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憫一臉晦氣地從引魂木的煙霧中走出來,秋渃還以為他遇到什么東西了。
“怎么了,有什么發現?”
“我發現這寢室有個瘋子,我日他哥,都不能叫瘋子,屬于是得了精神病加多動癥的夢游大小姐。”
什么發現都沒有,還給夏憫憋屈得夠嗆。
“不是,我怎么過去了什么也做不了啊。”夏憫抱怨。
要是能動,他也不至于聽她念叨“夠了”兩個字念叨了一宿。
直接一個屈人之威把她給叫醒。
“忘記告訴你了,引魂木是為了讓深入探查的會員重現出事時現場情況的法器,相當于是沉浸式電影畫面。不過,你真的什么不對的地方都沒有察覺嗎?”
秋渃一臉狐疑。
“不對啊,按理說引魂木是專門為了發現靈而存在的,如果那個畫面中沒有靈的話你應該只能看到一片純白才對。”
夏憫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說,我看到的那個應該是靈咯,什么嘛,還以為是夢游癥,嚇死我了。”
“唔,所以說你的腦回路真奇怪,不怕靈反而怕人,而且她是不是靈應該很好分辨啊。”秋渃搖頭。
“主要因為是晚上,太黑了嘛,我沒注意看清,而且穿過去我是附身在一個躲在被窩里的人的身上,她的情緒影響了我的判斷,加上對方太像一個人了,下意識就先入為主了。”
夏憫尷尬地笑了笑。
“太黑了嗎,那就沒辦法了,如果能清楚她的模樣就好了,就能從論壇里的畢業照里找到她了。”秋渃有些遺憾。
“模樣嗎?雖然很黑,但是大概描述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
夏憫不太確定地說。
“真的嗎,或許能從身高這方...”
“她大概一米六八,平胸,前后一樣平,目測不超過A,腿挺長,很直,下半身和上半身的比例大概是0.618,腰圍應該不超過六十,五十五左右吧,穿的是綠色格子睡衣,黑長直,頭發能把整張臉蓋住,鵝蛋臉,眼睛的話應該是丹鳳眼,眼角有顆淚痣,眼球微微有些突出,應該常年戴眼鏡,唇形很好看,是那種面無表情看上去也像是在微笑的類型,能清晰地看到人中,鼻梁也挺高的,皮膚偏白,稍微有點病態,臀部不大,但是目測應該挺翹的,嗯,大概就這些了。”
夏憫敗者手指頭一條一條地細數:
“對了,她的頭發稍稍有點分叉,可能經常熬夜,鎖骨只瞥見了一眼,養一兩條金魚的程度,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畫出來,辨認的話應該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呃...這就是你說的天黑沒看清?”秋渃咬牙切齒。
“嗯,不然體重這方面我也能拿捏。”夏憫非常篤定。
不知想到了什么,秋渃突然緊了緊自己的衣服。
“有這些...嗯,夠了,走吧。”
夏憫摸摸腦袋:“去哪?”
“去十樓,在你進入引魂木世界的時候我已經把這里全部翻了一遍,確定什么也沒有了,所以接下來去看看跳樓的第一現場。”
說罷,兩人前往十樓。
正如住院的那個女孩所說,十樓就是一個大倉庫,整個樓層除了承重墻和雜物以外就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了。
“她就是在這里跳的樓?”
夏憫四處轉悠,感覺不到有什么特別的。
秋渃點點頭:“嗯,按照學姐告訴我的位置離開,應該是...那兩扇窗戶附近。”
她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小看臺。
夏憫走近,趴在了看臺上往下看。
“嘖嘖,這得是多大的決心才敢從這兒跳下去啊,這個高度,人都快成泥了吧。”
想到了什么,夏憫突然轉身:
“問,為什么跳樓死掉以后的鬼會伸長?”
“嗯?”秋渃有些跟不上夏憫的節奏:“會嗎?不知道,為什么啊?”
“因為夢到從高處跳下來會長高哦。”夏憫自信地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草!”哪怕是秋渃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是什么地獄笑話!”
夏憫聳聳肩:“沒辦法啦,天天在殯儀館上班,不想些法子自娛自樂,時間長了不是人都要傻掉嗎?”
“但是你這樣,死后可是會下地獄的!”秋渃一臉的無奈。
“什么人在十八層地獄不用下油鍋?”
“別說了。”
“草!”
夏憫見秋渃好像接受不了這種沒品笑話,也就不再多說,而是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狀況。ΤΤ://w.⑤二0○wΧ.℃ó/
“不過說起來,我覺得來這里也不會有什么收獲把,作為第一現場當初警察肯定都取證過了,事后痕跡什么的肯定也清理了吧。”
看了一圈,夏憫并沒有發現。
而秋渃神秘地笑笑:“這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們要查的肯定不是常規手段能查到的東西。”
說著,秋渃又解下了她的包包,從里面掏出了一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
“我算是知道了,你這包就是個哆啦A夢的口袋,啥都有。”
“瞎說,大學課本就沒有。”
隨著秋渃打開手電筒,夏憫發現了身邊的一些變化。
剛剛看上去還很普通的倉庫,在手電筒詭異綠的照射下,竟然多了不少黑氣。
“這就是常說的陰氣,只不過平時看不到,有時候你覺得身邊涼颼颼的,說不定就是這陰氣太過濃烈了。”
秋渃解釋道。
“也有可能是油鍋地獄的香氣。”夏憫咧嘴一笑。
秋渃的臉一下就黑了,決定不理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伙,專心尋找蛛絲馬跡。
很快,秋渃有了發現。
“你看,這里有字!”秋渃蹲到了墻角附近,看到看臺下方某個角落照出了一些剛剛沒有發現的小字。
不過這些字并不是很清楚。
“好像,隔了一層?”
夏憫不太確定地說。
兩人對視一眼,夏憫將有裂縫的墻皮剝下來了一塊。
果然,小字隱藏在墻皮之下。
“這...”兩人面面相覷。
小字像是沾著鮮血剛剛寫下的,還是鮮紅色,甚至要沿著墻體淌下來一樣。
——都被偷走了,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我被她們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