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難道是小南,或者說長門他們過來了?
我擔心誤傷友軍,連忙問道:“幾個人?”
這時,天空已經漸漸明亮了起來。
而香燐飛快的回答道:“四人!”
四人???
難道說是六道佩恩缺失了幾人?不,不對,只要長門本體還在,六道佩恩不管被打倒多少次應該都不會減員啊。
難道是其他人?
黑絕的手下?被他蠱惑了的人?
我從佐助身上跳了下來,鷹小隊也已經進入了戰斗狀態。
這時,香燐神色嚴峻道:“…來了!”
隨著她的通知,視線范圍內,果然隱隱約約出現了四道人影。
“是一支忍者小隊的配置啊…”
就在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卻見對方速度飛快的,迅速拉近了距離。
那是…!
木葉的人!
邁特凱、日向寧次、天天,還有…小李!?
看日向寧次的狀態——他似乎開著白眼偵查著四周,然后才因此發現了佐助的蹤跡吧。
說起來…
啊,寧次。
我看著他的臉,內心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古怪和詭異。就像是一開始見到佐助一樣。
怎么說呢…雖然他們才算是正體…但是…
我已經習慣佐奈和寧寧了…
反而不習慣佐助和寧次了。
可惡,我這樣到底還能算是火影世界的穿越者嗎!可惡!
都怪一開始穿越的地方微妙不對的錯!
都是世界的錯!
但寧次和寧寧至少還有很明顯的差異,只要不去聯想,完全可以暫時當做兩個完全不同的存在。
可天天…卻完全是一模一樣啊。
我盯著她,有些焦躁的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不想和天天戰斗。
佐助顯然也認出了對面的人,他冷冷的,用那被廣大火影迷形容為“裝遁”的表情管理迅速上線道:“第三班嗎…”
水月躍躍欲試的舉起了他的刀:“嗯?木葉的家伙?要干掉他們嗎?佐助?”
佐助張了張嘴,下意識的便要下達指令,但說出口之前,卻看向了我。
“…鼬,”他頓了頓,看著我道:“怎么辦?”
在知道了鼬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之后,佐助大概覺得鼬是不會允許他在自己面前和木葉的忍者戰斗的吧。
“咦!?鼬?!哪里??”而聽見了這個名字,對面的天天發出了一聲驚呼。“等等,哪個鼬?”
見雙方劍拔弩張,但其實都僵持著,我覺得好像還有些溝通的余地,便上前一步,扶了扶腦袋上的貓耳,認真道:“我是宇智波鼬,請多多指教。”
這個自我介紹的奧義語音,還真是適合這種需要各種自我介紹的場合啊。
“我們對你們沒有惡意,請不要攻擊。”
日向寧次皺眉道:“…先不論你是誰,但是宇智波佐助,可是叛逃村子的敵人。”
“但是,木葉并沒有下達通緝,火影也沒有處決他的命令吧?”
的確如此,雖然處決叛忍是一貫的傳統,但…
綱手一直都沒有下達任何要殺死宇智波佐助的命令。
這都得歸功于鳴人——所以你看,和頂頭上司搞好關系有多么重要!
想到這一點,對面的小隊陷入了沉默:“…”
“我們,現在要去支援同伴的戰斗,所以,可以麻煩讓開嗎。”
寧次道:“…你是想讓我們好不容易發現了村子里的叛忍的蹤跡,卻當做什么都沒看到一樣的,就這樣把他放走嗎?”
我無所謂道:“那么,作為監視,要不要一起來?”
天天瞪大了眼睛道:“咦?”
而一直都沉默不語,凝重的望著我們的凱,緩緩地開口了:“你是…宇智波鼬?”
我十分禮貌道:“凱前輩應該不記得我的樣子了,不必勉強回憶——畢竟,我想前輩大概也記不起來的。”
凱:“嗚唔!”
看著他那副被人說中了的樣子,天天和寧次一副有槽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復雜表情。
天天糾結道:“宇智波鼬…真的是那個宇智波鼬嗎…可是看起來明明是個小孩子啊…”
寧次也猶疑道:“查克拉也只有小孩子的分量…不是變身術或者幻術…怎么回事…”
就是現在!
幻術·此處非之術:向周身釋放幻術控制,命中的敵人將會造成一定傷害,并有100幾率使敵人控制方向顛倒,持續2秒。
我主要想要后面那個效果——雖然持續的時間不長,但只要有那么一瞬間,便足以甩開他們了。
我不想在這里跟他們戰斗——開玩笑,對面有邁特凱呢?!
