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在宇智波家的飯桌上,佐奈像是想要隨意聊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般道:“我的老師戀愛了。”
“哪一位老師?”鳶輕柔的問道。
“旗木茜。她好像和真澄老師在一起了。”
“茜前輩嗎?”鳶似乎有些驚訝。
對!沒錯!就是這個!
佐奈心想,她第一次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也簡直要震撼一整年,所以絕對不能只有她一個人這么驚訝!
迪妲也來了興趣道:“什么什么!那個‘寫輪眼旗木茜’??她談戀愛了!?真澄是誰啊?很厲害嗎?我怎么沒聽說過木葉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佐奈解釋道:“真澄老師是我在忍者學校里的班主任。”
“誒——”迪妲歪了歪頭,好奇極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居然能追到旗木茜?是長得很帥嗎?有什么特別的遁術?還是有什么厲害的血跡界限?”
“旗木茜對血跡界限沒有什么興趣吧?”黑土道:“而且她自己也有寫輪眼了。”
而佐奈想了想,回答了迪妲的問題:“真澄老師是個…挺好的人。”
她頓了頓道,“有一天晚上,我被巡邏隊的人逮住,麻煩他大半夜的出來接我,還把我送了回來…”
“你被巡邏隊的人逮住?”聞言,鳶微微蹙起了眉頭,“怎么回事?”
“…”佐奈不好說自己是想要去見鼬,于是她抿著嘴唇,心虛的嘟嚷道:“跟你又沒有關系。”
鳶看了她一眼,大概知道佐奈不會再告訴自己什么,因而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我上午剛上完課,回到辦公室里收拾東西,準備出去吃午飯的時候,伊魯卡也剛剛上完課,進入了辦公室。
然而他身后卻跟著一個人。
他敲了敲門板,提醒道:“真澄,有人找你。”
“誰啊?”我站了起來,下意識的便以為會是旗木茜,但沒想到,居然是宇智波鳶。
當時我就猛地一愣,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但是定睛一看,跟在伊魯卡身后的女性,的的確確,就是宇智波鳶沒有錯。
一瞬間我就感覺我的腎上腺素狂飆了起來,心臟狂跳——宇智波鳶為什么會來找我?佐奈早就已經畢業了,按理來說,我們之間是不應該有什么太多交集的才對。
不過…我應該也沒有露出過什么破綻才對…
這時,她抬起眼來,朝著我禮貌的點了點頭,客氣的笑了笑道:“前輩。”
唔,這個反應,似乎非常正常。
我頓時感到了些許放松,努力態度自然的問道:“…鳶?請問,有什么事嗎?”
伊魯卡將人帶到之后便離開了,辦公室里一下只剩下了我和宇智波鳶。好在他并沒有關門,這讓我感覺稍微沒有那么不自在。
我搬來一張椅子讓宇智波鳶坐下,聽見她說:“打擾前輩了,不過我想問問,之前佐奈有一次被巡邏班抓住,讓你大半夜的去接她的事情。”
啊,是那件事情啊。
“佐奈沒有告訴你嗎?”
“她…”鳶為難的笑了笑,“還是有些不愿意和我討論類似的事情。”
她露出了家長的神態,我便也自然而然的拿出了老師的姿態,回答道:“唔…那個時候,木葉出現了關于宇智波家的幽靈的傳言。”
“宇智波家的幽靈?”
“是的。據說是…一位穿著黑底紅云長袍的男性宇智波一族的成員,在學校附近的街頭,襲擊了一位木葉的忍者。”
鳶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身穿黑底紅云長袍的男性宇智波成員…”
我心想,別若有所思了,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人,就是宇智波鼬!
“那片區域后來被封鎖了。但是有一天晚上,巡邏班的人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在封鎖區附近,發現了佐奈試圖溜進去。那時候…因為佐奈也沒有別的家人在,所以只好通知我去領人。”
“這樣…”宇智波鳶露出了略帶歉意的神色:“很抱歉,給前輩添麻煩了。”
“沒事。”我連忙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如此。“佐奈她…現在在家里,和你相處的還好嗎?”
