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決心

　　騙人的吧。

　　怎么可能。

　　寧寧可是寧次的同位體。作為木葉十二小強之一，雖說最后被劇情殺了，但也好歹一路活到了大后期啊！？

　　難道是因為我嗎…？

　　因為我改變了劇情，所以引發了蝴蝶效應，導致寧寧死在了這次的尾獸襲村之中？？

　　但日向一族作為一個完整的、不像宇智波一族那樣被針對的豪門，一向較為封閉獨立，他們甚至直接銷毀了日向寧寧的尸體，埋入了日向家的墓園，幾乎沒給任何人見她最后一面的機會。

　　天天在木葉統一為逝者舉辦的葬禮上哭的泣不成聲，鳴子也很傷心。

　　這次的犧牲者或許要比原著中的少上很多，但因為寧寧這個名字，而讓我覺得頭暈目眩。

　　“日向寧寧真的死了？”

　　我切換成了疾風傳·日向雛田，直接找到了日向日足。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非常難看，因為日向日足看著我，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啊。”

　　“她是怎么死的…”

　　“發現的時候，她被壓在廢墟下面…”

　　“怎么可能…！她可是日向一族的天才！怎么可能死的這么輕易？！”

　　“雛田…”日向日足垂下了視線，沉聲道：“不是每一個天才，都能死的像個英雄。”

　　“…那也不該是這個時候…！她才只有13歲！”

　　“…”日向日足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他只是站了起來，沉默著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雛田。”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立的意識…旁人是無法左右，也無法控制的…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決定…就造就了不同的命運。”

　　“…可是我最想改變的…明明我最想改變的…就是她的命運啊！”

　　待到“姐姐大人”心情低落的離開，日向雛田才鼓起勇氣，敲響了日向日足的房門。

　　“…進來。”

　　“父親大人…”

　　日向日足收回了望著另一個雛田消失的方向的眼神，淡淡道：“什么事？”

　　“我…”雛田抿緊了嘴唇，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才終于把話說出了口道：“…寧寧姐姐，真的死了嗎？”

　　聞言，日向日足的眼神陡然銳利了起來：“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真的…很沒有，真實感…”雛田在父親冷漠的反問下，頓時又忍不住彎下了剛才好不容易，才稍微挺直了些許的腰背。“不久前…寧寧姐姐從本家走出去的時候，眼神那么堅定…對自己的未來，顯得那樣的充滿了信心…可是才過了幾天…才過了幾天…她就…”

　　日向日足這才緩緩柔和下了眼神，卻依然嚴肅道：“不要再這么畏畏縮縮的了！雛田！”

　　他嘆了口氣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日向家也不復存在，你覺得憑你自己，能夠獨自生存下去嗎？”

　　“！父親大人？！”這話顯然出乎了雛田的意料之外，少女瞪大了眼睛，神色流露出了明顯的惶恐不安。

　　但日向日足沒有解釋什么，他慢慢道：“…每個人都要做出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要面對自己的命運…而在最終結果出現的那一刻之前，沒有人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對是錯…”

　　說到這里，他想起了那個蛇一般的男人，那時大蛇丸發出了森冷的笑聲，似乎很滿意他的決定。

　　他嘶聲道：“那么…她我就帶走了。”

　　那時的選擇是對是錯，日向日足目前還看不到結局。

　　剛才他也猶豫過是否要將真相向著“彼岸之人”全盤托出，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隱瞞到底。

　　從之前竹取舞的事情中，日向日足就感覺到了，“彼岸之人”對于轉生眼的事情并不贊同。

　　想到這里，日向日足頓了頓，才繼續道：“…雛田，我知道出身在宗家或許讓你非常痛苦，那么，我現在就給你自己做出選擇的機會吧。”

　　“是…？”

　　“第一，徹底放棄宗家的身份，我會給你打上籠中鳥的印記，降入分家。從此之后，你不用再承擔宗家的責任。”

　　“第二…下定決心，成為今后可以支撐起家族的繼承人。”

　　“選擇吧！”

