼克·弗瑞。
“老大，很動人心弦的演講，我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熬夜看了隊長在二戰時期的政治宣傳小視頻了。”一進來大樓，黑寡婦娜塔莎就先對尼克·弗瑞在神盾局大樓發表的演講進行了評價。
對于娜塔莎這么俏皮的評價自己，尼克也沒有反駁，而復聯隊伍中的其他人也沒有多說啥，只有美隊一臉嚴肅的看著尼克，在那猜測他這次過來復仇者大樓的目的。
“好了，小娜，少說兩句吧，你來此有何貴干，尼克。如果只是為了告訴我們如何去對付九頭蛇的話，大可不必，我從來沒有對九頭蛇掉以輕心過，我不想失去現在認識的每一個人，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犯的錯誤會在我這里重現。”
“話別說太滿，史蒂夫，你也許現在沒有犯錯，但過去有沒有，未來會不會，都不好說，希爾？”
對于美隊的保證，尼克只是對跟在自己身后一塊過來的希爾特工說了一句，跟在后面的希爾也將那份關于冬兵的檔案還有電子U盤交到尼克手中。拿著這份文件，還有U盤，尼克再看向另一旁一身便裝西服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你能幫忙一下讓這場談話變得更私密點嗎？”
“神秘兮兮的，賈維斯，關好門窗。”
好的，先生。
回應了一句，這座由電子管家賈維斯掌控的復仇者大廈，屬于此時一干復仇者初代元老和尼克·弗瑞所在樓層也進入了封閉式的環境。如此嚴肅的做法，也讓娜塔莎和鷹眼巴頓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他們太了解自己這位上司了，從進來開始到現在，尼克只正面回答了美隊，并讓托尼幫忙進行消息封鎖。
那么就意味著尼克接下來所要講的事絕對跟這兩人有關，而作為特工的直覺告訴他們，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在尼克緩步走到電腦的這幾步路功夫，兩位特工也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與美隊還有托尼之間的距離，隨時防備異常事件的發生。就連美隊還有托尼也能察覺到氣氛的凝重，相視一眼，表情嚴肅。
唯獨一個啥也不知道的，老實巴交布魯斯·班納博士，就這么坐在那里，帶著一種萌新的眼神看著此時站位分散的隊友，還沒搞清楚為什么剛才坐在一起的人就這么散開了，手里還捧著之前托尼遞給自己的藍莓干。
翻著手中的檔案，尼克也將U盤插入電腦中，隨著投影儀播放，也在墻上投射出一幅畫面。昏迷過去的巴基躺在某個容器中，周圍的玻璃上也結著一層厚厚的冰霜。在看到畫面中，自己曾經好友的面容瞬間，美隊感覺自己大腦中某個線斷了，無法控制住自己情緒的他，失聲喊道。
“巴基？！”
“是的，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二戰中，你所領導的咆哮突擊隊唯一一個陣亡的戰友。很顯然，當時你判斷失誤了，墜崖的巴恩斯中士并沒有死，而是被九頭蛇科學家撿到了，那個九頭蛇科學家你還認識，阿爾寧·左拉，那個在紅骷髏身邊企圖復制超級士兵血清的科學家，一個頂尖的科學家。
他將超級士兵的效果應用在了巴恩斯中士身上，這也是他能夠跟你一樣活到現在的原因，同時，巴恩斯也被賦予了一個新的身份，冬日戰士，九頭蛇的鐵拳，他的記憶也在九頭蛇科技下變得支離破碎，成為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殺人機器。”
“他在哪，阿爾寧·左拉他在哪！”
尼克的解說讓美隊沉聲詢問道，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有那么強烈想殺死某個人的欲望。因為他明白尼克這番話語的意思，就是自己那個為了終止戰爭而參軍的好友，在這七十年的時間，不斷被九頭蛇喚醒，執行各種攪動世界風云的暗殺，然后再沉睡，不斷反復這個過程，做著與自己初衷相悖的事情。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好友每次被記憶清洗的痛苦，還有每當他記起自己是誰，做過什么事后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如果可以，他寧愿選擇自己好友犧牲在那場戰爭中，至少這樣的他，是以英雄的身份死去，而不是成為一個冷漠的殺人機器，而這一切，都是九頭蛇的錯！
“嘿，史蒂夫，冷靜點，先別這么激動，”一旁的托尼也被美隊此時這種狀態給嚇到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美隊露出這種我想殺人的表情，“事情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不是，至少證明了你朋友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我們可以出動，把他帶回來，借助我和布魯斯兩人的智慧，我就不信解決不了他的洗腦，還有啊，這事也不全怪巴恩斯中士，他沒有自主意識了，都是九頭蛇的錯，誰年輕沒碰到幾個坎，你看我，生生死死都經歷幾回了，不一樣挺過來了嗎。”
