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冉仔細的看了一眼關于空間的提示,依據著從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片段,大致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并且禁不住露出一臉唏噓的表情來。
“嗯,雖然說是主要因為我的原因,才會讓肯尼斯提前遭到衛宮切嗣的毒手,不過從客觀層面上來看的話,也算是改變了這一組的命運?”
他當然沒有為肯尼斯的不幸感到悲哀,這樣的結果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在原本的劇情之中,這位遭遇中年危機,包括發際線和帽子顏色問題的魔術師,命運是更為悲慘的。
不但被衛宮切嗣的起源彈直接擊中,將其全身經脈震得支離破碎,就此被廢掉一身苦練二三十年,兼之接受了祖祖輩輩九代灌頂傳功才擁有的精湛功力,直接從江湖一流高手變成一個廢宅都不如的高度截癱。
既然已經癱瘓了,自然就不可能再繼續參與圣杯戰爭了。但是他的未婚妻索拉卻因此與他起了沖突,最終以折斷四肢癱瘓,不能動彈的他的手指來威逼,從而強奪了ncer的令咒。
如果是在什么斗氣繁衍到顛峰的大陸上,或許肯尼斯就要因為未婚妻的背叛,而憤怒的開啟主角路線,一路逆天屠神,奔著統一宇宙的宏偉目標去了…
畢竟他的人設模板也還真的莫名契合——
之前是家族天才,現在慘遭暗算一落千丈,淪為遭人白眼的廢柴,接著又遭遇未婚妻無情打臉,雖然沒有當眾退婚,不過卻明顯已經準備和他的從者雙宿雙飛去了…
只可惜,這個世界沒有繁衍到巔峰的斗氣,有的只是花俏艷麗的魔法魔術,而肯尼斯教授也到了需要為發際線感到擔憂的年齡,早就已經不年輕了。
“莫欺少年窮”這種套路并不適合他了。
事實也的確證明了他沒有能夠走上“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的分支路線,而是直接一步到位,走上了be路線——“人死為大”。
在好不容易坐上輪椅,耗費巨資獲取魔術義肢,并且恢復一定程度的活動能力之后,將他變成廢人的衛宮切嗣卻又再次盯上了他,設計逼迫他用令咒命令ncer自殺,說這樣做的話自己就不會傷害他。
肯尼斯在照做之后,衛宮切嗣的確沒有傷害他,只是讓久宇舞彌出手將肯尼斯和他的妻子虐殺…
比起這樣的命運,其實還是現在這樣更加好吧?衛宮切嗣不再以排除異己為目的,自然也不會想著直接讓ncer自殺出局,幫夏冉進一步的鋪平道路。
圍攻切實必須重新爭取參與圣杯戰爭的資格,并且取得最終勝利,ncer是他目前唯一的選擇…而為了控制住那個槍兵,他反而不能夠殺了肯尼斯和索拉。
就像是saber因為愛麗絲菲爾,而忍辱負重的奉夏冉為新的aster,這個前提是愛麗絲菲爾不受傷害。
檢點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因果結晶,夏冉順手將其合成了一個b級的因果結晶,這么一來的話,預定的任務指標就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幅度了。
可以這么說,他已經掌握了三分之一的“燕返”了,考慮到這個魔劍技藝是達到魔法高度的「技」,那么也就是等于接觸到了三分之一的魔法領域,四舍五入就是一個魔法使了。
這么想一想的話,還真是讓人振奮啊…
他興致索然的嘆了口氣,開始糾結接下來的兩個b級結晶要怎么拿才行。
其實真的想要迅速獲取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譬如說直接干掉言峰綺禮,這個變態神父一直都在他的獵殺名單之上。
因為被這個變態神父所影響到的主線劇情,關系到遠坂時臣、吉爾伽美什、衛宮切嗣、遠坂凜、遠坂葵、間桐雁夜…等等等等,一系列的人物。
譬如說干掉了言峰綺禮,遠坂時臣或許就沒有被背刺,吉爾伽美什沒有能夠換一個御主,也就無法借助教會的孤兒院吃小孩堅持到十年之后,遠坂凜也不會被指定監護人…
遠坂葵也不會因為遠坂時臣的死,而誤會是間桐雁夜下的殺手,于是對其惡言相向、狠毒咒罵,將那個本來就命不久矣,還為她和小櫻母女付出了一切的男人刺激到精神失常,最終失手將她掐成植物人…
這么一想的話,言峰綺禮還真的是非常關鍵的一個劇情角色,就像是一團亂糟糟的線團的線頭那樣,只要解決了神父,似乎非常多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這樣的一個人,干掉他的瞬間估計夏冉就能夠直接拿到至少一個a級的因果結晶,然后…瞬間就被遣返,脫離任務世界,不可能再有條件去向佐佐木小次郎學習劍技。
