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奈以一種極為兇悍的眼神猛地瞪了過來,好像我要是敢說些什么有的沒的,她就要用苦無直接把我的腦袋削下來。
她有沒有那個實力暫且不說,但至少的確有那種氣勢。
可我怡然不懼道:“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見到鼬的時候,就覺得他又好看,又溫柔,又強大,所以按照這個邏輯來推測我的想法吧?”
“閉嘴!”佐奈惡狠狠的說完,徑直快走幾步,先跨上了回廊,悶頭回到了屋子里。
而等到吃飯的時候,由于人數太多,鞠也和黑土作為為數不多的男性之一,從其他房間又搬來了一張桌子,拼了起來。
鳶讓千代婆婆和馬基兩位最為年長的前輩坐在上席,看著熱熱鬧鬧,甚至有些擁擠的客廳,突然沉默了好半晌,然后抿著嘴唇,聲音略微沙啞的笑了起來道:“…真好,好久沒有這么多人一起吃飯過了,好熱鬧啊。”
佐奈坐在她的身邊,聞言轉過臉去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復雜,但她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的又緊緊閉上了。
而作為“宇智波”,我又坐在了佐奈的身邊,哪怕疾風傳·宇智波佐助的外表比她要大,按照年齡排序的話,應該靠著鳶,但是佐奈顯然并不愿意,我也懶得計較。
而我身邊是小櫻和井野,然后是鳴子。對面是迪妲、黑土、紗羅、鞠也和勘九郎。
從這個排序能夠看得出來,紗羅的地位——或者說,受重視的程度,目前要在鞠也和勘九郎之上。
也許這跟她現在一言不合就喜歡殺人的暴戾有關,但哪怕是作為怪物被利用和畏懼,卻也沒有人敢隨便惹她不高興。
而第一次和這么多人一起吃飯,也的確別有一番意味。雖然有不少人顯然都很不習慣——比如說迪妲、比如說紗羅。
最高興的則是鳴子和鳶。
鳴子甚至吃著吃著,突然有些失落道:“…要是真澄哥也在這里就好了…”
然后被佐奈隔著好幾個座位吐槽:“真是夠了,你這個兄控。”
這話讓我不禁向她投去了驚異的視線:你居然好意思吐槽別人兄控?宇智波佐奈?你認真的?
但她察覺到了我視線,只是朝著我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等到午餐結束,我感覺紗羅整個人都已經焦躁暴動的不行了。
不過,如果按照我愛羅的性格推測的話,我想她應該并不是討厭大家熱熱鬧鬧的一起聚餐,而大概只是…不習慣吧。
我也不準備再繼續刺激她什么,于是十分干脆利落的站起身來道:“我們走吧。”
“請問!”這時,鞠也連忙問道:“我們可以一起嗎?”
我無所謂的回答道:“我沒有關系。”
聽我這么一說,小櫻和井野連忙也道:“那我們也去!可以嗎?”
迪妲也仿佛湊熱鬧般的說:“我也要去!”
黑土頓時道:“你去做什么啊?迪妲姐!”
迪妲理直氣壯的瞪著他道:“我再不出去隨便走走,就要在這個破院子里悶出霉來了!”
“…”黑土一時語塞,對于這樣的正當要求,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只得認命的嘆了口氣道:“…好吧,那么我也一起。”
于是最后,一大幫子人決定去終結之谷,圍觀我和紗羅的戰斗。
春野櫻、山中井野、鳴子、佐奈、迪妲、黑土、馬基、鞠也,還有勘九郎。簡直像是木葉、砂隱和巖隱拼盤的旅行團一樣。只剩鳶在家里收拾和洗碗,千代和蝎單獨留下相處。
這讓我一度感覺,我和紗羅該不會成為這群家伙休息日里難得上演一次的表演節目了吧?
而我急著在午休期間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好回去準備下午的課程,便隨意找了個理由道:“讓我看看你能不能跟得上我的速度。”
然后飛快的往前趕路。
但就是這么簡單的激將法,居然沒有一個人懷疑其中有詐。
果然,宇智波一族的長相,在說這種挑釁之語時,因為太過合適了,所以顯得分外真實,除了會把人激怒以外,絕不會被人懷疑。簡直就像是逼格加持buff一樣,一般情況下,絕對金身不破。
很快,我便第一個抵達了終結之谷,心情復雜的越過瀑布,踩上了左邊的宇智波斑雕像的頭頂。
其實我用宇智波佐助的身份來這里,很有一種鳳雛前往落鳳坡,孔明前往五丈原的感覺,不僅如此,我的左臂還隱隱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疼痛,好像斷掉了一樣。
…真是自作孽啊。
只是除了這么一處決戰圣地,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里能夠承受我愛羅的大招——砂漠層大葬。
我可不想在木葉村里掀起一場沙塵暴。
而角色列表里,我愛羅的角色有三種——憑依體·我愛羅、下忍·我愛羅、疾風傳·我愛羅、忍界大戰·我愛羅。
其實我覺得疾風傳·我愛羅的大招沙牢槍擊很帥,不過,我想要告訴紗羅的事情,只有忍界大戰·我愛羅的大招能夠表達出來——因為在使用砂漠層大葬的時候,流沙之中,會出現一個由沙礫聚集而成的女人的形象。
那是我愛羅的母親,加琉羅的化身。
切換。
我看著紗羅輕盈的落在了對面的千手柱間的頭頂。
忍界大戰·我愛羅,登場!
紅色的短發,蒼綠色的眼眸,英挺的五官,俊秀的面容,堅毅的神色。
身穿暗紅色長袖,外披灰色布甲的男人,一臉沉穩,背后背著葫蘆,看上去似乎備受信賴,完全沒有半點“怪物”的樣子。
若不是額角那個鮮紅色的“愛”字,他看起來幾乎和暴戾無常的紗羅,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即便發色一樣、瞳色也一樣,可兩人之間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你就是…我愛羅?”紗羅微微一愣,似乎覺得我愛羅的模樣,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因而對于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感到了極度的不滿。
我想,如果想要得到她的認同話,其實使用下忍·我愛羅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那個角色的外表,還殘余著冷漠與稚嫩,和現在的紗羅最為相像。
不過那個階段的我愛羅,也已經被鳴人改造成功了,大招語音是:“我要以一個沙之忍者的身份,努力地以成為風影為目標而努力!”
這么一想,那我還不如一步到位,直接使用成熟體。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得問清楚。
“紗羅。”我用查克拉將聲音放大,傳過了瀑布,淡淡道:“你母親的名字,是叫加琉羅嗎?”
“是。”
“你的舅舅,是名為夜叉丸的男人么?”
提起這個人,紗羅整個人都瞬間因為憤怒而顫抖了起來。她恨聲道:“啊…不錯!”
我卻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她情緒波動的影響,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眸,繼續道:“他照顧過你很長一段時間,最后死在了暗殺你的任務之中,對嗎?”
持續不斷的回憶起當初的事情,紗羅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對!”
一旁的鞠也和勘九郎頓時從剛剛見到我愛羅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露出了擔憂和慌張的神色:“糟了…萬一紗羅在這里失控了的話…”
可我仍然沒有停下道:“夜叉丸是不是曾經告訴過你,母親在沙子中保護著你,卻又在死前告訴你,母親憎恨著你,也憎恨著村子?”
紗羅不再回答了。但她瞪向我的眼睛,已經因為充血,而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