雖然托尼這個人嘴巴毒，傲嬌，自負，但經歷了那么多，對于復仇者聯盟這個大家庭，這里的每個人都成為他心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尤其是美隊，將其視作最好的朋友，現在自己的朋友都快陷入暴走狀態了，嘴巴再毒也得看場合不是，老老實實在那安慰著美隊。
“心態不錯，托尼，不過接下來的事，希望你能挺過來。”
就在托尼安慰美隊的時候，尼克也在一旁補刀，他甚至有些期待托尼接下來的表情了，雖然這樣想有些不厚道，但就是忍不住。在鍵盤上輕調進度，一段來自1991年的街邊短視頻就出現在畫面中，在看到畫面中那熟悉的公路時，托尼也愣住了，因為他認出來這條公路。
反而是美隊，在看到剛才還在那勸慰自己的托尼那愣住的樣子，暴走的情緒也為之一緩。
很快的，他就知道為什么托尼表情愣住了，因為在視頻中，一輛小橋車被自己好友所駕駛的機車襲擊了，撞擊在了路燈上。而通過畫面的調轉，他也看到了轎車上的主人，霍華德·斯塔克，那個在二戰時期就認識的好友之一，死于一場意外，但此刻美隊才明白，這場意外是人為的，由自己另一位好友制造出來。
畫面中，看著被洗腦的冬兵一拳一拳擊打在霍華德·斯塔克的面部，并掐死了他的妻子，美隊和托尼心中如同被千記重錘砸到一樣。兩人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面對對方，而早已站好位置的娜塔莎和巴頓，也將手放在自己放置武器的地方，隨時準備著。
“是的，正如你們看到的這樣，被九頭蛇洗腦完全失去自我意識的巴恩斯中士執行著屬于九頭蛇的每條指令，抹殺一切阻礙九頭蛇控制全球的目標。很不幸，霍華德·斯塔克也成了目標之一，由冬日戰士，也就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執行，并將其偽造成一場意外事故，嫁禍給奧巴代·斯坦，當然，不代表托尼·斯塔克你殺錯了人，他提供了具體行程，只是沒有那個動手的能力而已。”
一段關于九頭蛇冬日戰士的生平就這么在尼克講解中結束，涉及其中的兩個人也從云端跌入了谷底。一個震驚于自己的好友成了殺人機器，并且殺死了另一位好友，一個則是終于找到了這么多年一直沒找到的真相，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這樣一場陰謀中！
“托尼，這不是他，你得明白，他成了傀儡，我···”剛才還是被安慰的一方，在看完這段視頻后，美隊也只能反過來安慰托尼，只是話剛說出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自己能說什么，讓托尼原諒自己的好友對另一個好友父母所做下的一切。
更別說這個好友的父母跟自己也是好友，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是的，史蒂夫，你說的對，他只是個傀儡，那么請你理解我接下來的舉動，因為這也不是我的本意···”
“嗯？”
托尼的話語讓美隊出現迷惑，然后，從房間的暗層中，一個屬于托尼馬克系列的手部裝甲就這么飛了出來，握拳直接對準美隊肚子就來了一拳，直接將其打飛。這一拳的打出，瞬間出乎了所有人預料，正在那老老實實當個吃藍莓干群眾的班納博士直接將手中的藍莓干都嚇掉了，惶惶站起，一臉懵逼。
“哦，這事情變得有點難看咯。”
挨了托尼一發火箭沖拳，美隊也從地上站起，看著此時已經著裝完畢，浮在自己面前的托尼。表情苦澀，因為這事沒法講，怎么算都是一筆糊涂賬。
“托尼，你可以冷靜點嗎，這不是他，你比我清楚。”
“是的，我比你清楚，他只是個傀儡，但我冷靜不了，因為他殺了我父母，現在，你要么找到他，讓我一炮把他轟死，鑒于他的無辜，我會讓他死的沒有一點痛苦，要么，你讓我冷靜下來！”
帶著這樣的話語，美隊也明白這事沒得談了，無非就是打，打就打吧。這樣想著，趁著托尼對自己瞄準的時機，一個翻滾，也將自己的振金盾牌拿在手中，抵擋住托尼一發光束炮的轟擊。無法擊穿美隊盾牌的光束炮也在折射中轟向房間里的其他東西，將其引爆。
突然發生的爆炸也讓鋼鐵俠找到了空檔，直接一個沖鋒，攔腰抱住美隊，兩人直接從大樓飛了出去。
剛才還好好的房間，也隨著美隊和鋼鐵俠兩人的戰斗變得一片狼藉，而尼克·弗瑞卻叫住了準備去勸架的幾人，讓他們留在原地。
“讓他們動動手，清醒下腦子也好，不然這事過不去的。”
“可是長官，我們就這么看著嗎？”
“不然呢，這又不是挑起的戰斗，一切，都是九頭蛇的錯啊，你明白嗎？”
看著一臉懵逼的幾位手下還有老實巴交的班納，弗瑞那張黑臉也有著說不出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