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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關外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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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錢孫道。

  “他刻劃的是契丹文字,你便瞧見了,也不識得。”

  智光道。

  “不錯,我便瞧見了,也不識得。那時四下里察靜無聲,但聽得石壁上嗤嗤聲響,石屑落地的聲音竟也聽得見,我自是連大氣也不敢透上一口。”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聽得當的一聲,他擲下短刀,俯身抱起他妻子和兒子的尸身,走到崖邊,涌身便往深谷中跳了下去。”

  眾人聽得這里,都是“啊”的一聲,誰也料想不到竟會有此變故。

  智光大師道。

  “眾位此刻聽來,猶覺詫異,當時我親眼瞧見,實是驚訝無比。我本想如此武功高強之人,在遼國必定身居高位,此次來中原襲擊少林寺,他就算不是大首領,也必是眾武士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他擒住了我們的帶頭大哥和汪幫主,將余人殺得一干二凈,大獲全勝,自必就此乘勝而進,萬萬想不到竟會跳崖自盡。

  “我先前來到這谷邊之時,曾向下張望,只見云鎖霧封,深不見底,這一跳將下去,他武功雖高,終究是血肉之軀,如何會有命在?我一驚之下,忍不住叫了出來。

  “哪知奇事之中,更有奇事,便在我一聲驚呼之時,忽然間‘哇哇’兩聲嬰兒的啼哭,從亂石谷中傳了上來,跟著黑黝黝一件物事從谷中飛上,拍的一聲輕響,正好跌在汪幫主身上。”

  “嬰兒啼哭之聲一直不止,原來跌在汪幫主身上的正是那個嬰兒。那時我恐懼之心已去,從樹上縱下,奔到汪幫主身前看時,只見那契丹嬰兒橫臥在他腹上,兀自啼哭。”

  “我想了一想,這才明白。原來那契丹少婦被殺,她兒子摔在地下,只是閉住了氣,其實未死。那遼人哀痛之余,一摸嬰兒的口鼻已無呼吸,只道妻兒俱喪,于是抱了兩具尸體投崖自盡。”

  “那嬰兒一經震蕩,醒了過來,登時啼哭出聲。那遼人身手也真了得,不愿兒子隨他活生生的葬身谷底,立即將嬰兒拋了上來,他記得方位距離,恰好將嬰兒投在汪幫主腹上,使孩子不致受傷。”

  “他身在半空,方始發覺兒子未死,立時還擲,心思固轉得極快,而使力之準更不差厘毫,這樣的機智,這樣的武功,委實可怖可畏。”

  “我眼看眾兄弟慘死,哀痛之下,提起那個契丹嬰兒,便想將他往山石上一摔,撞死了他。正要脫手擲出,只聽得他又大聲啼哭,我向他瞧去,只見他一張小臉脹得通紅,兩只漆黑光亮的大眼正也在向我瞧著。”

  “我這眼若是不瞧,一把摔死了他,那便萬事全休。但我一看到他可愛的臉龐,說什么也下不了這毒手,心想:‘欺侮一個不滿周歲的嬰兒,那算是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群丐中有人插口道。

  “智光大師,遼狗殺我漢人同胞,不計其數。我親眼見到遼狗手持長矛,將我漢人的嬰兒活生生的挑在矛頭,騎馬游街,耀武揚威。他們殺得,咱們為什么殺不得?”

  智光大師嘆道。

  “話是不錯,但常言道,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一日我見到這許多人慘死,實不能再下手殺這嬰兒。你們說我做錯了事也好,說我心腸太軟也好,我終究留下了這嬰兒的性命。”

  “跟著我便想去解開帶頭大哥和汪幫主的穴道。一來我本事低微,而那契丹人的踢穴功又太特異,我抓拿打拍,按捏敲摩,推血過宮,松筋揉肌,只忙得全身大汗,什么手法都用遍了。”

  “帶頭大哥和汪幫主始終不能動彈,也不能張口說話。我無法可施,生怕契丹人后援再到,于是牽過三匹馬來,將帶頭大哥和汪幫主分別抱上馬背。”

  “我自己乘坐一匹,抱了那契丹嬰兒,牽了兩匹馬,連夜回進雁門關,找尋跌打傷科醫生療治解穴,卻也解救不得。幸好到第二日晚間,滿得十二個時辰,兩位被封的穴道自行解開了。”

  “帶頭大哥和汪幫主記掛著契丹武士襲擊少林寺之事,穴道一解,立即又趕出雁門關察看。但見遍地血肉尸骸,仍和昨日傍晚我離去時一模一樣。我探頭到亂石谷向下張望,也瞧不見什么端倪。”

  “當下我們三人將殉難眾兄弟的尸骸埋葬了,查點人數,卻見只有一十七具。本來殉難的共有一十八人,怎么會少了一具呢?”

  他說到此處,眼光向趙錢孫望去。

  趙錢孫苦笑道。

  “其中一具尸骸活了轉來,自行走了,至今行尸走肉,那便是我‘趙錢孫李,周吳鄭王’。”

  智光道。

  “但那時咱三人也不以為異,心想混戰之中,這位仁兄掉入了亂石谷內,那也甚是平常。我們埋葬了殉難的諸兄弟后,余憤未泄,將一眾契丹人的尸體提起來都投入了亂石谷中。”

  “帶頭大哥忽向汪幫主道:‘劍通兄,那契丹人若要殺了咱二人,當真易如反掌,何以只踢了咱們穴道,卻留下了性命?’

  汪幫主道:‘這件事我也苦思不明。咱二人是領頭的,殺了他的妻兒,按理說,他自當趕盡殺絕才是。’

  “三人商量不出結果。帶頭大哥道:‘他刻在石壁上的文字,或許含有什么深意。’苦于我們三人都不識契丹文字,帶頭大哥掏些溪水來,化開了地下凝血,涂在石壁上,然后撕下白袍衣襟,將石壁的文字拓了下來。

  那些契丹文字深入石中,幾及兩寸,他以一柄短刀隨意刻劃而成,單是這份手勁,我看便已獨步天下,無人能及。三人只瞧得暗暗驚詫,追思前一日的情景,兀自心有余悸。

  回到關內,汪幫主找到了一個牛馬販子,那人常往遼國上京販馬,識得契丹文字,將那白布拓片給他一看。他用漢文譯了出來,寫在紙上。”

  周軒到是很清楚那些話的內容,心里面也隨之漸漸浮現出了那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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