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如此打算的時候,水木推門而入了,一見其他同事不知去了哪里,辦公室里只有我們兩人在,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了一聲晦氣。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找個借口出去,避免跟水木單獨呆在一起尷尬的時候,他已經看見了我。
水木當即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神色,對我說:“校長有事找你。”
我聞言不禁一愣,“校長?”
“嗯。他讓我來找你,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疑惑,又有一絲緊張——畢竟是現在給我發工資的大佬,由不得我不慎重對待:“有說是什么事嗎?”
“不知道。”水木搖了搖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叫你去你去就是了。”
但也許是因為他在我眼里有著壞人濾鏡,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在故意隱瞞著什么。
只是他既然不想說,問也問不出什么。我只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說起忍者學校的校長,原著里根本就沒提到過這個角色,后來在博人傳里,校長一職就已經是伊魯卡老師擔任的了。
總之,如果是以火影粉的視角來看,這個校長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然而很不幸的,我穿越而來之后,他對我而言可就不是什么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了。
畢竟績效考核啊、年終敘職啊,都要在他手里過一遍。
他雖然可能不能決定給我加工資,卻有權力可以扣我工資啊!
而根據我的經驗來說,領導單獨找你,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事。
這么想著,我皺著眉頭,深感麻煩的來到了位于二樓的校長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
校長低沉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進來。”
我便推門走了進去。
只見校長是個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頭發已經灰白,皮膚可以用“皺巴巴”來形容。眼皮耷了下來,將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變成了有些無神的三角眼。
他姓福島,福島洋一。
是個瘋狂崇拜第四代火影,同時極度厭惡第四代火影的女兒,漩渦鳴子的矛盾之人。
他認為是因為鳴子,四代火影才會戰死。但因為現在九尾的事情還是機密,所以我也不好問他,討厭鳴子是因為覺得鳴子就是妖狐,還是因為九尾封印在鳴子體內讓他恨屋及烏,又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鳴子是第四代火影的女兒?
我微微鞠了一躬,行禮道:“校長,聽說您找我?”
“啊,真澄君,”校長很是客氣的朝我點了點頭,伸手比了比他對面的座椅,“請坐。”
我摸不清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的坐了下去。
校長溫和的問道:“真澄君來學校多久了?有三年了嗎?”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剛剛快滿兩年。”
“呀,我就記得,真澄君年紀不大呢。怎么樣呢?對這份工作,還喜歡嗎?”
我心中越來越感覺古怪道:“挺好的。”
“這樣啊,那很好呢。”校長又扯了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才終于切入了正題:“說起來,真澄君的班上,女孩子挺多的,對吧?”
“…好像是的。”
“不僅有日向宗家的繼承人,宇智波家的姑娘也在,還有情報忍者中十分出名的山中家的女兒,奈良家的女兒也在你班上,對吧?”
“沒錯。請問,怎么了嗎?”
“啊,沒什么,只是隨便聊一聊。說起來,真澄君的年紀其實也跟學生差不多大,之前也沒有什么經驗,有沒有碰見什么困難?”
“困難當然還是會碰到一些的,不過,各位前輩都很照顧我,尤其是伊魯卡前輩…”
但校長很快的就打斷了我,顯然并不是想要跟我談論工作問題。他又轉移了話題道:“日向家的宗家繼承人,是叫雛田對吧?她怎么樣?”
她怎么樣?
她還能怎么樣?
“很不錯。”我越來越覺得不大對勁了,于是謹慎道:“她很努力。”
“那么…漩渦鳴子…”提起這個名字,福島洋一就仿佛控制不住的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厭惡,“聽說她昨天又曠課了?”
“是。不過我很快就找到她,把她帶回來了。”我頓時有些緊張起來,生怕校長要借題發揮。
“唔。是這樣的,有人說,看見昨天你跟漩渦鳴子一起在小公園吃蛋糕,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昨天是她的生日,我去找她的時候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所以在路上買了一個蛋糕。”
“那么…還有人說,你和班上的女學生關系過密,有沒有這回事?”
這話一出,我終于有了一種圖窮顯匕的感覺。
我盯著校長,問道:“有人說…是誰說的?”
“你不用管是誰說的,這有什么要緊的呢?既然我知道了,那說的肯定就不是一個兩個了啊,”校長有些不耐煩了:“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有這回事?沒有的話就沒有,有的話,那還用管是誰說的嗎?”
我一字一頓道:“我跟我的學生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過界的關系。”
見狀,校長也不見尷尬,只是點了點頭:“如果是真的,那當然很好。不過,我們收到了舉報,就必須走流程調查一遍。你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也絕對不會冤枉你。不過,你的年紀畢竟和學生相近,班上女孩子又多,也許有時候拿捏不好分寸,可千萬要注意保持好距離,不要害了自己。”
“…”
大約是見我顯得生氣,校長又道:“你也沒有必要這么氣憤。學校這么敏感,說實話,對學生來說,是一件好事。寧愿錯殺,也不能放過。如果你也是為了學生著想,就應該明白,這都是為了學生的安全。對不對?”
我終于道:“…是。”
“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更加注意一點!”
我站了起來,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沒錯,學校得到舉報以后,開展調查和談話是正常的,但是…
莫名其妙被潑了這么一盆污水,換誰誰不覺得惡心和憤怒?
如果要說什么過界的關系,也許就只有我收留了鳴子這件事情,可問題是,鳴子長到這么大,誰又真的關心過她?如果真的有人一直好好照顧她,她會跑到我家里住下嗎?
現在準備管了,之前又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