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碗毒雞湯
“上帝不允許我這么做。”
維奇老頭很有表演的欲望，他一副灰頭土臉，被打敗的樣子。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高層們，這個時候都坐在這間屋子里。
以他們的角度來看，維奇無疑是一個非常風趣的老頭，和藹可親，又十分的健談。
如果讓他們給眼前的老頭做一個評價。
眼前這個老頭無疑是非常理想的一個合作對象。
如果張寒未來打算直接進入大聯盟。
人生地不熟，有這樣一個合作者，對于張寒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他們在感情上，開始不受自己控制的，親近眼前這個老頭。
就連張寒本人都不例外。
好在張寒童年的經歷給他敲響了警鐘。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這是張寒的姥爺當年告訴他的，張寒也一直銘記在心。
不管這個維奇老頭表現的再怎么跟他一見如故，再怎么喜歡他…
對方不遠萬里跑到這里來跟他見面，最重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跟他達成合作，為了掙錢。
這當然不是什么壞事。
每個人做事情的時候都有著自己的利益訴求，要么是金錢上的，要么是感情上的，只要看清楚這一點就可以。
他跟眼前這個老頭，在感情上不可能有任何的糾葛。
那么就只剩下金錢上的了。
明白這一點的張寒，當然不會因為維奇幾句恭維的話就受寵若驚。
即便老頭家財萬貫，在大聯盟的地位極高。
這些跟他張寒都沒有任何關系。
畢竟老頭的金錢和地位，又不可能平白無故給他。
只有雙方成為合作伙伴以后，他們將合作的協議，白紙黑字的簽到紙上，那才是最真實的。
張寒一直在耐心地等待著。
等待著老頭能夠提出讓他心動的條件，比如說怎么解決他跟巨人隊的麻煩。
再比如說，他一旦進入大聯盟，將受到什么樣的待遇？
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老頭在闡述這些東西的時候，眼睛也一直沒有離開張寒，他對小伙子的表現并不十分滿意。
他激昂慷慨的講了半天，結果小伙子根本不為所動。
這對演講的一方來說，肯定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好在老頭大風大浪也見過不少，他操作過不少類似的談判交流，只不過他以前的那些合作伙伴在年齡上都比張寒大一些。
“當然，我也是為了掙錢嘛。”
話題扯到這里，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幾個高層，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不自然。
維奇單獨跟張寒在私下里交流，這也就罷了。
當著他們的面，維奇開誠布公的說出這番話。
這對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這些高層來說，沖擊還是很大的。
畢竟按照規定，他們不應該在私底下讓張寒接觸維奇。
這是選秀的規定。
當然啦。
只要他們自己不大聲宣揚出去，倒也不至于真有人因為這種事情就來找他們的麻煩。
雖然如此。
片岡監督他們還是會不自在。
但他們又不放心讓張寒自己一個人在這里，面對維奇這樣的老狐貍。
維奇可是真正的老油條。
別以為他說話客氣，就不坑人。
那是兩回事。
張寒一個不小心，沒準兒被人家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這些監督和教練們，又怎么可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去上這樣的當？
盡管感覺不合適，幾人還是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對此，維奇老頭也沒有在意。
雖然張寒的表現，讓老頭剛剛的表演十分沒有成就感。
但這并不妨礙老頭拉攏張寒的腳步。
相反。
正因為張寒冷靜的表現，讓維奇老頭意識到，別看他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年齡不大。
但他的思想，卻很成熟。
維奇就好像是在跟成年人聊天一樣。
他不用再去弄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可以直接把干貨掏出來。
這無疑是一個讓他非常愉悅的事。
成功人士的時間都是非常寶貴的，維奇自然也是如此。
如果能在不浪費時間的情況下，順利跟眼前這個年輕人達成合作。
那對維奇來說，絕對是最完美的選擇。
“在你們的老家，曾經出現過不少厲害的體育巨星。比如說籃球界的超級姚，盡管他達到的成就不是最高的，但是他的人氣和商業價值，卻可以在NBA里排進前幾位。不僅僅是熱門的體育運動，就算是比較冷門的羽毛球，超級丹也擁有不少的粉絲。我認為，棒球并不會成為阻礙。只要你能夠成為真正的天皇巨星，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支持你。不管他們是不是了解喜歡棒球，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維奇老頭開始一步一步的給張寒分析他眼前的情況，以及他未來的阻礙和能達到的成就。
不得不說，這位大聯盟的大經紀人，眼光非常獨到。
他分析出來的東西，讓張寒受益匪淺。
到了最后，老頭還給張寒開出了一個讓他難以拒絕的天文數字。
一個島國職業棒球隊，絕對不可能給張寒這個新人開出來的價格。
“你考慮一下。你是真正的天皇巨星苗子，雖說可以過幾年再加入大聯盟，但那無疑會耽誤你一部分前程。在你老家有一句話，我很喜歡。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是極其短暫的，不要輕易浪費喲。”
說完這番話以后，老頭十分瀟灑的離開了。
他并沒有戀戀不舍。
老頭的確非常想要將張寒招到他的麾下，沒有錯。
但人家也不是離了張寒就不行。
片岡監督和落合教練他們，沉吟了很長時間，也沒商量出個四五六來。
關鍵是他們對大聯盟，一點兒都不了解。
之前他們之所以愿意讓張寒先進入島國的職棒去鍛煉幾年。
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是島國棒球界的慣例。
大家好像都是這么認為的。
先在低水平的聯賽里磨練一段時間，到了高水平的聯賽，才更有可能一鳴驚人。
但真實的情況是不是這樣？
島國的職棒，有沒有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那估計就只有天知道了。
即便是片岡監督他們，也不知道張寒要怎么做這個選擇才好？
他們最終只能讓張寒自己好好考慮。
不管張寒做出什么樣的決定，他們都會全力以赴地給予支持。
哪怕張寒并不打算直接進入職業賽場，想要去上大學，片岡他們也不打算攔著。
沒有辦法。
