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攪局者與改變
首府特區，神盾局三曲翼總部大樓，64層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辦公室內，右手被李昂捏骨折的神盾局特戰隊隊長朗姆洛·布洛克打著繃帶，站在那里匯報著關于自己碰到李昂的一切行動話語交談，而在他旁邊，則是神盾局八級特工，約翰·加勒特，利用神盾局的資源為自己打造了一個代號為蜈蚣的法外組織，同時也給自己命名代號為千里眼。
這些動作自然沒有瞞過亞歷山大·皮爾斯的法眼，之所以聽之任之是因為加勒特的確用這些資源做出了一些不小的成就，比如已經那些升級到2·0版本的蜈蚣戰士。雖說單一戰力頂多只有0.5個美隊，但勝在可復制，再配上一些必要的機械改造，鋼鐵俠一副裝甲的造價最起碼能批量生產出十到十五個這樣的蜈蚣戰士，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
而叫他來，也正是因為他在人體改造方面有經驗，再加上加勒特發展的一個下線剛好被秘密調走，兩相結合下，指不定能了解這個在紐約自稱為九頭蛇的幫派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這件事你們怎么看？按照朗姆洛所說，這個自稱為Kuuga的怪人有著智慧，再加上我們的口號，至少可以知道一點，他是個人類，但我就是不知道這個人類到底是出自誰的手筆，做出的改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目的又是什么。”說著，皮爾斯也將目光看向在那低頭不語的加勒特，意思不言而喻。
“我很想把這個功勞據為己有，長官，但我手里的資源可沒法弄出來這么一個強大的戰士，事實山我也嘗試過用蜈蚣戰士去捕捉他，但是沒有一個成建制的蜈蚣戰士，根本搞不定他。原本我以為他只是某個突然冒出來的超能力者，現在，我也不敢肯定了。”
加勒特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打來打去，結果發現有可能是自己人，這就尷尬了。自己在九頭蛇里充其量就是個中層干部，而且沒怎么干事，除了發展下線外，就是借著九頭蛇和神盾局的雙重資源自己搞小團體，而現在這個Kuuga怪人要真是自己人，那么就意味著這是某個蛇頭的殺手锏，就如同他們這邊掌握的那個一樣，他要是真動手了，被查出來，真的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你的那位養子沒給你透露點什么情報？我記得你可是很關注科爾森死而復活的秘密啊。”
“實際上，在我養子被科爾森召入隊伍后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關于他復活的秘密，根本不是所謂的死而復生，只是一種對美國隊長的血清復刻時出現的另一種衍生品。能夠通過刺激目標的生命力，再配合大量的營養補充，將遭受致死傷勢，但是身軀完好的目標從死亡邊緣上拉回來，但是也會附帶各種后遺癥，長時間的昏迷，短暫的記憶缺失，在了解后，我就放棄了，科爾森不會知道這些衍生品所在的位置，我還是得從尼克·福瑞，或者是其他方面下手，至于他傳遞回來的情報，大都是些科爾森讓他去回收084物品的任務，無關大局。”
加勒特說到這里，也是一臉遺憾，誰能想到所謂的死而復生就是這樣，而科爾森也真的是在塔希提島上休了一年多的假期，這他媽的，他也想！
“實際上，長官，我認為Kuuga就是我們九頭蛇這邊的，”一旁，在匯報完情況后，老老實實站著的朗姆洛也出聲了，簡單一句話，就將皮爾斯和加勒特的注意力拉過來，“九頭蛇萬歲這句口號，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會說的，要明白，九頭蛇在世人眼中是已經滅亡的組織，包括神盾局，包括尼克·福瑞，這也是為什么尼克·福瑞在知道紐約突然出現一個自稱九頭蛇的勢力后會來找您的原因。”
點了點頭，皮爾斯也示意朗姆洛繼續說下去。
“那么問題來了，有哪個組織會冒著被神盾局還有復仇者聯盟共同出擊的危險來使用九頭蛇這個稱號呢？沒有這種傻子存在，除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神盾局中有九頭蛇存在，不然解釋不通。而您也知道，九頭蛇的勢力很多，很雜，當年化整為零保留下來的可不單我們這一支，這個突然出現的勢力這樣明目張膽的喊起我們的口號無非是想給我們傳遞一個信息，他知道我們的存在，也知道我們想干什么，他們的出現可以很好將尼克·弗瑞的注意力還有復仇者他們指向這里，好讓洞察計劃能夠完美執行下去，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們一直活躍下去，讓尼克·福瑞無法去注意其他地方，無論這個九頭蛇勢力是真，是假。”
不得不說，因為之前跟李昂交手時在朗姆洛耳邊說出的那句口號，讓朗姆洛自己腦補出了一整套劇情，這也是燈下黑的一種。畢竟都在神盾局眼皮底下發展了近七十年的時間，沒理由說暴露就暴露，那么答案只有一個啦，這些都是自己人！是咱們失散多年的九頭蛇同志啊！
