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九頭蛇淪陷開始
躁動不安的一夜隨著李昂將昏迷過去的圖姆斯交到鋼鐵俠手中而落幕，這場混戰中，手和會忍者陣亡，奧斯本的雇傭兵也被鋼鐵俠摁掉，看起來是損失最多的一方，只是中間，到底誰贏誰輸沒人知道了。港口的塔吊上，借助剛才煙霧和火光離開的李昂就這么站在那，吹著夜風，看著警察和國民自衛隊接手著這片爛攤子。
昏迷的圖姆斯也被鋼鐵俠攙扶了起來，也沒有讓警察過來接手，很顯然，這次的事件給他提了個醒，這些背后拿圖姆斯做實驗的家伙能量很大，即使是警察部門也有他們的手腳。鋼鐵俠無法直接指出來，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帶圖姆斯回去復仇者大廈救治。
像是有所察覺一樣，鋼鐵俠抬頭看著高處的塔吊，但那里空空如也，扭頭，看著那輛在火堆中燃燒的機車，略有所思。
“賈維斯，分析這輛機車的模型，調動鋼鐵軍團，過來把這輛車帶走，我需要分析這輛機車的技術。”
好的先生。
隨著遠在復仇者大廈調控一切的賈維斯控制著這段時間，托尼專門研發出來用來處理應急情況，還有疏散群眾的無人機甲飛來，一個抱著圖姆斯，一個扛起這輛被炸掉的追擊者號機車，這場混戰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紐約市郊的地下防空洞，戰斗結束的李昂也回到了這里，燈光依舊亮著，進行一番偽裝的老美隊就這么坐在那里，等著李昂歸來。
“事情解決了。”
“嗯，人我交給鋼鐵俠去救治了，可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雖然很不想這樣說，即使圖姆斯是因為被控制，變成無自我意識的怪物犯下了殺戮，但這些責任，也需要他去承擔，我只希望，讓他得到一個公正的審判。”
退去變身形態，變回少年模樣的李昂坐在那，也在那對這位幫助自己的老爺子說道。他相信這位老爺子有這樣的能耐，而且，也是一個公正的好人。
“嗯？你讓我有些驚訝，孩子，我以為你會跟我說，因為他是無辜的，希望我保他下來呢。”
聽著李昂的一番說辭，老美隊愣了一下，有些驚訝李昂這番說辭，未免太不像一個熱血沖動年紀的少年會說出來的話了。
“他是無辜的沒錯，可他同樣也犯下了殺戮，那一條條逝去的生命難道就因為他是無自我意識犯下的罪行就無視的話，未免對生命太過于不尊重了，人，不能由因去果！”
說到這里，李昂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樣，這個問題，雖然是老美隊問自己的，但何嘗不是李昂在問自己呢。是，圖姆斯的確殺了人，但也是在無自我意識的情況下，如果這次不是自己將其打回原形，讓其沒有被徹底侵蝕成野獸之前將其交到鋼鐵俠手上，而是徹底淪為只知殺戮的怪物時，自己是否還能這樣去面對圖姆斯？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李昂的內心，他的正義感都不允許，如果圖姆斯真的變成一只蝙蝠怪人，那么李昂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其滅殺，不讓其背負上更多的罪孽，而自己，則是背上殺害一條生命的罪過，繼續前進。雖然這樣會讓他無法去面對利茲，但這就是自己的選擇。
同樣，他在圖姆斯還有救的時候，將其救下來，避免了這個最壞的結果，但圖姆斯也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進行償還。即使他是無辜的，他是一個可憐人，也一樣，如果他選擇拒絕，李昂一樣會把他抓住，并且將其扭送給警察，這也是他的正義。
看著眼神清澈的李昂，老美隊原本想說些什么，但卻發覺自己沒有什么能說的，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人不能由因去果，干的不賴，孩子，關于圖姆斯，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今天，辛苦你了。”
“呀，您這么說我就怪不好意思了，畢竟我剛炸了你送我的車。”
被老美隊這么一夸獎，反而是李昂不好意思了，剛才為了盡快搞定圖姆斯，李昂直接引爆了自己那輛還沒騎多久的追擊者號機車。那輛黑科技滿滿的機車到自己手上連半個月都不到，就這么沒了，要是讓自己賠的話，倒還真是個大問題啊。自己過世父母給他留下的財產就那些，小富而已，跟這位老爺子所掌握的資源相比，差的不是一個等級。
“關于這點，我其實也挺好奇的，你都沒看說明書，怎么知道自毀程序的？”
“這玩意還有說明書？”
