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方便是吧…”男人尷尬地笑了笑。
夏憫點點頭:“會打擾朋友吃飯。”
“所以,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男人溫和地拍拍夏憫的肩膀,夏憫沒有躲閃,似乎這樣的互動在兩人之間是十分自然的事。
“夏憫,那么久了你還沒有放下嗎?”
男人看上去有些無奈,又有些為夏憫惋惜。
“沒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只是我覺得那些事不再適合我了,我就離開了,倒是你墨忱,我怎么聽說,你現在正在到處躲藏呢?”
夏憫也沒有想到,才和黑霧那小首領分開不久,墨忱居然就找上了自己,這不由得讓他聯想到一些事情。
看來黑霧如今的局勢可是復雜的很。
不過夏憫并沒有摻和的打算,正如同他所說,那些事情他已經不再想讓它們出現在生活里了。
而墨忱似乎也看出來了夏憫的懷疑,也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你也不用太過多猜想什么,我能這么快找上你自然不是因為碰巧。
如今黑霧的確是在找尋我,黑霧的大部分人也敵視我,不過并不是全部,至少我們過去的兄弟暗中依舊是站在我這邊的,而你教訓了黑霧的人也是張彥初告訴我的。”
夏憫點點頭:“老狼嗎,難怪了。”
“所以你目前從張彥初手下知道的東西我就不再給你重復一遍了,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爸的病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我弟弟墨恬,也就是如今掌控黑霧的代理人。”
墨忱面色嚴肅。
“現在的局勢十分復雜,你知道過去我們是從來不碰獨品生意的,那些獨品販子和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本來松散的販獨小團體,被一個神秘人給整合了。
本來過去我們確實互不干擾,但是那人整合了安城所有的獨品勢力后,開始覬覦我們所掌握的交通和運輸渠道,他們想要把生意做大,我們就是他們面前的攔路虎,要么聯合,要么擊垮。
可是你知道,父親是一向反感這方面的生意的,更是立下誓言此生不會碰獨品生意,所以拒絕了他們派來的說客,我們本以為他們可能會對我們采取什么措施,所以前段時間我們一直處于高度警戒。
但是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強敵來犯,而是內鬼的背叛。”
墨忱說到這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夏憫明白了墨忱的意思:“你是說,你弟弟才是凱叔病倒的罪魁禍首,目的是為了嫁禍給你,將你趕走,然后加入那神秘人的生意?”
“是的。”
墨忱苦笑著:“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黑霧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我,反而認為是我害怕墨恬回來后威脅我的地位,于是暗算父親,強迫他提前讓我接手黑霧。”
“那么,你現在掌握的力量有多少?”
夏憫沉吟片刻,問道。
墨忱握了握拳:“張彥初,黃欽羽,何秋黎,還有許鳴。”
夏憫拍了拍墨忱:“加油,我看好你。”
然后轉身準備進火鍋店。
而墨忱先是一愣,然后連忙拽住夏憫的手腕:“唉,你別走啊,話還沒說完呢。”
“啊?還沒說完,你不會連你力挽狂瀾的計劃也要告訴我吧。”夏憫一臉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我肯定還沒說完啊,不是夏憫,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油啊…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墨忱哭笑不得,他說了這么多,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希望夏憫能夠幫助他,可是沒想到夏憫居然丟給他一句加油就準備溜了,這讓他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就整段垮掉了。
“如果我走了之后有補足的,就是一共十二個主事,其中有四個站在你這邊,我覺得你機會還是有的,所以加油,沒毛病啊。”
夏憫撓撓頭:“咋的你還要愛的抱抱嗎?”
墨忱無奈地看著夏憫:“我就直說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是我最開始的朋友,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情,我也相信,這一次你也能在關鍵時候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夏憫沉默了片刻:“但是我剛剛說了,那些東西不適合我了,現在當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也挺好的。”
當然,夏憫想說的是,平平無奇進進靈域捶捶靈,能在人前裝裝逼,就很舒服,干嘛還要去過那種下水道老鼠似的生活。
“平平無奇?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會一下子叫出那么多人?”
墨忱自然是指夏憫在醫生家附近召喚出來那些無意識的靈,墨忱自然是不相信那小頭目說的夏憫能招魂,他更愿意相信夏憫直到現在還經營著自己的勢力。
但事實上,那些東西也不是夏憫弄出來的,他也沒這個能力,主要還是靠著醫生暫時性地讓在那里死過的人復蘇罷了 當然,夏憫也算是出了力,他給醫生提供了一些養分,所以被喂飽的醫生才有力氣弄出那么一大批靈。
“這個…我只想說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說了,細細品吧,你也別來問我怎么回事,這里面利益奉扯太大了,說了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就當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說這里水很深,奉扯到很多東西,詳細情況我也不方便透露,所以我只能說,懂得都懂。”
夏憫略微沉吟,對墨忱打了個機鋒。
“行,這我就不問了,可是如果你真的決定脫離我們,為什么還要兩次動用你的蛇印呢,你既然說要走,又為什么還要使用特權?
夏憫,我滿懷期待來找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有傷到我。”
墨忱依舊溫言溫語,可是其中的失望毫不掩飾,或許,他覺得夏憫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想,只是不想幫他,將過去的情誼棄而不顧罷了。
夏憫好像被墨忱這句話噎住了,半天沒有開口,良久,才留下一句對不起,轉身走向火鍋店。
“抱歉,有點事,我今天先回去了。”
“怎么了…”趙輕妍含著羊肉卷,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