有理有據的推斷讓皮爾斯和加勒特頻頻點頭，就像朗姆洛說的，沒有哪個勢力會傻到頂著九頭蛇的名號出來混，除非他們不要命了。而且有一點說的對，無論是真是假，這個盤外勢力的出現能夠幫助他們把尼克·弗瑞的注意力轉移出去，省的成天在神盾局查來查去的，鬼知道什么時候就有哪個二傻子露馬腳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讓尼克·福瑞還有那群復仇者都去注意他們呢，朗姆洛？”認可了朗姆洛的意見，皮爾斯也對自己這位得力手下問道。
“這好辦，如果沒有由頭，那就給他們找點花頭，這樣才能有搞頭。”
“···說人話！”
“我記得今天是周六，中城高中正好有一個課題答辯活動，而復仇者的托尼·斯塔克還有那位布魯斯·班納，都作為特邀嘉賓出席，加勒特，你的蜈蚣戰士，是不是該活動了？為了九頭蛇。”
“我明白了，為了九頭蛇。”
只是簡單幾句話，加勒特就明白朗姆洛要讓自己干什么了，雖然很不爽這次又要白給好幾個蜈蚣戰士，但老大就在一旁看著，平常劃水也就罷了，關鍵時刻還是聽話做事吧。
“…綜上所述，我認為超級英雄的存在是必要的，但不意味著超級英雄可以以打擊罪犯作為借口，而忽視掉他們在戰斗過程中的破壞，我更希望作為地球最強大的超級英雄組成的復仇者聯盟能夠作為一個領袖，對于層出不窮的超級英雄們做出一個榜樣，讓社會知道，超級英雄的存在不僅僅是打擊罪犯，更多的是守護。”
大禮堂內，李昂在鋼鐵俠托尼.斯塔克還有布魯斯.班納還有一干校領導跟社會人士面前闡述著自己這份課題研究報告的觀點。隨著他最后一句話結束，大禮堂內也發出一陣嘩聲，因為比起前面那些稱贊復仇者聯盟成立這兩年來各種發生在世界各地救援活動，李昂卻提出了超級英雄需要一定程度的監管這個話題，反其道而行之帶來的必然是超乎尋常的效果。而作為本身就排斥自己作為浩克身份的布魯斯.班納還有將一切心事藏在心底的托尼.斯塔克，也對李昂這份課題報告有了興趣。
“不錯的開題報告，但是孩子，我想知道里面關于災難控制局在接管紐約之戰破壞損失后所帶來的后續影響，這些數據你從哪得到的？”托尼指著李昂報告上關于他從禿鷲圖姆斯.艾倫那里得到的情報進行提問。
“我猜您可能很少去關注災難控制局在這方面的操作，斯塔克先生。誠然，作為災難控制局，回收這些紐約之戰的外星殘骸，避免上面可能攜帶的外星病毒和外星科技流入市場，成為壞人為非作歹的武器這點不假。但既然這樣，為什么一開始還去招收社會各界過來競標然后又將其一腳踹開呢？您完全可以采取雇傭方式啊，您可能不知道，在您選擇這樣做的同時，您就摧毀了一個家庭的經濟來源，在我們眼里，您是英雄，在他們眼里，您可能沒有這么光鮮，好心，但卻辦了壞事。”
簡單的一番話，托尼陷入了沉思，并沒有懷疑李昂在說假話，隨身連接的AI管家賈維斯能夠幫他查實這一切，而當他所帶的手機上顯示出一系列信息后，他也明白自己在這方面犯下了什么樣的錯事。
“OK，孩子，我也同樣有問題問你，你在這篇報告中指出，對于超能力者，無論是先天獲得還是后天獲得的，都不要給予歧視，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些能力對于某些人來說，就是一個詛咒，他們也許一開始就不想要呢？”旁邊的班納博士也指出李昂報告中的另一處問題，意有所指道，對于他來講，成為浩克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那么班納博士，但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打個比方，如果您就是浩克，這個在外人眼中看來除了在對付外星人的時候能派上用場，其他時間都是只會破壞一切的家伙。您該怎么辦？在人們中傷你的時候以暴力回擊？然后陷入一個中傷然后再暴力回擊的惡性循環中？您有沒有想過，其實浩克也有可能是您另一重人格，而您需要做的就是接納他，然后與合為一體，作為一個全新的自己，即是布魯斯·班納，同時也是拯救世界的浩克，當然，您作為物理學者的成就要比單純拯救世界大多了，只是比方哈，只是比方。”
目前公眾對于布魯斯·班納就是浩克這點根本不清楚，李昂這樣的比方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個簡單的例子，而對于班納本身，這番話就像是給他打開了一扇門，讓他開始對自己以前將浩克視作疾病的態度出現了疑惑。如果真如李昂所說，浩克就是自己另一個人格，那么自己又有什么方式去驅逐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呢？為什么不能試著去談談？
這個疑惑在腦海中升起后，就揮之不去，像布魯斯·班納這種人，一旦腦海里有了一個想法后，就像鉆入牛角尖一樣去試圖證明他，而李昂則給他提供了一個方向。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看到班納在李昂這番話后沉默不語的樣子，托尼就明白班納把李昂這番話給聽進去了，看著這份課題報告上的名字，托尼再次問道。
“李昂（里昂），就叫李昂。”對著這位締造了超級英雄時代開端漫威一哥，李昂不卑不亢的說道。
“很好，李昂，你的課題報告通過了，歡迎參觀復仇者大廈。”看著眼前這位不卑不亢的小伙，托尼覺得這次來對了。
而坐在后面的那位白發老人，也看著李昂那年輕的面孔，露出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