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追擊
這一夜，對于李昂，斯凱還有從早上那起交通事故緩過來的杰西卡一家來說，算是結束了，但是對于基爾格雷夫這個家伙，只是剛剛開始。地獄廚房的一家小酒吧里，基爾格雷夫看著電視的新聞，只報道了關于早上出現了一起因為沒人看護而造成的小汽車與貨車相撞的交通意外，所幸沒人傷亡，然后這位記者也在那不厭其煩強調有車一族帶未成年人出門記得拔鑰匙的重要性。
而基爾格雷夫則是在那暴躁的用拐杖將自己眼前的一切猛砸一通用來發泄自己此時心中的憤怒，先是家被偷了，生意沒得做，為了保命，自己不得不將這幾年運用自己能力得來的錢財拿去買命，偌大的地盤就這么被那個威爾遜·菲斯克的家伙拿走了，留給自己的，只剩下這一家破舊的小酒吧。
至于自己早上唯一想進行打擊報復的號角日報主編一家，也被一輛熊孩子駕駛的雪佛蘭給擋了一劫，更可氣的是那個熊孩子還沒有死！這讓基爾格雷夫都要瘋了，先是被警察還有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家伙把自己家給偷了，然后這些年所有掙下來的錢都拿去買命了，手下一個人都沒有了。接著，就連一個自己想打擊報復的主編，也被一個熊孩子給破壞了，一切的一切，仿佛有人在針對自己，從之前在地獄廚房掌管一方到現在只剩下一間小酒吧棲身，僅僅只用了三天不到的時間。
“哈，哈，行，你們都夠狠，不過別以為這樣就算了，我失去的東西，我會一件一件拿回來！你說對吧，盧克。”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黑色短袖，成功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人在搖晃的燈光下露出身形，在聽到基爾格雷夫叫自己的名字時，身體也是在那顫抖，艱難開口說道：“是的，主人。”
另一邊，地獄廚房的菲斯克建筑公司頂樓，黑暗的辦公室中只有兩個聲音在交談著。
“你放棄了基爾格雷夫？為什么，雖然他沒什么用，但是他那個能力能夠幫我們找到很多干臟活的人，扔掉他，我們再找一批就很麻煩了。”
“因為我不喜歡三心二意的合作伙伴，他不止在我們這里接單子，還跟其他方面有來往，一些我都不敢觸碰的違禁物，他都去做了，不把他丟掉，難道等著被他惡心到？”
“這個理由不夠，我知道你的能耐，準備當紐約甚至整個世界地下黑道皇帝的你，會在意基爾格雷夫這些越界行為？”
“神盾局盯上他了，這個理由夠嗎？”一句話，原本還在那質疑的聲音沉默了，就現在形勢而言，明面上的神盾局的確是最大的暴力執政機關，在全球各地都有分部，又有一干大佬背后撐腰，只要這件事不過分，基本上神盾局出手你就老實交代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神盾局是體制內的執行者，他們也同樣是在體制內玩游戲的人，既然管理員下場準備封號了，不想上管理員名單的他們就得老老實實一點，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見。
“···明白了，神盾局，的確，現在我公司還沒正式進行IPO，這時候把神盾局注意力引過來，就算能擺脫關系估計也要脫層皮，尼克·福瑞在這方面可是個行家，也好，就讓基爾格雷夫自生自滅吧，我會把我的人撤出地獄廚房。”
“嗯，我記得你好像在研究一款血清？如果可以的話，用某種名義送到基爾格雷夫手里，相信他現在很需要這個，而你，也能有一個免費的實驗素材和實驗對象。”
“你這是準備壓榨基爾格雷夫的最后價值啊。”
“沒辦法，基爾格雷夫是給我交了買命錢的，但是對方是神盾局，我不可能庇護著他，所以就只能換個方式，讓基爾格雷夫在臨死前，多拉幾個神盾局特工去墊背吧，這也算是我給他的仁慈了。”
“也好，畢竟我們也不是什么惡魔啊，就這樣吧。”
