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生物引擎或者說次生物內核,都具備在一定范圍內,顛覆些常規的物理定律能力,然而并不是說想怎么顛覆就怎么顛覆,它一樣也需要有理有據的。
比如華臻之前制造的真空環境,制造前提就需要考慮剔除氧氣等氣態分子,以及減小界定空間內的氣壓等問題。
在已知理論學說中,沒有相應設備器材的輔助,光憑超級戰士本身這樣的‘計算機’進行運算,完全做不到制造真空,除非,他裝載著特定的基因型號。
可是就目前而言,這種基因型號的超級戰士還未出現。
華臻體內基因是天宮傳統‘制式’的天使基因,除了附帶著翅膀基因科技,也沒什么特殊的,之所以能做到制造真空,則是通過他所研制并裝載的次生物引擎達成的,這點我們也都知道。
可是,制造過程的作用原理又是什么?
關于這個問題,我們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名詞——藥引子。
什么是藥引子?這個相信大家都很清楚,無非指某些藥物能引導其它藥物的藥力到達病變部位或某一經脈,起“向導”的作用。
同樣的道理,次生物引擎在啟動次生物能力時,也需要某種‘藥引子’,更準確的一點,需要某種可以改寫常規定律的媒介,而這個媒介我們管它叫做虛空微粒。
前文已經講過,虛空微粒,是通過超級恒星引爆黑洞,再經過高溫鍛造而形成的超級物質。
它由黑洞而生,自然也就附帶了黑洞部分屬性。
在熟知已知宇宙各種理論定理為前提,以虛空微粒做為媒介,來引導已知宇宙中的暗能量發生奇妙的變化,改寫各種常規參量,由此也就達到了顛覆已知規則的效果。
任何敵人只要抓住他的弱點,那么即使他有再強勁的手段能力,也都將不足為慮。
而此時一高一矮兩具機甲在華臻眼里,卻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原因與他,作為支撐它們機體運動,以及輔助它們完成各種改寫的核心——次生物內核,已經被華臻成功破解。
次生物內核的搭載,當然需要保護程序來防止被人為的數據入侵,它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安裝在‘明面’上。
就這一點,華臻體內的次生物引擎同樣也是經過層層權限保護,被他搭載到了天使基因的最底層。
重要的東西都要進行最嚴密的防護,這是一種共識。
所以說,華臻現在切身體會到了未知聲音之前說的,‘機械它終歸只是機械’這句話的正確性。
確實是這樣沒錯,次生物內核被破譯后,它們終端演算解決自己的所有方式策略,以及下一部要進行怎樣的行為,全都一覽無余地呈現在自己眼里。
它們,對自己已構不成任何威脅!
華臻嘴角突然勾起的笑,讓一直觀望他的小個機甲很費解,或者說它體內控制終端,計算不出他明明滿身是傷,處境艱難,為何還會發笑。
不過既然計算不出,那就無需在這種無聊問題上耽誤程序正常運行。
小個機甲十分果斷放棄了解析華臻內心想法,它重新凝聚出兩根半米長的短刺,給巨型機甲發送同時攻擊的訊息后,開啟空間滲透,整個機身如風化了一般,飄散不見。
這邊,華臻見到它的動作,心中暗暗稱奇,對比起微蟲洞搬運,空間滲透這個技巧可要高級多了,若是以后自己將這個研究成功,并將計算方程植入基因引擎的話,在面對敵人時,定能打他個出其不意。
雖然他現在所擁有的空間技術,早就能夠實現他做到這點,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嘛,叫技多不壓身,誰又會嫌棄自己手段多呢?
想到這里,他嘴角上揚的弧度變大,不理會小個機甲,不做任何防護措施,閑庭若步似的向前走去。
剛剛邁出兩步,他身后便傳來一陣沙沙響動,小個機甲閃現而出,手中的兩根短刺閃爍著懾人的烏光,帶著冰冷的殺機,毫不留情的對著華臻腦袋刺去,與此同時,次生物能力緊跟發動,改寫了周圍空間內的引力。
自身引力被重新定義,華臻像是斷了線的氫氣球似的,歪歪扭扭的漂浮起來,身后的殺機逼近,他仍舊擎著淡笑,仿佛對自己即將身死當場全然不在意一樣。
“嘭——!”
就在短刺馬上要觸及華臻后腦時,一個讓小個機甲如何都沒想到的‘人’突然閃現到它的側方,不給它任何反應機會,一拳將它轟出了老遠。
“吱滋滋滋——”
小個機甲單手扣著地表,金屬的摩擦聲以及土石翻犁聲在這靜謐環境顯得尤為刺耳,足足倒退百米它才堪堪停下。
緩緩地抬起頭,它看向突然對自己發動攻擊的‘同伴’,頭上的一排復眼先是人性化的極度驚愕,過而閃過了然,最后紅芒閃爍殺機浮現。
站起身,揮手將掉落的兩根短刺攝回,曲腿微蹲開始蓄力。
嘭的一聲,它腳下狠狠地猛跺地面,土石炸裂的同時反饋給它強大的動能,身子幾乎與地面持平,閃電一般沖向了自己的‘同伴’。
這邊的巨型機甲亦是來者不拒,鐵拳上鱗片一陣快速蠕動,只是瞬間就漲大了一圈,上寬下窄倒三角,身型已完全不成比例。
龐大的身軀卻一點也不影響它的速度,像是一頭發瘋的公牛,對著小個機甲迎擊而去。
百米距離對于它們而言不過轉瞬即逝,當完全不成比例的兩具機身撞在一起時,一道肉眼可見的半球形沖擊波快速向周圍輻射,它們腳下的大地也突兀地出現一個巨坑。
山林震顫,飛沙走石,短暫接觸分開,又同時狠踏地面再次相撞,緊接著便開始朝著對方發動狂風暴雨般的猛擊,它們身形時隱時現,戰斗的跨度之廣,破壞力之強憾,讓人看了不禁咂舌扼腕。
遠處,華臻盤腿坐在地上,一點也不怕受波及影響,無視周圍翻飛的土石,和滾犁的巨木,看著它們打斗倒是津津有味。
“這怎么能叫滑頭?”華臻有些不滿的反駁道,“打架并非要自己出手,讓它們兩個互懟,誰最后贏了咱再上去收割,這樣省時又省力。”
他說著突然笑了笑:“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我面對這兩具機甲時會受很重的傷,可是現在,我除了肋骨斷了兩根,身上帶了點皮外傷,也并沒有多么嚴重,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不,我并沒有看錯,發生這種事的唯一解釋,可能是因為我對你的提醒,改變了一點兒已發生的歷史。]未知聲音帶著點莫名情緒說道。
“哦——?這樣么…”
華臻聞言目光閃爍,也不知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