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談
紐約，曼哈頓區，晚上七點，唐人街飯館里，一對明顯帶著華裔血統的男女分別坐在餐桌的兩旁，男的稍顯稚氣，臉孔依舊青澀，但是也能夠看出帥哥的底子。女孩有著一頭褐色的頭發，中西混血的血統優勢讓這位女孩既有著東方的氣質和比較立體耐看的五官，就是對著桌上這些美食略微不雅的吃香破壞了她此時的氣質，不過作為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這樣放肆的樣子也算是一種別樣的視覺享受。
而在女孩的對面，那個坐在那里的男孩，也是單手托腮，看著眼前這位姐姐對桌上這些美食一一消滅的樣子，忍住了不拍照片做黑歷史的沖動，在那狂翻白眼，誰能想到那個能力bug到把地球撕兩半的斯凱，又名黛西·約翰遜的震波女此時就坐在自己對面，跟好久沒吃過熱食一樣，全然不顧淑女形象的吃相讓李昂有些吃驚，果然，女神也是要拉屎放屁的，所謂只喝露水的仙女只存在于童話中。
一邊想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李昂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種穿越者體質，這樣都能與漫威電影宇宙主人公之一碰上。時間往前撥一小時，在李昂因為走路失神，在人家車門上撞出一個凹痕后，也很自覺的站在那里，等著車主過來，然后賠償。
只是他沒想到人家車主就在車里，而且還是那位神盾局特工主角團之一，斯凱，代號震波女，來自漫威兩大超能力人類種族之一的異人族，擁有著控制震波的能力，主要表現為共振，震蕩波攻擊，高光表現，徒手撕地球，職業，黑客，特長，變態般的電腦技術。這些就是李昂對眼前這位小姐姐的全部認知，當然，目前這位名字叫做斯凱的小姐姐還處在人畜無害，被害妄想癥中期，中二病早期的階段。
除了一手變態般的黑客電腦技術外，情商方面較低，戰斗力只有五，目前無害。在李昂認出這位小姐姐的時候，就已經做好腳底抹油，扔錢了事的打算，因為按照眼前這位姐姐這種狀態，估計她已經在那位老好人科爾森的人選名單上了，自己要是在這跟這位姐姐聊久的話，指不定會不會被注意上，從而也上了九頭蛇的名單，畢竟科爾森小隊里還有著一位二五仔，自己可不想跟九頭蛇對上，打不過打不過。
“嘿，我在跟你說話呢，弟弟，你還好嗎？”斯凱看著眼前發呆的李昂，不由皺眉重復了下自己的話，自己剛才還在面包車里，用自己的電腦技術把那些企圖將自己上傳的視頻刪掉，順便把自己油管賬號關掉的油管技術員按在電腦上摩擦時，車門傳來一陣悶響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碰上高空墜物了，沒想到會是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男孩撞到了車門，看著車門上的凹痕，撞的還挺狠的，這種事只能自己認倒霉，她還關心了一句，只是看這樣子，不會是撞傻了吧。
“額，沒事，我頭鐵，只是有點暈，那個，抱歉撞壞了你的車，需要賠多少錢？我身上有現金，不夠的話你給我個電話還有賬戶，我回家轉給你？”被斯凱重復的話語拉回思緒，李昂也趕緊說道，他現在就想離這位姐姐遠遠的，別到時候被不知道在哪密切關注的科爾森拉上打黑工的隊伍里。
“哇哦，你看起來還是個有錢少爺，賠償就不用了，這輛車也值不了幾個錢，但我想你可以請我吃頓飯作為補償。走吧，上車，我想去指定地點吃點我喜歡的食物。”注意到此時李昂手機上還播放著自己上傳到油管上的短視頻，斯凱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小弟弟還是自己賬戶的粉絲之一，被打斷虐菜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伸手將一旁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對李昂邀請道。
李昂：？？你還真是打蛇隨棍上啊。