通訊關閉，辦公室里寂靜無聲，隨即大門打開，一道小山般背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長，直到大門關閉，這才沒有了動靜。
翌日，一覺睡醒的李昂看了下自己有點小帥的臉蛋上已經恢復如初，不由感慨一句，還是有點帥哥基礎的。但為了隱藏好自己異于常人的恢復速度，李昂依舊把那些拆下來的紗布再次給自己包扎上，免得被斯凱看出端倪。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開始準備做今日份的早餐，忙活了一陣，剛把做好的早餐放上桌，背著一個電腦包的斯凱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將兩片吐司面包抹上藍莓醬，配一個煎蛋跟一杯牛奶，就準備出門。
“我要去公司那邊進行下網站維護，晚飯不用準備我的份了，先走啦。”
將吐司面包叼在嘴里，煎蛋用一層牛皮紙袋包裝好，斯凱跟李昂說了一聲就直接離開了。而李昂看著斯凱離開的背影，將腰間的圍裙解下，走到陽臺邊，就看到斯凱已經上了一輛黑色吉普車，揚長而去。
“你還真是不怎么會說謊啊，姐姐，科爾森你也真是有夠無聊的，飛出去又飛回來，劇情里有這個嗎？”
作為在之前摻和了一腳劇情的李昂，自然能認出這輛黑色吉普車中那個在駕駛座上的梅特工，既然有著梅特工，那么里面就肯定坐著科爾森帶領的那一伙人了，那么就意味著這次他們出動的任務很需要斯凱作為電腦方面的技術支持，不然也不會來這里接斯凱，而無法放心的李昂也只能跟著跑出去了。
將口罩放在兜里，李昂在斯凱離開后的幾分鐘也跟著下樓了，看著斯凱被接走的方向，拿出手機，一個很明顯的坐標在紐約市地圖里穿行著。低頭笑了一下，李昂也慢悠悠跟著這條斯凱提供的路線走過去，在知道斯凱依舊以編外人員身份幫助科爾森小隊的李昂怎么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這個定位器早早就被李昂放進斯凱的電腦里，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看來，自己這個準備是正確的。
紐約市區中，梅特工駕駛著神盾局專車在道路上穿行著，按照自己作為外勤特工時習慣，多拐了幾個路口，確定沒有什么人跟蹤后，這才開著車前往城外的一處神盾局據點，那架尼克·福瑞借給科爾森的空中巴士指揮飛機，就停在那里。
而負責在原地守候的沃德，科學組的菲茲和珍瑪，因為李昂的介入同樣改變命運的皮特森都在那里，看到斯凱從車上下來后，菲茲，珍瑪和皮特森都給了她一個擁抱。
“你只是告訴我這次任務需要我的技術進行支援，但是我看你們這里好像不止是技術支援吧？”斯凱看著在他們身后擺放的手槍，覆蓋到口鼻部分的面罩，上面還帶有過濾器一樣的設備，總覺得自己這次答應的有點太爽快了。
“別急，我會詳細跟你說明的。”身后的科爾森帶著笑容，將斯凱帶到空中巴士上，作為會議室的地方，手指在會議桌上劃過，一張熟悉的全息投影就出現在斯凱面前。
“基爾格雷夫？”看著這張在幾天前新聞上有過的報道，在搗毀基爾格雷夫這個據點上，她也是出過力的，沒她的電腦技術，哪有這么簡單讓警察找到關于基爾格雷夫的犯罪證據。
“不錯，但你應該重新認識一下他，”手掌一劃，一張上色的基爾格雷夫面孔替換了剛才的舊面孔，“基爾格雷夫，代號又為紫人，因為一場軍方實驗，讓他擁有一種能夠將體內特質費洛蒙分泌出去，并將人控制的能力，利用這個能力，他才有足夠的人手替他做那些見不得人的骯臟事，但這次我們要抓他回來，因為在他幫人干的那些骯臟事，有幾件是我們要注意的，因為無法保證能夠生擒他，所以斯凱，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像他這種人肯定有對以往那些生意做個資料備份，我們會最大程度保留他的虹膜，指紋還有大腦活躍性，然后，你幫我們找出來，這些藏在他腦海里的秘密。”
科爾森一臉淡定的說著讓斯凱有些接受不來的話，嚇得斯凱連退了好幾步，“等等，我沒聽錯吧，你這是打算解剖他的大腦？！”
