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初次交鋒
神盾局的三曲翼總部大樓最頂層，作為九頭蛇駐神盾局北美最大分部的蛇頭亞歷山大·皮爾斯在聽到尼克嘴里說出九頭蛇三個字的時候，心情是復雜的。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隱藏這么多年的身份就在這種戲劇化的情況下被尼克戳穿了，九頭蛇的宗旨是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
這的確不假，然而所帶來的弊端就是頭太多了，多到頭跟頭碰面，如果不在耳邊喊口號都不知道是自己人，尤其是這些蛇頭下面管理的九頭蛇份子。就像現在這樣，人家尼克·福瑞秉公辦事，搭了個電梯上來告訴自己這次紐約地下黑幫洗牌疑似有九頭蛇頑固分子參與，自己能怎么辦，告訴他，這不是九頭蛇干的，我沒有這些手下，那么問題來了，這么說不是把自己送上去給尼克·福瑞查嗎，還是雙手雙腳綁上的那種。
“咳，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尼克，就因為流傳在地下勢力的傳言，你就跑上來跟我討論這件事？！”心中雖慌，但表面功夫依舊做足，習慣性對尼克提出的想法進行質疑。
“如果他們只是換個別的稱號什么，這件事我也就自己處理了，但是九頭蛇，你和我都明白神盾局的前身是什么，也是誰領導著我們擊潰了九頭蛇，打贏了戰爭。而現在一個暫時不清楚的地下勢力突然用一個七十年前就已經消亡的極端主義組織稱號來命名自己，而且這個極端主義組織還是我們的宿敵，你覺得這件事我能這樣隨意揭過去，當作一件小事來處理嗎？”
有理有據的回答，讓皮爾斯無話可說，人家選的稱號叫九頭蛇，再加上一夜就將一個紐約地下幫派換掉，變成自己上位，尼克·福瑞要是不上來找他這個蛇頭討論才是崩人設。
“我明白你的顧慮，那你打算怎么做？現在只是暫時收到風而已，我們并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帶著個名字的假貨還是他們就是當初的九頭蛇殘余分子后代。你要清楚，他們現在活躍的地方在紐約，你別告訴我你準備玩一些大動作然后叫我來幫你收拾爛攤子，煤氣管道爆炸這樣的新聞我自己講得都有點惡心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調用神盾局特戰隊進行秘密調查，至于領隊，我會讓史蒂夫·羅杰斯領導，娜塔莎特工和巴頓特工作為副隊，朗姆洛·布洛克作為調度指揮，怎樣。”
“一下動用三張王牌，你就這么認為他們一定會是九頭蛇殘余分子？”皮爾斯沒有想到尼克上來就直接抽掉九頭蛇忠實分子組成的神盾局特戰隊，順便還加上三名復仇者，在紐約之戰結束后，美國隊長在了解到曾經的愛人也是神盾局創始人之一也加入了進去，作為指揮特戰隊的隊長而行動。
“只有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會將其當作真實來對待，你了解我，皮爾斯，我不喜歡玩那種猜來猜去的游戲，我只會直接開著坦克把炮口頂到對方腦門上，讓他自覺把隱藏的秘密給我吐出來，有驚無險最好，如果真的是九頭蛇殘余分子，那我們應該慶幸派出去是史蒂夫·羅杰斯這個熟悉他們的老對手。”
“······”皮爾斯不想說話了，你這個打入敵人內部，還當上局長的二五仔，當著敵人前任老大的面說自己要怎么對付跟敵人同一陣營的盟軍，還一副我是在為你考慮的模樣讓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話形容你啊，陛下何故造反？已經心累的皮爾斯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許可了這件事。
帶著皮爾斯手寫的許可令，尼克離開了辦公室，神盾局特戰隊并不是由尼克一個人掌管的，作為前任局長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同樣也有著對特戰隊的管理權，這也是皮爾斯能夠將特戰隊變成自己的死忠分子行動隊的原因，分割管理，防止一家獨大。只是此時的皮爾斯在目送尼克·福瑞離開后，臉上那輕松的表情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這算是什么事啊，自己等人在神盾局里混的風生水起，最多再等個一年，洞察計劃空天母艦升空，光明正大的跳反，世界屬于九頭蛇，只需要一點耐心而已。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計劃走，一點小曲折并不需要介意，然后就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憨批，上來就打著九頭蛇的名號在紐約的地下勢力搞風搞雨，非要讓尼克·福瑞注意到你，還上來找自己探討方案。
一想到這，皮爾斯就感覺自己氣有些不順了，自從那位大人一句話定下洞察計劃延后一年開始，他就感覺手頭上的事開始變多了，掌握的情況也沒有以前那么順心了，明明尼克·福瑞什么都不知道啊。思來想去，皮爾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在確定尼克·福瑞回到自己辦公室后，他這才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西特維爾，來我辦公室一趟···”
