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開了鳴子的發髻,金黃色的長發落了下來,像是捧著一段黃金織就的絲綢。比剛開始投喂鳴子時,她那稻草般的頭發好多了。
“我就說椰子油有用吧?”天天得意道。“寧寧也這么用。她的頭發也可好了!”
“是是是。”我點了點頭,看見鳴子把椰子油抱在懷里,打開了蓋子,又低頭深深的嗅了一口,露出了嘴饞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好笑道,“別吃哦。”
“不會啦!”鳴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輕哼了一聲,“就是…因為椰子油很香嘛。”
那倒是的。椰子油有一股濃濃的椰子香味,讓人聞著便忍不住的想大喝一口,感覺會是椰子汁一樣香甜的汁液。
我先把鳴子的長發梳順,然后往上扎起,形成一個高馬尾,然后從少女單薄的肩膀上探出手臂,從她抱在懷里的罐子里挖了一塊潔白的膏油,在手中捏碎,涂上她柔軟的長發。
椰子油不能碰觸頭皮,所以得先扎起來,才好方便浸潤發尾。
一時間房間內有些安靜,天天仔細的觀察著鳴子的長相還有什么地方能夠修飾,我就專心的讓她每一根發絲都能充分的得到椰子油的潤澤。
“鳴子的皮膚真好啊。”天天感慨道,“我出了一年任務,好多任務都是晝伏夜出,日夜顛倒的,我都長痘了。”
聞言,鳴子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很是珍惜和擔憂自己的好皮膚也不能長久的樣子。
“你別嚇她啊。”我頓時感覺好笑。
而且,鳴子的恢復能力比常人要快,所以…皮膚狀況應該也會很快適應吧?
我涂完了她的發尾,天天起身遞給了我一個保鮮袋,我把鳴子的頭發套進去,然后在她頭頂盤起,再用一個發圈箍住固定,就大功告成。
只要鳴子保持著睡一覺起來,第二天洗干凈就好了。
因為椰子油至少要保持八個小時才有效果。
還好只用一周一次…
我松了口氣,起身去洗手間把手上的膏油洗干凈,走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感慨說:“長頭發還真麻煩。”
“但是打理自己也是身為女孩子的樂趣嘛。”天天嘿嘿一笑。
“打理鳴子的可是我誒?”
“怎么?真澄哥難道沒有感受到什么樂趣嗎?”
“唔…”我一時遲疑了一下,看著鳴子跑去房間里的穿衣鏡前好奇又新奇的打量著穿著浴衣,盤著頭發的自己。那十分興奮的樣子,頓時讓我覺得,如果能將珠玉打磨出她原本的光彩,好像也沒那么麻煩了。
見我這幅樣子,天天笑了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她看著鳴子,又說,“有點太素了,要點裝飾才好。”
“比如說?”
“在頭上簪朵珠花,或者戴個耳環什么的。”
我連忙記下來,這都是下一次要送禮的時候可以備選的選項,免得我到時候還要冥思苦想。
那天晚上,天天和鳴子一起睡在了屋內,我習以為常的睡在沙發上,偶爾看著輕閉的房門,心中感到一陣安寧。
我看看時間還只有十一點半左右,便閉上眼睛,召喚出了暗部·宇智波鼬。
不知道佐奈現在休息了嗎?
我本想在屋子外面看看還有沒有燈光,如果沒有就回去,卻發現客廳里燈火通明,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人回家一樣。
是等我嗎?
我不大確定的走上前去,從庭院中的暗處走了出來,看見佐奈正趴在客廳的案幾上,好像已經睡著了。
“佐奈?”
“嗯…?”
我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肩膀,“怎么睡在這里?”
少女還有些迷迷瞪瞪的,但一看見我,很快就清醒了起來,一躍而起,揪住了我的衣襟道:“你還知道回來!!”
我:“…”
這是什么話!
“你到底做什么了?”她緊張道,“我聽說日向家被人襲擊了,是你嗎?后來三代火影大人也被驚動了,你跟火影戰斗了嗎?你受傷了嗎?聽說四代火影也出來了,你沒事吧?你為什么要襲擊日向家啊?”
“冷靜。”我說,“深呼吸,冷靜一下。”
佐奈瞪著我,咬牙切齒道:“你讓我怎么冷靜!火影可是剛走不久啊!”
“咦?”這我就沒想到了,“他說什么了?”
“…他來跟我道歉。”佐奈抿緊了嘴唇,“跟我說,志村團藏私自移植了初代火影的基因和多只寫輪眼。這件事情木葉已經在處理了,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
“這樣啊…”
這顯然有點避重就輕,把團藏推出來背鍋的意思——他還真不愧是背鍋王,簡直就是個專為三代火影背鍋的工具人嘛。
而佐奈看著我毫不吃驚的模樣,不知想到了什么,放開了我的衣服,復雜的望著我,輕聲問道:“你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回來木葉的嗎?”
“回來?”
“我是說,出現。”她的視線又控制不住的看向了我的護額,“你到底…是不是叛忍?”
我被她看著,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護額,沉吟了一會兒:“當初…村子里給了我一個任務,我接受了。然后離開了村子,潛伏進入一個危險的組織,搜集情報。”
“!”佐奈頓時瞪大了眼睛,用氣音緊張道:“臥底任務?”
這種任務不管在哪里都十分危險。她不由得緊張道:“你完成了嗎?”
我看著她輕輕的笑了笑,再次提醒道:“我死了。”
而且這個問題我真的很難回答…
你說宇智波鼬臥底曉組織到底算完成了任務沒有…那真的很難說。
因為從頭到尾他好像也只是透露出曉組織的目標是尾獸,據說是因為有干柿鬼鮫看著,一直和他單線聯系的三代火影又死了。而幕后首領的真實身份和能力情報,都是自來也豁出命送出來的。我都懷疑他在曉組織待著,就是為了等佐助來殺自己,然后給弟弟開眼換眼換完就死一條龍服務。
而佐奈果然又忘記了這個基礎設定——她總會以為我還是個活人,就像我也總是會忘記這個世界可能只是無限月讀一樣。
她愣了愣道:“你的弟弟,是不是不知道你執行著臥底任務,以為你真的背叛了村子,所以才…殺了你?”
“…可以這么說。但我的確也做了…他難以原諒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嘆了口氣,發現佐奈對宇智波鼬似乎越來越好奇了。之前她還能忍耐住不再詢問類似的事情,現在卻又撲了上來,不住的想要了解更多。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