　　“我…”聞言，雛田愣了許久。

　　她看起來似乎無法承受過重的壓力，然而逼到極致，卻會展露出驚人的韌性——她或許脆弱，卻并沒有那么容易被擊潰。

　　她咬了咬牙道：“我想，選擇第三條路。”

　　日向日足皺了皺眉頭，卻沒有武斷的否決。他沉默了一下，耐心的詢問道：“什么第三條路？”

　　雛田深深的吸了口氣，低下頭去的一瞬間，在腦海中回憶起了另一個自己那自信堅定的臉。

　　仿佛這樣，就能從“姐姐大人”的影像中，汲取到些許勇氣和信心。

　　“我想…找到一條不同的路。”雛田抿了抿嘴唇：“…讓分家，不會再被籠中鳥的命運所束縛的…分家和宗家，可以一直相互扶持，都能得到幸福的路。也許先祖定下這樣的規矩有著他們必要的理由，可既然這規定讓人如此痛苦…那么是不是…有些地方出了錯呢…？”

　　“繼續說。”

　　“…我，我一直都知道，寧寧姐姐為了分家的命運而痛苦著，可是我…一直都只是看著她，卻什么都沒有做…”

　　“她在痛苦著、抗爭著的時候，我…又在做什么呢…？”

　　“姐姐大人說…她的丈夫…那位叫做漩渦鳴人的男性，曾許諾要成為火影，改變日向家的命運…可是…可是…那樣真的好嗎…日向一族的命運…要依靠一個外人來拯救嗎？這不是…這不是我們自己該做的事情嗎？”

　　“可是我雖然這么想著，卻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那種能力，我既不是寧寧姐姐那樣的天才，也不像花火那樣有著天賦…可是…如果寧寧姐姐無法完成這個心愿，我想…我想為她完成！”

　　出乎意料的是，日向日足聽完以后，居然并沒有像雛田想象中的那樣暴怒或者失望。

　　他的語氣很平靜的問道：“既然這樣，你想怎么做？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放棄宗家的身份，但也并不打算就這樣全盤接受日向家流傳至今的傳統，是嗎？”

　　“…是，是的。”

　　“雛田…變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日向日足抬起頭來，輕輕的嘆了口氣，“越是底蘊深厚的家族，越是不敢輕舉妄動…即便是家主，想要革新，也要做好反被吞噬掉的準備啊…”

　　“我…我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如此，你還是下定了決心嗎？”

　　“…是的。”雛田咬緊了嘴唇，“我…之前從沒有什么目標，只是單純的，單純的…想要變強，想要不再讓人失望，想要得到別人的承認…可是現在，我想要創造一個，不會再有人感受到寧寧姐姐曾經所感受到的那種痛苦的…日向一族！”

　　看著她第一次毫不退卻的對上了自己的視線，日向日足也第一次，在自己的長女面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樣的話，你需要更多的助力，雛田。”他嫻熟的安排道：“明天就是新任火影的就任儀式了。到那時，我會向第五代火影自來也大人提出，請他收你為弟子的請求。如果能得到火影的支持…如果和火影的關系能更緊密一些的話…”

　　“可，可是自來也大人，會同意嗎？”

　　“也許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不會同意…但五代目火影會的。不然你以為宇智波鏡、宇智波帶土，都是為什么和火影關系那么緊密？現在宇智波一族已經不成氣候了，哪有火影會拒絕日向一族的主動示好？你是宗家的長女，日向一族下一代的準家主成為他的徒弟，就相當于得到了整個日向一族的忠誠。”

　　日向日足篤定道：“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在想什么？雛田？”

　　“總，總覺得有些逼迫火影大人的意思…我，我覺得不大好…”

　　“那你覺得要怎么辦呢？”

　　“我…我會以個人的名義去拜師的！”

　　“個人的名義…？”日向日足頓了頓，“雛田…你并不是那種天賦出眾的忍者，如果你不是姓日向的話…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根本不會同意成為你的師父，更別提他現在還成為了火影…為什么非要放棄捷徑，給自己增加難度呢？”

　　“…我會讓他同意的。我…我會讓自來也大人看見，我的決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