而且就算是真的要對那個神父下手的話,也必須要從長計議,至少不能夠就這樣子殺到教會里面去,直接干掉言峰綺禮,畢竟教會的勢力可不是好惹的。
圣堂教會是個巨大的組織,這個世界的神秘側兩大勢力之一,其影響力以西歐圈為中心遍及世界各地。
只不過與普通的教會不同,是以“狩獵異端”為目的所建立的大型武裝組織,他們不承認惡魔以外的一切異端,絕對不認同與教義相悖的存在。
盡管在血流漂杵的抗爭的最后,到了現代,圣堂教會終于和魔術協會建立和睦關系,但是不為人知的私斗從未停止。
如果魔術協會是只把“到達根源”當作絕對目標的同業者的混雜家庭經常各懷鬼胎,互相算計,互不信任…那么圣堂教會就是擁有相同意識形態的同胞的集團,以“信仰”這個獨一無二的羈絆來連系起來的他們無比團結。
——這是他們“作為組織的強大”。
若是有說得過去的理由,堂堂正正的對決并且殺死言峰綺禮的話,那么還好說。就譬如說之前那樣,言峰綺禮作為一名御主,參與了圣杯戰爭。
那么這就是主動卷入了魔術師的爭斗之中,誰都沒有辦法指望魔術師們在互相廝殺之際照顧一個教會的參賽者,哪怕是言峰綺禮被干掉了,教會也不能夠說些什么。
但是現在不同,言峰綺禮的百貌哈桑已經在海濱公園之戰,就死在夏冉的地圖炮打擊之上了,神父也就明確退出了圣杯戰爭。
如果這個時候還主動沖到圣堂教會里面,去強殺他的話…
倒不是夏冉做不到,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什么難度可言,而是他既然已經布局了未來,把收獲第三魔法的希望放在以后的再度回歸這個世界的計劃上。
自然就不可能給未來的自己搞些什么麻煩,引來教會的壓力,要是什么代行者、異端審問騎士團、埋葬機關等等的機構,那就真的是讓人頭疼了…
畢竟冬木市本來就足夠混亂了,可以說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實現愿望的圣杯,給世界穿孔的儀式,此世一切之惡…這座城市的天然氣設施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或許得找一個適合的機會動手,譬如說就像是肯尼斯殺掉言峰璃正一樣,這個不能夠張揚,也不能夠讓人抓住尾巴…嗯,應該也不太行,老神父被殺的事情大約是他的好兒子壓了下來…”
夏冉仔細地斟酌著,直接打圣堂教會的臉倒是很爽,不過后果也很嚴重,他不想自找麻煩。
而且仔細一想的話,或許原劇情之中言峰璃正老神父的死亡,沒有引起什么問題,完全就是因為言峰綺禮在應付圣堂教會,所以沒有引來圣堂教會的過多關注的緣故。
畢竟后者是一個真正心理扭曲的變態,只有在親人愛人痛苦不幸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愉悅”——就像是在數年之前的那段婚姻之中,他與自己的妻子過了兩年的婚姻生活。
在這段婚姻中,言峰綺禮愛著自己的妻子,妻子也努力地愛著他,愿意幫助治愈他。可到了最后,他依舊無法透過妻子獲得正常人的幸福。
因為對言峰綺禮而言,他的幸福是看到妻子的痛苦,妻子越是想要治愈他,他就越想看到妻子的嘆息。為了證明自己的丈夫能夠愛人,是有存活價值的人,他的妻子最終在他面前自殺。
言峰綺禮對此非常難過,因為他覺得“既然都是要死,不如讓自己來殺”…
直到現在,偶爾在想起那個女人的時候,這位變態神父都還是覺得很難過,大概是悲哀自己沒能親手享受到殺死妻子的愉悅,只不過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本性,也不肯承認這件事。
一直到被本質同樣是渣滓的吉爾伽美什點醒,他才終于接受了自己的本性,開始追求那種愉悅。
他聯同吉爾伽美什一起背叛遠坂時臣,在遠坂時臣最信任他的時候,背刺殺死對方,享受那種殺死親近信任他的人的愉悅…
他既然這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惡劣的本性,那么想必對于看見自己的老父親在自己眼前痛苦死去的這件事,同樣也是感到非常享受的,一開始就沒有為父報仇的心理。
再加上冬木市的秘密很多,言峰綺禮也不想引來教會的這個麻煩,所以在老神父的死亡上稍作修飾,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教會的注意力全部放過來,他又怎么保留吉爾伽美什受肉的秘密?又怎么借助教會開孤兒院的名義,讓高貴的英雄王能夠愜意的靠著吃小孩支撐到下一次圣杯戰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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