宇智波鳶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我也只能安慰道:“沒關系,慢慢來總會好起來的。”
“她…”
“嗯?”
“是不是很喜歡宇智波鼬?”
我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宇智波鼬?”
“沒什么,”大概看出了我不認識“宇智波鼬”,鳶搖了搖頭,換了種方式道:“我只是聽說,曾經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學校給佐奈送過便當?”
“好像是有過這么回事。”我說:“不過…那時候我沒有在現場,所以也沒有親眼看到過。只是聽說…似乎是個很帥氣的男人。”
宇智波鳶笑了笑,“我知道了。前輩,謝謝你。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站起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肚子已經有了微微的凸起,忍不住道:“你的肚子…”
“我懷孕了。”她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幾個月了?”
“三個月了。”鳶低下頭去,摸了摸肚子,露出了極為溫柔的神色。
而我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需要我——這個名為“真澄”的外人任何多余的言語,所以我只是說:“…希望你一切順利。”
鳶愣了愣,看向了我,莞爾一笑:“謝謝。”
“我送你出去吧,反正我也正好要走。”
“那…麻煩你了。”
我看著她,覺得她現在看起來很像是宇智波美琴——也就是佐助和鼬的母親。
黑色的長直發披在身后,神色溫柔,態度親和,完全看不出曾經是S級叛忍的危險可怕。
說起來,宇智波美琴曾經也應該是個忍者吧…但是,她出場時的形象就已經是家庭主婦了,幾乎完全無法想象她披堅執銳,浴血戰斗的模樣。
她們像是藏起了獠牙,收起了利爪的母獸,唯余那最為令人動容的舐犢之情。
我們一起朝著門口走去,顧及到鳶畢竟是個孕婦,我也跟著放緩了腳步。
鳶說:“佐奈說真澄前輩是個很好的人。果然是這樣。”
“咦?為什么?”我有點茫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特別的事情,居然能讓鳶得出這樣的結論。
“因為,真澄前輩什么也沒有問。”
我愣了愣。
“既沒有問孩子是怎么回事,也沒有問孩子的父親是誰,更沒有露出覺得我可憐,又或者厭惡的神色。只是對我說,希望我一切順利。”
她這么一說,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笑了笑,回應道:“…謝謝?”
“聽說真澄前輩和茜前輩在交往?”
“佐奈說的吧。”
鳶彎了彎眼睛,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不過我也沒有怪她的意思,畢竟這件事情,我和旗木茜原本也都沒有打算隱瞞。
“不過該說是在交往嗎?”但想起茜之前突然跑掉了的反應,我有點拿不準道:“好像還沒有確定下來的樣子。”
“確定下來了哦。”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拉長了語調響了起來。
“茜前輩?”我循著聲音望去,卻見旗木茜就站在學校門口,原本正靠在院墻上,而一見到我,她就站直了身體,朝著我彎起了眼睛。
“我們就是在交往啊,真澄君。”
我有些驚訝的迎了上去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是的。”她抿了抿嘴唇對我說:“…對不起啊。”
“唔…為了什么?”
“昨天突然跑掉的事情…?”
“噗。”
但看我笑了出來,旗木茜愣了愣,有些遲疑道:“你,不生氣嗎?”
“因為你之前走的時候,我看見了你的表情。”我說,“…那看起來不像是討厭我的表情,所以我想,應該不會是茜前輩過來跟我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了’吧?”
我用開玩笑的語氣這么說完,果然看見旗木茜的表情顯得輕松了一些:“我…抱歉,我沒有什么經驗…”
我笑道:“感覺出來了。”
“但是…”旗木茜頓了頓,那只露出了的黑色眼眸認真的看著我,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幾乎像是在宣誓什么主權一般的說道:“我們交往吧。現在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