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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有特別的說服技巧

  “我覺得人在屋檐下,還是低頭比較好…別以為她暫時離開了就不會有問題了,你要知道這里可是caster的陣地,你說的話估計都會被她聽到。”

  夏冉頓時便是輕輕一笑,外人大概很難想象這么一個沉默寡言的劍士,其實閑談起來的時候相當的風趣和貧嘴,意外的能夠和柳洞寺里的任何人都聊得來——

  除了蘭斯洛特之外。

  畢竟berserker很難交流,這并不是因為語言問題,而是因為意識的問題。

  「狂化」的效果能夠使得光輝的英雄,徹底完全的變成與人類不同的另外一種物種。

  就像是人類和野獸一樣,互相之間無法交流,已經不是單純的語言問題了,還有意識上的差異。就連saber都沒有辦法,佐佐木小次郎的風趣自然對于蘭斯洛特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咳咳,這個…在下倒是覺得caster她應該不會為了這種事情找麻煩才對。”

  佐佐木小次郎似乎絲毫都不慌張,不過悄然改口的稱呼,卻暴露了他多少有些心虛的問題。當然,應該不是害怕美狄亞,而是覺得背后說別人壞話還被當事人發現這種事情很尷尬。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的確是有人天生相性不合的緣故吧!反正就和原來的五戰劇情那樣,佐佐木小次郎與美狄亞的關系并不怎么好,只是在夏冉的介入下,沒有到勢成水火的程度。

  至少美狄亞不會通過手段來傷害逼迫佐佐木小次郎,而佐佐木小次郎也就是在稱呼上不太尊敬那位魔女而已…

  怎么說呢,雙方大概就是屬于“同事關系不是太過和諧”的程度而已,互相都看不順眼的那種。

  “那么,劍術訓練從明天開始繼續吧,這方面就勞煩你了,佐佐木…”夏冉也不是在意,只是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就順道提了一嘴。

  這幾天他都在跟隨這位古代劍士學習劍術,加深理解,為自己掌握“燕返”的最終目標降低難度。

  因為空間在這方面是非常公平公正公開的,哪怕是強化同一個技能,針對基礎不同的人,針對不同的熟練度,收費也不相同,這個很合理。

  畢竟有些人是毫無基礎,是從無到有的掌握一門技能到專精的水準;有些人是基礎打得非常扎實牢靠,本身距離精通的層次也就差臨門一腳了…

  面對這兩種不同的情況,如果強化到一樣的效果,收費都是等同的話,那么反而就完全沒有道理了。

  所以基于這么一條基本原則,夏冉一邊收集因果結晶,一邊想盡辦法降低空間的收費——譬如說從要求一個a級的因果結晶,降低到兩個b級的因果結晶什么的。如果可以做得到的話,那么掌握“燕返”的難度應該會下降一些。

  佐佐木小次郎欣然應諾,他對于這樣的事不但一點兒都不排斥,反而非常樂意這么做,并且還夸贊夏冉在劍術方面同樣很有天賦,雖然只是學習了幾天,但是就能夠看得出來。

  兒有這樣的天賦,只要再努力一些,持之以恒的話,那么想必是可以達到那個程度。

  對此,作為非常專業的魔術師,夏冉只是笑了笑,很有自知之明沒有發表什么看法。

  畢竟他只是因為烏木之刃的效果,經常體驗到魔神器之力加持的“強化揮舞長刃武器的技巧”的效果罷了,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感覺。

  真正要講天賦的話,還是眼前的這個無名劍士才最有天賦,而且還特別努力,持之以恒的將自身技藝研磨到那種高度——

  據說佐佐木小次郎在生前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在深山里偶遇隱居的劍圣后拜師,但是實際上劍圣只教了他一個月作為劍士的高雅態度,便撒手人寰駕鶴西去直接嗝屁了。

  也就是說,雖然拜師劍圣,但是劍圣只教了他一個月,并且教的還不是劍技,而是作為劍士的高雅姿態禮儀——

  這也是為什么一個農民出身的他,居然會擁有那種欣賞花鳥風月、身著雅致陣羽織的風雅人物才有的氣質,而且并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的愛好風雅、從容不迫。

  而除此之外,自身所有的技藝都是佐佐木小次郎自己鉆研的,他就是一個只顧著閉關深山埋頭一直揮劍,對這以外的事物毫不感興趣的男人。

  以人類之軀去實現“多重次元曲折”的可怕現象,本人卻完全沒有把這當成特別厲害的事,因為他并不是為了追求這個目標而努力的,也不是想要把它展示給別人看。

  就是沒有其他做的事情,就是只顧著揮劍,去將自身鍛練為劍技本身的求道的每天。然后經過悠長歲月,他的劍技終至這個恐怖到超越人域的境界。

  甚至就連在達到這個境界的時候,他也只是在想「嗯,做到了」…并不覺得有多么的足以自傲,甚至只是認為自己能夠在人生的最后完成這一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人生在世五十年,只去揮劍的話,這種程度是可行的吧?”