就這樣，李昂莫名其妙就上了這位斯凱小姐姐的面包車，在她兜兜轉轉下來到了唐人街一家粵式菜館這里，雖說唐人街里很多飯館里的菜肴都會因為歐美本身的飲食習慣做出改變，像左宗棠雞這類西方獨有中式菜就是例子，入鄉隨俗，做出相應的改變才是最好的。不過同樣，這些飯館里也有專門為自己同胞準備正宗風味的美食，就像現在，李昂看著斯凱一個人消滅了五籠茶點，一份干炒牛河外加一份紫菜牛肉丸湯，對于這位小姐姐的戰斗力也深表佩服。
“抱歉，最近吃面包吃的我有點惡心了，難得吃一次熟食，有些控制不住，你要不再點點？”看著桌上被自己清空的籠屜，餐盤，吃了個八分飽的斯凱也對李昂不好意思說道。
點什么都是我付錢好吧，你不好意思什么啊，在內心對這位姐姐不客氣吐槽了一句，李昂也招呼酒店里的服務員，給自己來了兩份鳳爪加個腸粉，順便還讓人幫忙把桌上的東西收拾掉。很快，自己點的菜上來了，李昂給斯凱遞過去一份，就開始對付起自己眼前的食物，不打算跟這位姐姐有太多交集。
而正如他所想的一樣，自己現在跟這位斯凱小姐姐的一言一行，也正被停在馬路對面的科爾森所在小隊觀察著。一輛黑色的吉普，科爾森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正駕駛是自己唯一可以相信的好友，特工梅，華裔特工，身后座位上則是兩男一女，稍顯稚氣的那對男女正是自己從神盾局學院挖來的科學組，菲茲和西蒙斯，這一屆里面最出色的兩名新生，而另一位沉著老練的，則是他從自己另一個同事那里挖來的門生，格蘭特·沃德，一個執行能力出色的六級特工。
但科爾森也牢記著尼克給自己的囑咐，這些被征召進自己隊伍中的特工所有通訊工具都被自己沒收了，如果里面真的有鬼，至少在他們通風報信前，自己也有個準備。
“菲茲，能聽到我們監視目標在跟那個小男孩說什么嗎？”看著此時在酒店里的兩人，科爾森也對自己這位小隊新成員提問道，算是入隊的一項測試吧。
“我的小玩意已經在采集他們說話的空氣波動了，長官，珍瑪，幫我個忙好嗎，把電腦打開。”科學組的里奧·菲茲操控著自己制造出來的小玩意，一邊對自己這位友人以上，戀人未滿的知己說道。
“收到。”調控著電腦，小隊成員之一的珍瑪·西蒙茲也將菲茲捕捉到的畫面傳輸到電腦上，讓科爾森他們能夠聽到李昂和斯凱的談話內容。
酒店里，看著李昂吃完面前的食物，同樣吃飽的斯凱也擦了擦嘴，這才對李昂重新自我介紹道：“認識一下，我叫斯凱，是一名黑客，你現在手機上看的這段油管短視頻就是我發的，怎么樣，是不是很驚訝，超能力者就生活在我們身邊。”
感覺自己像是在揭露政府隱藏真相的斯凱此時有些興奮，尤其是知道眼前這位小弟弟是關注自己粉絲之一后，想從李昂臉上看到崇拜的表情，這會讓自己很受用。然而李昂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默默將短視頻關掉，然后回了她一個字——哦。
“啊？你就回個哦？你不應該很驚喜嗎，那些超級英雄就在我們身邊誒，指不定我就是哦。”看到李昂這個表情，斯凱有些懵，這展開有點不一樣啊。
呵呵，你還真是會說，內心繼續吐槽著斯凱的發言，李昂也回應道：“在回答你話之前，先自我介紹下，李昂，美籍華人，中城高中一年級生，英文名，里昂，都差不多。超級英雄，不，準確來說是超能力者在我們身邊很稀奇嗎？全球人口70億，總會有那么一群天賦異稟的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紐約之戰連外星人都蹦噠出來了，多個超能力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一副你少見多怪的口吻讓斯凱無言以對，而作為偷聽的科爾森他們也有些佩服李昂的邏輯，還真他媽有那么幾分道理。見到斯凱被自己反問住了，李昂也繼續問道：“其實，我倒是很好奇，你干嘛要在油管上發這段關于這位超能力者救人的視頻。”
“哈？沒什么啊，就是想讓人認識他啊，他可是名英雄誒，英雄就該讓大家知道啊。”斯凱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根本不想讓人知道呢？”一句反問，讓斯凱又愣在那里，作為旁聽的科爾森他們也被李昂這番話吸引了過去，沒有理會斯凱此時的狀態，李昂繼續補刀道：“是，你在網上曝光了他，讓很多人為這位叫什么名字來著，哦，皮特森的先生點贊，但你有沒有想過網絡這種東西從來就是一把雙刃劍，當你把他的面貌在網絡上曝光出來后，人們就可以通過面部識別，人肉搜索的方式找出他的名字，家庭情況，背景，不僅你和我知道，那些想利用超能力者做壞事的家伙也知道，然后，你覺得會發生什么事呢？要挾，綁架，勒索，這些電影上的橋段你不會不清楚吧，甚至還有可能出現道德綁架，人們把一些無法接受的災害原因全都歸究到這名超能力者頭上，指責他為什么沒有在危險來臨之際出現在這里，這些可能出現的情況沒有人跟你講過嗎？”
