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愛羅現在的脾氣,我感覺這位紅發少女大約也不會乖乖回答鳴子的問題。
我擔心出現什么意外情況,忍不住上前將鳴子拽到了自己身邊。
鳴子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悅的看著我道:“你干嘛!?”
“不要給客人添麻煩。”我心想,你沒看見人家現在不大想搭理你嗎?
而現在的情況是,我得讓蝎乖乖回到宇智波宅去,但是由于課間休息的時間有限,我沒法親自監督她,于是我對著馬基道:“麻煩您現在去砂隱村的使團那,請千代婆婆過來一下,就說蝎在這里。”
“喂!”聽見這話,我身后的蝎頓時發出了惱怒的呵斥,“為什么要那個老太婆過來?!”
她不滿的看了一眼春野櫻道:“我可是給足了宇智波鼬的面子,就算知道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奈一組,也從沒對她出手。這可是在另一個世界取走我性命的人,這樣還不夠嗎?”
“你能想到這一點,并愿意為之忍耐,鼬很高興。”我無奈道:“但是…為了防止引起恐慌,你不能單獨一個人外出,也請稍微體諒一下。”
我并沒有責備她說“覺得這樣就足夠了才有問題吧?”,而是稱贊她有為鼬的立場考慮,這似乎一下子就讓她屈服了。
性格大約是吃軟不吃硬的少女頓了一下,終于不情不愿道:“…哼,算了,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到家之后,請發射一枚煙花告訴我。”
察覺到了自己的保證似乎沒有得到信任,蝎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拉著鳴子讓開了道路,朝著馬基微微頷首道:“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是木葉的忍者?”馬基卻看著我,眉頭緊蹙著,“竟能讓那位蝎如此忌憚,不該是無名之輩,為何我從未聽說過閣下的名聲?而且,還姓那個宇智波…”
“這些問題,千代婆婆應該能告訴你們原因。”我笑了笑,“另外說明一下,我只不過是木葉一位平平無奇的下忍,如果下忍聞名天下,那才奇怪呢,您說對吧?”
“你說你只是下忍?!”
“是的。而且木葉里我這種水平的下忍,不止我一個。”我壞心眼的恐嚇了一下馬基,轉頭看向了小櫻和井野道:“我馬上就要離開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
鳴子不滿的掙扎了一下道:“你到底還要拉著我到什么時候?”
我這才淡定的松開了她的手腕,心想,要不是你的意外性太大,我也不想顯得佐助好像特別在意你一樣啊!
井野看了個熱鬧,此刻顯得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小櫻卻有些不安道:“佐助君…剛才那個人,是佐奈家里住著的那個女孩子吧?她,她為什么會提到我的名字啊…?說什么在另一個世界取走她的性命?那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一下,只能道:“去問問佐奈吧。她知道為什么。”
“你知道佐奈現在在哪里嗎?”
“應該在家。”
聽見這話,小櫻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拉住了鳴子的手,“好!鳴子,我們去宇智波家找佐奈吧!”
鳴子“嗯”了一聲,卻顯得有些失望的看向了紅發少女,低落道:“你真的不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疑似我愛羅同位體的少女好像感到厭煩般的皺起了眉頭,冷淡的丟下一句“吵死了”,就徑直的朝前走去。
那傲慢的態度,讓井野忍不住有些生氣道:“什么嘛!那種態度!只是問個名字而已吧!”
很快,剩下的人也跟著紅發少女,一起遠去了。
小櫻這才小聲道:“砂隱村的人…據說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特別冷酷…沒想到是真的啊。”
井野不滿道:“有什么好傲氣的嘛!虧我還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那個砂隱村的少年有點好看呢!”
“算啦,我們要去找佐奈,井野要一起嗎?”