一場尼克·福瑞與亞歷山大·皮爾斯明面與暗處的博弈開始，而在另一邊，正為自己課題研究報告而跑到自己這位女同學莉茲·艾倫家里蹭飯的李昂也正在跟那位二十四孝好爸爸的禿鷲圖姆斯·艾倫開始聊天。
“李昂，沒想到你所答應的吃飯會是這樣的一種展開局面，你對復仇者聯盟他們很感興趣？這樣的話，我想我幫不了你，他們跟我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我不喜歡他們。”吃著自己餐盤中的意面，作為被托尼·斯塔克協力創建的災害控制局坑過的圖姆斯，一聽到李昂要從自己這里了解關于那些超級英雄大戰后的紐約街頭，臉上就差說著再聊這個話題這飯我就不吃了的幾個大字。
“我跟您相反，圖姆斯先生，我對于他們是一種第三方的態度。”無視掉這位禿鷲老爸臉上那表情，李昂還是在那說著自己的觀點，一句第三方，讓圖姆斯開始好奇起來，這個救了自己女兒的小伙子似乎有些不一樣的見解啊。
“第三方，能詳細說明下嗎？”
“很簡單，是，兩年前，橫空出世的復仇者聯盟拯救了世界，拯救了紐約，但是在那之后，世界還是照樣的轉，依舊有戰火連天的地方，依舊有抓不完的壞蛋，依舊有著人失業，尤其是在紐約，因為超級英雄的頻繁活躍，造成大量公共財產破壞，他們我行我素，高來高去，自認為拯救了一切，保護了一切，實際上卻什么都沒做到。”
“這聽起來可不像是第三方觀點哦，孩子。”圖姆斯被李昂的話勾起了共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當時所承包的一切項目被托尼·斯塔克的災害控制局奪走一切的絕望。對別人來講，他托尼·斯塔克，鋼鐵俠，百萬富翁，慈善家，天才科學家，保護紐約的大英雄，但在圖姆斯眼中，他就是一個毀掉自己一切的混蛋，一個吸血鬼！
“可我話沒說完啊，我不否認這些超級英雄在執行正義的時候，所造成的間接破壞，但您得明白一點，如果這件事沒有超級英雄介入，也許情況會更糟，鋼鐵俠不把核彈送進那個大洞，我們現在也沒法坐在這里吃飯。但是拯救世界的事他做了，但拯救世界之后的事他可沒有管，或者管的不咋地，在我看來，世界需要更多的英雄，但更需要這些英雄做出符合自己能力的事，所以我更想知道您這邊，作為親身接觸那些齊塔瑞外星人所破壞的街區，還有著被斯塔克企業奪走承包項目的經歷，無意冒犯，我自己找莉茲問的，我想通過您當時的第一想法，來完善我的課題報告。”
“呼，孩子，我的第一想法可不是什么好想法啊，你寫進去，說不定會被直接刷下來哦。”
“要想引人注意，有時候特立獨行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那么我說，你記。”
已經吃完晚餐的圖姆斯開始在那跟李昂分享自己的想法，作為一名父親和長輩，他在這方面并沒有打折扣，說說自己當時的想法而已，又不是告訴李昂自己現在正在做加工外星武器倒買倒賣的生意，至于李昂能不能過關，關他屁事。七點吃的晚飯，李昂等到九點才離開圖姆斯的家，利用自己那被強化過的記憶力基本上記下了圖姆斯的感想，并在自己腦內進行了加工。接下來，自己只要把這些東西整理好，變成一份課題研究報告就足夠了，而就在自己在街道上散步，準備搭乘地鐵回家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震動，還是屬于弗蘭克的來電。
“嘿，您還好吧，我看了早上的新聞，您的復仇生涯好像就這么結束了啊。”有些感慨弗蘭克的復仇行動就這么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但李昂更關心這位懲罰者的心理狀態。
“還行，至少暫時不需要殺人了，不過現在，我需要你幫個忙。”帶著一種不知道是嘲諷還是高興的語氣，弗蘭克這才說起自己給李昂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嗯？還需要做些事？”
“是的，而且需要你用另一個身份，去地獄廚房，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自己過去。”
“別，好不容易大仇得報，就當今晚給自己放個假吧，你只需要告訴我去干嘛就行了。”
“保護一伙人，趕走一批人，就這么簡單。”
“好的。”
電話掛斷，看著上面弗蘭克發來的地址，李昂看了下地鐵線，也換了另一個方向搭乘。而此時在紐約上空，一架靜音開啟光學反光的神盾局昆式戰機停在半空，艙門打開，一身專門定制的藏藍色戰服，背后扣著一面五星圓盾無不說明他的身份，美國隊長史蒂夫·羅杰斯。在確認了下高度后，這才開始進行頻道試音。
“各頻道確認情況。”
“一號沒問題，二號沒問題，娜塔莎頻道沒問題···”
“你非要給自己搞點特殊嗎，娜塔莎？”
“我可是隊伍里唯一的女性，也該有點特權啊，所以最近怎么樣，關于你的私生活，有沒有心儀的女孩，你知道的，現在你可是名人。”
“所以我才沒談，因為太忙了。”
自我調侃了一句，美隊也沒有理會自己這位隊友被自己一頓自我調侃的啞口無言，直接就從戰機上跳下，朝著自己選好的落點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