李昂列出一連串可能發生的可能性，讓斯凱愣在那里，很顯然，她真的沒想過這點，而隨著李昂一點點的解釋，斯凱也明白自己將這段視頻放到網上對于這位皮特森的男子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我只是想幫助他，他失業了，沒有工作，而且還帶著孩子，我原本想著這段視頻火了，他作為這段視頻的提供者，也會分到一筆收入，甚至會有政府部門來找他，給他一份穩定的工作，讓他能夠照料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斯凱喃喃說道。
“想法是好的，但你可以直接私發給政府部門啊，這樣的人才到處都有人搶著要，你這樣做最麻煩的一點在于，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他孩子出了什么事，他會恨你，或者你會背上一份良心債，有些時候勒，并不是政府故意向群眾隱瞞真相，而是他們明白這些真相除了攪亂社會秩序外沒有一點用處。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一顆原子彈即將在紐約城爆炸，已經無法阻擋了，那你選擇直接告訴民眾真相，讓他們在臨死前展示各種瘋狂，還是讓他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走向死亡，在我看來選后者比較好，至少死的時候，樣子不會太難看，所以我要是你，現在就該把這些原視頻刪掉，然后去找那位皮特森先生，看下能夠幫上什么忙。”
指了指自己手機上還在瘋狂點贊的視頻，李昂也對斯凱提示道。
“對，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刪！該死，我怎么會這么傻！”如夢初醒的斯凱這才趕緊從包里取出電腦，第一時間將視頻刪除，同時也利用自己高超的黑客技術，將此時轉載到各大社交平臺上的視頻同樣刪除掉，至于那些已經下載下來的，她可沒辦法了。
做完這些，斯凱這才急匆匆拿起包，就往門外走去，而李昂也從錢包里掏出幾張富蘭克林放在桌上，示意不用找了，這才晃悠悠朝斯凱的反方向走去。這樣就好了，可算把你這位姐姐給支走了，科爾森啊科爾森，你可認準了，人家現在去履行自己的責任，你趕緊去收了她吧，內心得意的李昂想著，嘴角也有了笑容。
而還沒等自己笑出聲，身旁就傳來一陣剎車聲，斯凱的面包車停在李昂旁邊，探出手抓住李昂的肩膀，“嘿，小弟弟，謝謝你了，你看起來可不像個十五歲的學生，比我成熟多了，要知道我大你三歲，你應該叫我一聲姐姐。”
“我是個孤兒，從小到大，爛事見多了，看明白的東西也多了而已，你大我三歲也沒看出來你哪里像個姐姐了。”李昂聳聳肩無所謂道。
“聽起來我們好像有共同語言了，來，這是姐姐給你的獎勵。”揪住李昂的衣領，將李昂往前一帶，斯凱也將自己的香吻印在李昂的額頭上，這才駕車離開。
而李昂則是摸著額頭上有些油膩的地方，看著斯凱的車尾燈，一臉惡心，“你大爺的，我講那么多話，你嘴巴還沒擦干凈就印我一嘴油，臥槽，這他媽到底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啊。”
一邊說著，李昂嘴角上也露出笑容，雙手插兜，看著頭頂的夜空，慢悠悠往自己家里晃。至于在馬路對面全程監聽，監控這一切科爾森，也戴上墨鏡，對負責駕駛的特工梅說道：“開車吧，梅，跟上那位叫斯凱的女孩，她不是我們的目標。”
“那我們跟著她干嘛。”在后面坐著的菲茲也好奇問道。
“就像剛才那個孩子說的那樣，我們要去保護那位皮特森先生，并且將其招收到我們小隊來，這樣的好人，可不能被壞人給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