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我模棱兩可道:“你覺得呢?”
而佐奈再怎么思考,當然也不可能想到宇智波鼬在另一個世界做了和她深惡痛絕的姐姐,宇智波鳶一樣的事情。
她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因為你叛逃了?所以他才覺得你背叛了?”
“…或許是吧。”
“所以…你…”她好像還想問,我為什么要叛逃,但想起昨天晚上,我說我現在還不確定可以告訴她,佐奈便又忍住了。她的目光落到我現在的衣服上,沉聲道:“你身上的衣服,是暗部的?”
以前父母還在的時候,佐奈曾經在作為警務部部長的父親身邊,見過幾個暗部。
我也沒有隱藏,“嗯”了一聲。
“你在叛逃前,是暗部?”
“嗯。”
佐奈深吸了一口氣:“你在叛逃前,是暗部?!”
“…”
這個時期,暗部還是精英和強大的代名詞。凡是能進入暗部的,無一不是極為優秀的人才。
雖然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畢竟,宇智波鳶叛族的時候,也是暗部出身——但是…誰讓火影很快就進入了“最強戰力是下忍”的時期呢?
暗部什么的…也就只能淪為背景板和工具人了,除了用那個面具刷刷時髦值,基本上也沒有別的什么用處。
畢竟火影大后期,影級多如狗,超影滿地走,大筒木一族都快要人均六道級別了,暗部算什么啊!?
“暗部…”我心想,宇智波家的祖傳裝遁,我終于能用一次了。“…也還行吧。”
佐奈卻用一種很復雜的神色看著我。“那個女人…”
她低聲道:“也是暗部…”
我一下就猜了出來,“那個女人”,說的想必就是宇智波鳶。
于是,少女頓時露出了堅毅的神色道:“正好,就讓我看看,我和暗部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一聽這話,我仿佛看見了當年的佐助——當年那個,忍校畢業沒多久,參加個中忍考試學了個千鳥,突然知道宇智波鼬的消息,就沖上去正面懟,結果直接被人摁在墻上揍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宇智波佐助。
“…別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理智。”我說。
佐奈你清醒一點啊!!!“跟暗部之間的差距”——還需要打一場來確認嗎?!
佐助當年好歹還學了個千鳥,你呢!?
啥都沒有跟宇智波鼬打?拿什么打?你的仁慈之術豪火球嗎?要是真的宇智波鼬在這里,頭都給你錘掉!
你是準備跟宇智波鼬對噴一波豪火球看看誰的更大??
但佐奈抿緊了嘴唇,完全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只是冷哼了一聲。
…啊,有內味了。
被火影粉絲們親切的形容為“雨停了,天晴了,二柱子覺得他又行了”的宇智波佐助的感覺…
見她不聽勸,我只能輕輕的嘆了口氣,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佐奈道:“…來吧。”
行吧…你缺少的那一頓社會的毒打,就由我這個便宜哥哥,來讓你體會一下。
只見戰斗場面異常火爆…抱歉,并沒有。
只見這是一場壓倒式的碾壓。
也許是因為覺得一對一的情況下,來不及隱藏自己的蹤跡,佐奈就實誠的很,直接正面朝著我沖了過來,試圖貼臉拉近距離。
我都還沒出手放技能,就是起手召喚了一波忍獸,一群忍犬就沖上去讓她陷入了危機之中,被沖倒在地。
是的,火影忍者的手游,戰斗系統除了每個角色自帶的三個技能外,還有通靈術和秘卷兩個額外技能。
通靈術起手就能激活卡卡西的忍犬,能在戰斗中召喚出忍犬·大軍。但說是大軍,其實就是一群狗沖上去,能將敵人擊倒,并且提高自身的速度。而當忍犬修煉到滿級之后,就能夠激活下一個通靈獸藍蛇,然后是蛤蟆吉、忍龜、鐮鼬、猿魔、山椒魚、蜃、蛤蟆仙人、鮫鯊、蛤蟆健、烏鴉、蛤蟆龍、蛤蟆廣、夢貘、鷹、蜘蛛…
假如有人對以上實力等級排序有所異議,請找游戲公司不要找我。
而面對兇狠的群狗,佐奈沒有像普通女孩子一樣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縱然狼狽不堪,她也依然立刻用替身術將被狗群淹沒的自己換成了一截木頭,本體已經高高躍起,眉頭緊蹙,嘴唇緊抿,神色凝重——
朝著我擲出了一片苦無。
嗯…擒賊先擒王,沒有被麻煩的通靈獸絆住,很聰明的判斷。
但我的忍獸本來就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基本上一次攻擊以后就會自動消失。當佐奈的苦無落下,原本那一大群忍犬便紛紛“砰”的一聲,爆出團團白煙,消失不見。
那白煙迅速的籠罩了地面,完全掩蓋住了我的身影。
相當于她的一次攻擊全部白費,并且,也為我提供了絕佳的掩護。
這,就是情報的重要性。
而不等煙霧消散,佐奈猛地瞪大了眼睛,便見從地面上有一團朝著自己面門撲面而來的巨大火焰沖破了煙霧,沖天而來——火遁·豪火球之術!
“!!!”
半空之中,她沒有任何借力點,幾乎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火光洶洶,宛若巨獸張開血盆大口,要將自己貪婪的吞噬殆盡。
但下一刻,她就感覺腰間一緊,有人猛地摟住了她的腰,帶她脫離了險境。
我帶著佐奈一起落在了地上,少女的腰肢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纖細,瘦的幾乎讓人懷疑她每天究竟有沒有好好吃飯。
而我的手稍微一松,她就腳下一軟往地上踉蹌一倒,嚇得我連忙又將她一把撈住,感覺她背對著靠在我的胸口,呼吸急促,身體還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佐奈?”
我遲疑的叫她的名字。
“我…”佐奈卻彎下腰去,根本沒有理我。
在我面前,她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事實,讓少女完全陷入了巨大的沮喪與懷疑之中,整個人都佝僂了起來。
她緊緊的抱住了自己,手指深深的掐住了自己的手臂,卻對這樣的痛覺置若罔聞,只是雙目無神的盯著地面,好像徹底被摧毀了自信,而陷入了極度的焦慮。
“我太弱了…我居然,這么弱…我根本一點都沒有長進…這樣的話,這樣的話…我根本就殺不了她!怎么辦…怎么辦…爸爸…媽媽…怎么辦…”
我知道,她并不是不能接受她輸給了我,她只是在害怕,她趕上宇智波鳶的日子,似乎依然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