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鳴人大人,應該還記得經歷過的無限月讀事件吧?”犁說道。
“當然。”
“佐助大人…就來自無限月讀成功了的世界。他和那個世界的鳴人大人,春野櫻大人…還有許多人,都因此戰死了。”
“不過,也許是因為還有未完成的愿望,他們以‘彼岸之人’的身份重新降臨到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尚存希望的世界。他們希望可以改變命運…并且努力活躍著。可是…現在還是遇到了麻煩。”
犁負責滔滔不絕的講解背景時,我就全程保持著疾風傳·宇智波佐助那白衣勝雪,冷若冰霜的姿態,一言不發。
終于,聽完了來龍去脈,春野櫻道:“我來負責…監視他吧。”
我和鳴人一起看了過去,她驀地漲紅了臉,有些磕磕巴巴道:“我,我可沒有私心!!”
但頓了頓,她似乎又覺得這么說毫無說服力,不禁恨恨的咬了咬牙,干咳了一聲道:“好吧,其實有那么一點…但是…這是佐助啊!”
是哦…
當初《博人傳》,叔佐回去遇見小櫻的時候,彈幕一片“幼妻!!”,現在你是準備來“幼夫”了?
還是不了!
我朝著鳴人走近了一步,這一次,那些暗部倒是沒有阻攔了。
我站在了他的身邊,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我一個大男人,去宇智波家實在不大方便!于情于理都不大合適——現在宇智波家一個男人都沒有,只有一個人妻和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兒啊喂??太尷尬了吧!!
“啊,”鳴人愣了愣,見狀道:“佐助…要跟我回去嗎?”
我點了點頭。
“——!為什么…!”眼見著小櫻露出了大受打擊的樣子,我不禁也有些于心不忍。
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她。
可以忍受自己老公十多年基本都不回家,一個人拉扯女兒長大,還被女兒一度懷疑自己不是親媽,老公還有空跟火影大半夜的談天談地談心情,就是不肯回家…
這是什么英雄母親,模范妻子??
這是苦守寒窯的薛寶釧嗎??
簡直都偉大的可以媲美軍嫂了吧?
這都不是喪偶式教育了,這簡直是喪偶式婚姻啊??
但還沒等我做些什么反應,小櫻已經嘆了口氣,自己調整好了心態道:“唉,算了,我也習慣了…”
她無奈道:“既然佐助…君,這樣決定的話,那也沒有辦法…我本來也沒有辦法左右他的決定,只能一直支持他呢…”
“不要這樣說啊小櫻!”鳴人連忙安慰道:“佐助還是很在意你的啦!”
我冷眼旁觀著心想,要是小櫻反問一句“比如說?”,鳴人你準備怎么回答?
好在小櫻沒有這樣為難人,她淡淡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已經恢復了冷靜鎮定,“不過這樣也好,鳴人,這樣的話,你今天應該可以回家了吧?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工作是做不完的!多回家陪陪雛田啦!”
她看起來似乎迅速的掩藏起了失落,表達出了完全的體諒,似乎絲毫沒有勉強。
“不過,好歹這也是佐助…”說到這里,她碧綠色的眼眸溫柔的看著我道:“…也許佐助君會覺得難以置信,不過,這個世界的我,是你的妻子哦?”
“…”我把犁裝進了游戲空間里,然后在對話框里打字給它看,看完后,我又把他拿了出來。
“佐助?”
“佐助大人說,他知道。”
“啊,你知道啊…”小櫻有些驚訝的愣了愣。“你,你感覺…如何呢?”
“佐助大人說,如果他能被人這樣深愛著,實在倍感榮幸。”
小櫻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我的臉。
但我估計在疾風傳·宇智波佐助的臉上,實在很難看出“倍感榮幸”這么幾個字,所以小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佐助君的臉上…完全看不出這個意思呢…不過,能聽到這句話,我覺得…非常高興。能跟佐助君結婚,我也…倍感榮幸。”
這么替遠方不知道在哪疙瘩蹲著的宇智波佐助緩和了一下夫妻關系,當做我使用了他身份的報酬,我心安理得的看向了鳴人,表達出了:“你到底什么時候回家?麻煩動作快點好嗎?”的意思。
鳴人:“…算了,要緊的工作也差不多都完成了。今天就稍微偷點懶吧。”
“啊!我也一起吧!”小櫻道:“畢竟我是這個世界的佐助的妻子呢!所以,有這層關系,我也得去跟雛田打個招呼,跟她道歉說,其他世界的佐助君,就要麻煩她啦。”
鳴人:“誒…有這個必要嗎?”
小櫻斬釘截鐵道:“有!”
其實我懷疑小櫻饞我…不是,饞疾風傳·宇智波佐助的身子,但我沒有證據。
鳴人走在路上的時候,路上還有很多行人,看見火影,都非常激動,但好在都很有禮貌,并不會一窩蜂的沖上來打擾,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停下腳步,用熱切的目光注視著他。
…聯想起他幼年時的經歷,這樣的反差還挺讓人唏噓…
我想著想著,又想到鳴子。
你為什么不肯救真澄哥?!為什么!?為什么你毫不猶豫——為什么——為什么你毫不猶豫的,就殺了他!!!
火影應該要保護所有人的吧!?為什么——這種可以隨意犧牲別人的人——你算什么火影啊——!
我并不為她的指責和否定而難過,我只是為她如此難過而難過。
一想到讓她露出那樣痛苦的、仿佛快要嚎啕大哭的樣子的人是我,我的心情就非常沉重。
這么想著,我看向了走在前方的鳴人,有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抱著皮球一路小跑,跑到了他的面前,仰視著他的眼神柔軟又明亮。
他奶聲奶氣的道:“你是…火影…大人嗎?”
鳴人彎下腰去,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沒錯!小朋友,你的爸爸媽媽呢?”
“啊!!抱歉!火影大人!”這時,孩子的母親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給您添麻煩了!我只是在那邊稍微看了看東西…”
“沒事,不過,下次要把孩子看好哦。”他平易近人的直起腰來,臉上的笑容好像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那么熱情洋溢的。
不累嗎?
哪有人是能永遠熱情高漲的啊?
在外人面前為什么要一直勉強自己笑得那么燦爛?卻把疲憊不堪的樣子全留給最親密的家人?
我忍不住伸出手來,拽住了他的頭發。
“誒?”
鳴人猝不及防,被我拽的向后仰了仰身子,就連一旁的春野櫻都有些驚訝的望了過來:“佐助君?”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樣的鳴人,就莫名的焦躁。
我放下了手,心想,還是鳴子的頭發更順滑,果然椰子油保養還是有用的,哪像鳴人,一樣的金發,卻這么粗糙。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非常理解佐助,為什么每次都對著鳴人罵“白癡”的心態了。
我看著他這一路走來,面對村民,永遠笑容滿臉,熱情滿滿的樣子,都實在很想發自內心的問一句:“你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