一旦較起真來,一時半會絕對沒有辦法迅速解決,說不定還會兩敗俱傷,實在是大可不必。
而我也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只要能稍微妨礙住,不要讓他們繼續礙事就行了。
見對面一下子就察覺到了身體的失控,而僵在了原地,我道:“佐助,我們走。”
然而經驗尚且不算豐富的幾位少年少女的確驚慌了一霎,可邁特凱卻只是停滯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微秒時間,便立刻追了上來。
這位對自己的訓練日日夜夜從不松懈,極度嚴苛的體術大師,對于自己的身體,顯然有著超越常人無數倍的掌控力。
佐助拔出了刀來,似乎準備為我解決這一麻煩,我略感頭痛的按住了他的手,嘆了口氣。
切換!
按住自己手的年幼孩童,在那一瞬間猶如抽條般的長大了。
就像是一株小草,一眨眼間,便成為了一棵大樹。
他黑色的長袍在半空中飛舞,就像是烏鴉的羽翼,眼前的男人神色冷峻,明明和剛才的孩子長相極為相似,但他的神色溫和無害,眼前的男人那雙血紅的雙眼,卻像是由鮮血凝聚而成,散發出一股令人驚懼的魄力。
月讀!!
凱:“!!!”
這下就沒問題了。
之前如果在對峙時切換形態,一定會讓對方提高警戒,想要對上他們的眼睛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但這次,卻是邁特凱自己沖了過來。
他顯然沒有在半空中,閉上眼睛攻擊對手的習慣。
月讀,真好使。
“凱老師!!”見狀,小李硬撐著沖了過來,扶住了已經失去意識的凱。
我看著對面已經脫離了方向顛倒的狀態,卻也受到了不少傷害的小隊,竭力不去看天天受傷的樣子。
“凱前輩大概要暈上一會兒,你們最好留在這里照顧他。不過,如果想要追上來,我也沒有意見。”
“…長大了!”
日向寧次沒有管我的言語,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他死死地盯著我,白眼一直沒有關閉,所以大概始終無法理解我的變大變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并不是不關心自己的老師,但已經有同伴前去接應了,那么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果真的戰斗,究竟怎樣才能打倒我。
不過,最強戰力邁特凱已經中了月讀,對面有我、還有佐助的鷹小隊,即便寧次是日向一族的天才,小李的體術又極為強大,也未必就有多少勝利的把握。
因此,在我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下,看著我們轉身離開,寧次哪怕很不甘心,也沉穩理智的選擇了按兵不動。
…說起來,大概只有鳴人,才會看見佐助就什么都不管不顧的撲上來吧。
“走吧,佐助。”
我理所當然的呼喚了一聲,卻見佐助正愣愣的看著我,我經過他的身邊,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腦門,起身躍走了。
然后,我聽到了他跟上來的聲音,還有香燐緊張的碎碎念:“這就是佐助的兄長大人真正的樣子…該說不愧是佐助的兄長嗎…這種魄力…這種威懾力…!這種強大的感覺…還有那查克拉…!好可怕…宇智波鼬…根本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長大版的宇智波鼬,果然比起幼年版,有著壓倒性的壓迫感。
而佐助比起之前,也沉默了許多。是因為看著現在這張臉,還是會覺得相處起來有些別扭和復雜嗎?
畢竟是…
已經手刃了家人的,被佐助所深深怨恨著這么多年的樣子?
這么想著,我又切換成了。
這個模樣的情感糾葛就少多了,只和最純粹和美好的童年回憶掛鉤,不會輕易讓佐助想起那些過于復雜沉重的往事。
佐助看著我突然又變回了小孩子,下意識有些不解的喊道:“…鼬?”
“唔…抱歉啊,佐助。”我朝著他笑道:“長大之后的我,已經見過佐助很多很多次了吧?但是,幼年時期的我,也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見到最可愛的弟弟長大后的樣子——所以呢,我就拜托長大后的我把位置讓給我了。”
“這樣可以嗎?”
“如果讓你覺得難受了的話…抱歉啊。不過,佐助,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哥哥都會保護你的。”
又說了一遍這句話。
水月看了一眼眼睛藏在了劉海陰影下的佐助,這么想著。
剛見面的時候,也這么說了——“佐助,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哥哥都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放在這里有點奇怪吧…
像是某種機械的重復,這個家伙,之前說彼岸之人都是因為有著自己的執念才會降臨…
這個宇智波鼬,他的執念,難道就是“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要保護佐助”嗎?
說什么因為自己想多看看長大的弟弟,明明就是察覺到了佐助的不自在和其他人的忌憚吧…
變成小孩子的樣子,大家都會輕松許多。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水月輕輕的像是感慨了一聲:“…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