“你怎么會這么理解？”科爾森看著斯凱這幅樣子，也是一臉蒙圈道。
“你自己說的啊，保留他的大腦活躍性！不就是打算從他的大腦下手嗎！”
“關于這點，我得做個聲明，我們最大程度要求是活捉，然后通過我們的設備對基爾格雷夫的大腦進行記憶探索，雖然會很麻煩，但我們有的是時間，而且得到的情報更準確。但是你也要知道，基爾格雷夫可是殺人不眨眼，而且有著特殊能力的罪犯，在保證我隊員生命安全的前提下，能夠活捉最好，但是一旦涉及到他人生命安全，那我肯定采取強硬措施，直接擊斃，而那個時候，在情報上，死掉的基爾格雷夫就沒有活著的好用了，所以我才說盡可能保持大腦活躍性，然后交給你來破解，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一番解釋，倒是讓斯凱緩過來了，這種事可以理解，不過她也想到了剛才科爾森對其普及關于基爾格雷夫的能力，不由有些擔心。
“那他那個能力怎么解決，我可不想被人家當成娃娃一樣擺弄。”
“這點就交給我們了，”科學組的菲茲和珍瑪也在這時候發揮出他們的作用，拿起剛才斯凱看到的半覆蓋面罩還有手槍里的子彈對斯凱科普道：“首先，他在我們神盾局那里是有備案的，我們也采集到一些跟他相關的生物信息，也在上面分析出了他身上那種費洛蒙的成分，這個面罩的過濾口這里有著一層膜，當基爾格雷夫釋放出費洛蒙在空氣中散播時，這層膜在接觸到這些費洛蒙的時候，就會自動反應，將其轉化成相對應的抗體給你吸收，不過由于時間匆忙，這些抗體只能扛住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我們搞不定他，就得被他搞定了。”說到這里，珍瑪也攤手做無奈狀。
一旁的菲茲也接著補充：“而這些子彈，則是我們用來活捉基爾格雷夫的本錢，上次原本想用在皮特森身上的，這么說無意冒犯哈，皮特森，利用南美洲一種樹眼鏡蛇的毒液制作出來的，這種毒液在接觸到人的皮膚后就會滲入，然后開始隨著血液循環，在一分鐘時間內，會讓人的四肢變得僵硬，就跟凍住一樣，不過別擔心，這并不致命，爆頭最多淤血而已，就像這樣。”
說著，菲茲將其中一枚彈頭對準自己手心用力一按，彈頭破碎，湛藍色的液體在菲茲手掌上延伸，接著還在那講話的菲茲四肢開始變得僵硬，接著連舌頭都擼不直，如同一塊木頭一樣往后倒了下去。還是后邊的沃德將其扶住，才免去他摔破頭的后果。
“唉，珍瑪，給他打上一針解藥。”有些無奈菲茲的以身試藥，科爾森說了一句這才看向斯凱，“我們針對基爾格雷夫的裝備都有了，但我們缺乏最重要的東西，基爾格雷夫的準確位置，因為本身這是個特殊任務，我們不能跟警察報備，讓他們配合我們，而地獄廚房里，監控什么的基本沒有，所以需要你的技術，操控著菲茲的蜂巢無人機，根據珍瑪將其費洛蒙數據錄入，在地獄廚房進行地毯式搜素，能做到嗎？”
“這是我的強項，先生，什么時候開始？”
“最好現在，確定好位置，晚上動手，如果趕得及，你還能回去吃晚飯。”
“那么我的戰場在哪？”
就是這里，手一揮，會議桌也在斯凱面前升起了全息鍵盤投影，而自己只需要戴上早已為她備好的感應手套。將電腦包放好，斯凱就在科爾森等人面前開始了自己的電腦技術操控，先是入侵城市交通網絡，進行人臉識別，將基爾格雷夫的活動區域分割為好幾塊，再由科爾森這邊將沃德還有梅派出去，搭配著空中支援的蜂巢無人機，對這些區域進行排除著，直到確認基爾格雷夫的真正位置。
夜，地獄廚房，基爾格雷夫所在的小酒館附近，也許是因為這里是地獄廚房的緣故，晚上的這里寂靜如同鬼蜮，只有基爾格雷夫所在的酒館是亮著的，像極了那些恐怖電影的開頭。而一輛黑色的吉普車也趁著夜色緩緩靠近這家酒館。車門打開，在夜色中無法看清身形的蜂巢無人機飛出，開始對基爾格雷夫所在的這家酒館進行偵查，與此同時，以科爾森為首，沃德，梅還有新加入的皮特森則是慢慢靠近這家酒館，將其包圍了起來，隨時準備進行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