  ——夏冉前兩天就問過他為什么會做到這種程度,而他就是這樣子回答的,奇跡大概正是因此而生吧。

  魔術師不想說些什么,佐佐木小次郎這個家伙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赫拉克勒斯,而自己這種既沒有天賦,也沒有時間和條件去努力的人,只能夠靠強化吃飯了。

  他越過佐佐木小次郎,走進了院子之中。

  柳洞寺內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不管是之前被破壞撕裂的墻壁,還有被砸爛粉碎的地磚,還有寺廟本身的建筑物,此刻都回到了原來的狀態,光是從表面上來看,根本就是一點兒都看不出剛剛經過了一番可怕的大戰的跡象。

  院子里空空蕩蕩的,連燈光都沒有,只有一片黑暗與寂靜,還有陣地的魔力在流淌。

  穿著一身白銀鎧甲,身材嬌小,金發碧眸的騎士少女此刻正心如死灰的跪在黑暗之中,一副受到了莫大打擊的模樣。她身上傷痕累累,一部分是之前與蘭斯洛特交戰的時候留下的,一部分是之前強行對抗令咒而受到的反噬傷害。

  至于黑色怨靈一般的蘭斯洛特則是并不在場,不然的話,只怕還有一番麻煩。

  聽到腳步聲走近,來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停了下來,saber也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甚至連頭也沒有抬起來。她就這樣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夜越來越深,山上的寒意也越來越冷。而來人似乎要比她更加有耐心,既不說話也不走開,似乎可以在這里陪著她直到天明似的。

  “殺了我吧…”終于,騎士少女還是開口了,她抬起頭來看著前方的那個穿著古典黑色長袍的少年模樣的魔術師,沙啞的聲音顯得既疲憊而又無力。

  通過契約的關系,她知道眼前的這個魔術師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御主了。

  想一想自己今天晚上過來這里的最初的目的,真是諷刺的結果。

  “這個可不行呢…”夏冉搖了搖頭,不同意撕卡的要求,自己好不容易才拿到了ssr,“不過你看上去很抗拒,是覺得我們很卑鄙嗎?”

  “我當然不會說你們是卑鄙的,畢竟我也沒有資格這么說…如果今天晚上贏的人是我們一方的話,那么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就是你們了…”

  saber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她似乎是疲憊到了極點的樣子,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不過就像是你們應該也不會接受那樣,我同樣也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反正為你們效力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是你使用令咒,我也不會聽從你的命令,所以別浪費時間了,殺了我吧。”

  “這個還是算了吧,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用令咒強迫你的,我還不至于這么下作…”

  夏冉眨了眨眼睛,令咒一共就三劃,還剛剛被美狄亞用掉了一劃,只剩下了兩劃。

  加上saber的對魔力特別強,一劃令咒的強制命令是可以扛下來的,也就等于基本上只有一次的強制命令的機會…基本上沒有什么卵用。

  所以他才不可能靠令咒來讓saber為自己效力,那樣檔次太低了,必須要讓這位騎士王自己心甘情愿才行。也不僅僅是針對現在這樣的情況,所有召喚英靈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單純的想要依靠令咒來控制從者,從來都不足夠保險,譬如說遠坂時臣,他或許覺得自己對于吉爾伽美什保持了足夠的尊重,就像是臣子面對國王一樣,然而吉爾伽美什并不領情,兩人之間除了令咒之外其實什么都剩不下。

  而且到了今天晚上為止,遠坂時臣已經消耗了兩劃令咒,估計已經離死不遠了。

  “這樣嗎,那真的是謝謝你了…不過還是請你直接殺了我吧。”

  saber低聲自語著,感覺到下意識的放松了一些,也沒有懷疑對方的話。

  至少直到現在為止,這個幾乎是本次圣杯戰爭之中最大的幕后黑手,將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魔術師,給她的觀感其實還算好的,不是那種卑鄙小人。

  就連唯一聽到的不好的事情,也就是關于對方殺人吸收魔力的問題,只不過現在看來很可能也是假的,不知道是衛宮切嗣也搞錯了,還是故意騙她,利用那樣道德綁架的借口逼迫她今天晚上過來強攻柳洞寺的。

  “這種話反復說就沒有意思了,你知道我們不可能這么做的…咳咳,況且衛宮切嗣不是一個好的御主,他的行事風格你應該也知道了,你們根本就合不來。”

  夏冉嘆了口氣,嘗試著說服一下saber“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過去的那個時代了,換個工作崗位其實沒有什么的吧,何必要為難自己呢…”

  “你用不著勸了,反正我有自己的堅持…”saber不為所動,雖然的確隱約知道自己的御主是一個什么樣的貨色,但是她的忠義不允許她背叛原來的御主,改投他人。

  “好吧,這個…其實愛麗絲菲爾現在在我的手上。”發現對方實在是很死心眼,夏冉斟酌了一下,覺得怎么組織語言都很難不引起誤會,干脆就直白的告訴了saber。

  “你——!!卑鄙無恥!”

  saber猛然抬起頭來,又驚又怒的瞪著他。

  “你剛剛才說不會說我是卑鄙的,這話是被大風吹走了嗎?”夏冉扯了扯嘴角,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現在的人真的是…說的話的時效性連五分鐘都沒有嗎?

  “用無辜之人的生命來威脅我,這難道還不夠卑鄙嗎?”saber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當場拔劍。

  “我沒有威脅你啊,只是告訴你這么一件事…”夏冉坦然的說道,“無論你是否堅持剛剛的說法,我也不會因此遷怒那位夫人,這個你大可以放心,不用受此影響。”

  這個是說真的,他該怎么做還是會怎么做,不會因為saber而受影響。

  只不過saber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只是用一種要殺人的目光死死的瞪著她,過于氣憤之下,她的胸前在急促的起伏,雖然仍然是沒有什么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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