“嗯嗯!一起吧!對了,佐助君呢?”井野轉過頭去,正想邀請那位陌生卻又極其英俊的少年一起,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啊,還是老樣子…”小櫻見怪不怪的笑了起來:“神出鬼沒的,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咦——”井野立刻逼問道:“小櫻和鳴子為什么跟他很熟的樣子,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這個嘛…”
就在她們一路往宇智波宅走去的時候,小櫻慢慢的將波之國任務旅途中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的告訴了好友。
另一邊,馬基也迅速的帶著自己的學生們,趕到了砂隱村的使團居住的庭院外。
聽說他們在半路遭遇了蝎,千代婆婆很快就親自迎了出來。
“真是抱歉啊,”她看起來頗為頭疼道:“蝎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但以前在砂隱村的時候,蝎的名字對千代婆婆來說,幾乎是一個禁忌,她絕不會主動提起,也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談論。
因為那時的蝎,是叛忍。
而此刻,千代婆婆那無奈的語氣,就好像是一個平常的奶奶,在包庇自己的孫女一樣。
馬基敏銳的察覺到了,在木葉,千代婆婆一定遇見了什么事情,從而改變了態度——還改變的如此徹底。
他不禁試探道:“蝎…似乎是沖著勘九郎來的。”
聞言,千代婆婆一點也不意外的苦笑道:“啊…我猜也是。抱歉,應該提前通知你,讓你們小心一點的——或者,我應該親自去門口接你們才對。”
“哪里哪里!”馬基連忙道:“怎么敢這樣勞煩顧問長老您。”
“是因為我使用的烏鴉嗎?”這時,勘九郎以一種想不通的語氣,遲疑的問道:“她說,‘既然使用著別人的東西,那么被原主找上門來,也是自作自受吧?’”
“…我想應該不是那個原因。”千代婆婆搖了搖頭,但隨即又頓了頓道:“或者說,不僅僅是那個原因。”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好像在觀察自己是否得到了某種允許一樣,過了片刻,她道:“你們說,蝎被一個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少年阻止了是嗎?他有沒有提起另一個名字?關于鼬?”
“有的。”馬基道:“他說那是他的兄長。”
“是嗎…這樣就不奇怪了。他大概也是吧。”
“也是…?”
“也是彼岸之人。”
眼見著面前的幾人都面露不解之色,千代婆婆耐心的解釋道:“這是在木葉出現的一種…奇妙的現象。”
“在另一個世界死亡的人,因為有著尚未完成的愿望,憑借著執念降臨到了這個世界,因而被稱為‘彼岸之人’。”
“目前我所知道的‘彼岸之人’,出現過的有宇智波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日向一族似乎也有一位,但他們嚴守消息,目前還不確定對方的名字、再加上剛才你們所說的宇智波佐助…”
相比在這個世界里籍籍無名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第二個名字顯然最為讓人震撼,馬基瞪大了眼睛,愕然道:“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是啊…”說到這里,千代婆婆頓了頓,嘆了口氣,“哦,對了,其實還有一位…還有一位,赤砂之蝎。”
她慢慢的,將那天在宇智波鼬的月讀里,所看見的關于另一個世界中,蝎與自己的戰斗,以及最后的結局說了出來。
只是看著坐在一旁,如猛獸蟄伏的紅發少女,千代婆婆沒能實話實說,說蝎和迪達拉擄走了一尾人柱力,只說,他們擄走了新任風影。
——不然的話,沒準現在紗羅立馬就要殺向蝎所在的地方,然后打起來。
甚至,在看到了我愛羅被救活以后,被那么多忍者所簇擁著的畫面,千代婆婆甚至沒法想象究竟發生了什么,面前這個孤僻偏激的少女,才會變成那副溫和沉穩的模樣。
她…真的能產生那么大的改變嗎?
千代婆婆不禁遲疑道:“我還看見了你在另一個世界的同位體。紗羅。”
紗羅漠然的轉過頭來,望向了她,看起來卻并不是因為好奇,而只是單純因為千代發出了聲響,才吸引了她的注意。
“跟蝎一樣…你們在另一個世界,都是男性。那個男性的你,叫做我愛羅。”
“我愛羅?”紗羅的聲音冷得像冰:“只愛自己的修羅?這個名字不賴啊。”
“…”這個釋義,讓千代沉默了一瞬,然后嘆了口氣,“他…”
她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那位我愛羅,就是那位被擄走的備受尊敬和愛戴的風影。
但現在說出這個未來,對于紗羅來說,卻更像是一種嘲弄的天方夜譚。
難道說,她在將來的某一天——這個如今被砂隱村當做怪物、厭憎、恐懼的少女,也能成為風影嗎?
千代婆婆正思考得出神,這時,紗羅突然道:“我想見見他。”
“嗯?”千代婆婆一愣,“什么?”
“我愛羅。”卻見少女綠色的眼眸之中染上了某種勢在必得的好奇,“我要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