學生實在是太優秀了，已經完全走出了屬于自己的路。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老師，他們除了祝福和幫忙以外，好像也沒什么能做的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也得到了消息。
嫉妒的心思，大家當然沒有。
如果兩個人的實力差不多，一個人得到的待遇比另外一個人好。
另外一個產生嫉妒心理，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他們跟張寒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了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對張寒都生不起嫉妒的心思。
他們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后，只是好奇的看著張寒。
一副想要問，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結果，片岡監督和球隊的教練們也沒什么好辦法。
“說說吧，被大聯盟的大經紀人看中是什么感覺？”
最終還是厚臉皮的倉持，主動跟張寒提起了這個問題。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豎起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尤其是那兩個二年級投手，澤村榮純跟降谷曉。
這兩個家伙的心思，都野的很。
自從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稱霸全國以后，他們的人生目標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除了將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之外，兩個小家伙都有進入職業賽場的打算。
原本他們認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戰績不佳的那幾年，青道高中棒球隊也沒斷了往職業賽場上輸送優秀選手。
現在的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戰績如日中天。
放眼整個高中棒球界，幾乎找不到對手。
他們一個是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王牌投手，掌握著七彩變化球這種大殺器。
另外一個，是現階段高中球速最快的投手。
如果不是有張寒珠玉在前，降谷曉158公里的球速，絕對是劃時代的存在。
他們兩個想要進入職業賽場，那職業賽場的主教練和球探，還不舉著支票上他們家里去。
但現實跟他們想象中，好像完全不一樣。
他們兩個想要參加選秀進入職業賽場，確實不難。
畢竟他們的天賦和表現都在那里，職業球隊的人，不可能視而不見。
但是他們想要得到特殊待遇，比如讓職業球隊的球探，舉著支票跑到他們家里去求他們。
那就有點兒想多了。
能夠在職業賽場上大放光彩的選手，哪一個不耀眼？
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兩個投手的確是非常出眾，潛力也都非常的驚人。
但要說他們獨一無二，不可替代。
那就太往他們兩個人的臉上貼金了。
別的不說，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幾個死對頭，巨魔大藤卷高中棒球隊的本鄉正宗，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的成宮鳴，以及向井太陽，楊舜臣等等。
這些投手，真就比青道高中棒球隊兩個二年級的投手差嗎？
恐怕未必。
他們在高中棒球界的統治力，相比于張寒這個全國第一人，差距太大了。
當然。
這兩個小家伙自己是不愿意承認這一點的。
當他們知道大聯盟的經紀人，曾經到他們球隊來招攬張寒學長的時候。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感覺到，這或許也是他們的機遇。
盡管他們還比不上自己的學長寒桑。
但是他們比寒桑低了一年級。
他們現在還只是二年級的選手。
如果說大聯盟的大經紀人，因為寒桑的緣故，關注到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
那等到明年這個時候，或者是更晚一些的時候…
是不是他們也有機會，進入那些大經紀人的眼中？
除了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這兩個投手以外，青道高中棒球隊其他的小伙伴們，大多也都有著自己的想法。
有的可能就是為了看個熱鬧。
有的則感覺與有榮焉。
還有一部分，擔心大聯盟的橄欖枝，會影響到他們球隊第四棒，也是他們球隊隊長張寒之后的表現。
將心比心。
如果是他們得到這樣的機會，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己未來還能夠保持平常心。
張寒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小伙伴，莫名感覺這一幕非常熟悉。
之前巨人隊聯系他的時候，好像就發生過一次。
張寒原本以為，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
沒想到，小伙伴們還是擔心。
或許大聯盟這三個字，對他們而言，沖擊太大了。
以至于，原本能淡定處理這個問題的小伙伴兒們，都沒有辦法維持自己之前的淡定。
身為球隊的隊長。
張寒這個時候有責任，有義務跟自己的小伙伴們說點什么。
“未來是不是進大聯盟？老實說，我現在也沒有想好。或者說，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
這樣的開場白，成功引起了青道高中棒球隊所有小伙伴的注意。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張寒。
“路都是一步一步走的。未來會怎么樣？現在的我們還不得而知。”
說著話，張寒坦然的看著周圍的小伙伴，這些跟他并肩作戰的隊友們。
“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珍惜當下跟大家一塊兒相處的機會。我想將青道高中棒球隊，帶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創造一個屬于青道的王朝，就好像宇宙隊大阪桐生那樣。我知道，現在我們還差得很遠。但我們就是開路者，萬丈高樓平地起，屬于王者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王朝，就由我們開始建立。”
在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小伙伴們眼中，這個時候的張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他的形象，無比高大。
“放心吧學長，我們絕對不會讓青道，就此打住的。”