一陣無言的尷尬在一老一少之間蔓延，沉默了好一會，老美隊這才揮揮手讓李昂先離開。而老美隊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回想著李昂剛才說的話，人不能由因去果，是啊，這么簡單的一個道理，自己當初怎么就不明白呢，如果當時的自己能夠再理智一點，也許，現在，自己也不會重新經歷這一條時間線了吧。
悠悠嘆了口氣，在老美隊背后，成功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尼克·弗瑞也走了出來，看著李昂離去的背影，還有自己長官這突然的惆悵，也有些好奇的問道。
“想起了過去的事了嗎，長官。”
“是啊，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在那個故事里，我犯了錯。”
“您也會出錯？”尼克也愣住了，這段時間老美隊的戰績在那擺著，憑心而論，要是老美隊是九頭蛇的話，自己現在已經涼了吧。
“人都會犯錯，尼克，你得記住這一點，只要能夠吸取教訓，就夠了。關于圖姆斯，我想你剛才也聽到那個孩子說的話了，過去跟斯塔克接洽吧，就拿這個孩子說的話告訴給他聽，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我明白了，”弗瑞應承了下來，想了想，也將與自己獨立聯系的科爾森一個想法說了出來，“長官，我的手下，科爾森他給我提供了一個建議，現在我們基本上把神盾局內，還有潛伏在議會中那些與九頭蛇有關的人都確定下來了，他說，能不能將加勒特作為先鋒，讓其進行神盾局內的九頭蛇抓捕。”
“哦？理由是什么？”老美隊也好奇這位一向都是老好人的朋友怎么突然有這個想法。
“他想給自己這位老朋友一個英雄點的死法，他的墮落，有我們一部分原因在里面。”
“是想給他隊伍里面那位格蘭特·沃德一個機會吧，你告訴他，我允了，另外，聯系復仇者聯盟，先從外面開始收網，先別動神盾局內部的，不過，一旦事情脫離控制，可以采取必要手段。”
“是！”
隨著老美隊的首肯，已經隱忍許久的尼克·弗瑞也開始屬于自己的收網行動。而老美隊，則是坐在這個防空洞中，回憶著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切，選擇留在過去，就是為了能夠讓那個糟糕的未來能夠變得不那么糟糕，所以，他才隱姓埋名，以另一個身份活到如今，這一次，就是他改變未來的第一步，九頭蛇可以暴露，神盾局可以動蕩，歷史的大勢可以不變。
但在歷史大勢中的波動，就不再是由所謂的命運說了算，他說了才算！
第二天，在睡夢中的李昂也被一通陌生來電給吵醒，接通電話，就聽到了老美隊的聲音。
“看樣子你恢復的不錯。”
“老爺子您大早上打我電話不是為了問候我的吧。”
“呵呵，去你那位利茲同學家里看看吧，我想，你要的保證，我應該做的還不賴。”
李昂沉默，然后光速穿衣洗漱，出門。沒有了那輛代步的機車，李昂也只能用大眾交通方式，搭地鐵，好在他之前去過利茲的家，倒也不會迷路，用了半個鐘頭的時間，李昂也來到了目的地。就見到老美隊已經在那等他了，還朝他招招手。走了過去，借助自己的視力，他也看到了老美隊想要讓自己看到的一幕。
在利茲家中，昨晚被自己救下的圖姆斯已經恢復了意識，在其身后，則是兩個表情嚴肅的警察，不用想，絕對是特工偽裝的。而面色有些蒼白的圖姆斯也在那跟自己的妻女說著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借助原力的感知，李昂也能聽到其大致內容。
沒有說自己被抓去改造這些事，避重就輕，說自己是被之前的仇家尋上門，為了避免妻女受傷害，這才配合著警方演了一出戲，將那些曾經的仇家勾引出來，然后一網打盡。昨晚發生在紐約港的事件，就是自己配合警方，還有國民自衛隊的行動，現在事情結束了，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上次的事件，他也要在警方和FBI的護送下，前往一個秘密監獄服役。
服滿刑期后，才回來，也不許自己妻女跟自己聯系，為了安全。而在李昂旁邊，老美隊也對其說出圖姆斯粉飾的真相。
“昨晚回去后他就恢復意識了，我讓人跟他好好說明了情況，他認罪，同時也接受以任何形式的處罰。但就像你說的，人不能由因去果，但法理也不外乎人情，我們發現這兩次對他的改造實驗已經與他體內基因混在了一起，恢復是恢復不了了，但可以控制，所以，我跟他做了個交易，為我們做事一段時間，秘密處理一些無法擺在明面上的問題，同時，也會對他進行心理測評。
死去的人無法復活，但至少，讓他這個戴罪之身，做點有用的事吧，怎么樣，這個處理還可以吧？”
老美隊的處理方式，也讓李昂想到了隔壁的自殺小隊，不過比起隔壁家那些沒人性的操作，李昂相信眼前這位老人。笑了一聲，也說道：“不，這就夠了，謝了，老爺子。”
說完，轉身，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